“秦小二，你說說我養你幾年了？兩年半了，你怎麼還惦記人家，嗯？”秦舒把薩摩耶撇開的狗頭正對自己，“哎，怎麼辦啊。”

小二把狗頭偏了過去。很顯然，小二不是很想搭理秦舒。

“搞砸了。”

商凝住宿住得突然，每個班的宿舍都安排得滿滿當當，後勤部主任将她安排在二十班的宿舍。

主任說：“二十班431宿舍裡面才住三個人，你就去431住吧。”

聽到“二十班”三個字時，商凝是有些猶豫的。

主任又說：“沒事。等高三走後，你們升高三正式開學之前，宿舍肯定會重新排的。”

商凝這才放心。

周六的一個小時自由活動時間裡，任意、林鶴娴、柳念，三人一同替商凝搬行李。

“四樓，我哩個曹操！”任意拎着一米二高的行李箱，望着“2F”的标志氣喘籲籲。

“要不歇會兒？”林鶴娴說。

任意大手一揮，“不！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四人到了431，商凝從行李箱拿出三袋吐司遞給三人，“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商凝你......”任意看着商凝一行李箱的面包，驚愕地問：“明天應該不是世界末日吧？”

其實，任意不知道的是，除了她拎上來的行李箱，其它兩個行李箱裡裝的都是吃的。

“你們誰住宿？”宋頌回宿舍拿東西，推門而入就看到一班的人坐得坐着，站得站着。

“是我。”商凝站起身。

任意原本靠在商凝肩上休息，見二十班的人來了，和柳念、林鶴娴一同站在門外。

柳念站在門外，對宋頌說：“我們班商凝，就麻煩你們一段時間了。”

“沒事。”宋頌說。

柳念沖商凝溫柔地說：“商凝，我們先走了。”

三人走後，商凝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整理。宋頌邊找東西邊說：“商凝，你什麼時候住進來？”

商凝：“兩天後。”

宋頌看着商凝三個行李箱，說：“所有行李放上鋪。”

“我知道。”

宋頌猶豫再三，“你先放上去吧。阿姨每天都要檢查的，不符合規定要扣分的。”

沒有人誰有義務替商凝做事，而且商凝隻是住在431一段時間，如果扣分的話還是算在二十班頭上。

商凝看着三個行李箱，肩膀已經痛了。

“你怎麼拿個球拍這麼慢，我還......”秦舒吊兒郎地出現在寝室門口，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間說不出話來。

宋頌看到秦舒上來喜出望外地說：“你來得正好，你幫商凝把行李放上去。”

宋頌非常識趣地拿着球拍離開，走之前還不忘鼓勵秦舒：“加油，看好你！”

商凝見秦舒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自顧自地鋪着床。秦舒幫她将三個較小的行李箱放在上鋪後，想替商凝拉一下床單，不料被商凝制止：“我有潔癖。”

潔癖。

秦舒心裡五味雜陳，捏着校服站在一旁，“你是要住宿嗎？”

“不然呢。”

“住多長時間？”

“直到畢業。”

“你......”秦舒想問得太多了。

商凝将可移動小書桌也放在了上鋪，看看周圍感覺差不多了，從秦舒身邊走過。

秦舒看着商凝對自己的無視、對自己漠然，她拉住商凝。

“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

“怎麼，這是我的義務嗎。”商凝脫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

秦舒被推開的手搖晃至身側，“對不起，如果是因為我那天......”

“秦舒，有一句說得很對。”

商凝打斷秦舒，始終背對着她，語氣平靜道：“别太把旁人當回事，也别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話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

商凝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總有學生在飯點回宿舍，樓道裡傳來三三兩兩的閑言碎語。

秦舒一人站在431許久。

我上來是幹嘛的？

找宋頌。

找她幹嗎？

看她為什麼拿個球拍這麼慢。

那我現在應該幹什麼？

應該下樓，去操場，打羽毛球。

秦舒想到這，轉身下樓。

商凝一路扶着扶手下樓，女生宿舍有前後兩個大門。後門的台階不多，就三階。

商凝如履平地——直接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同學，你沒事吧。”商凝的動靜吓到了一旁結伴的女生，女生連忙将商凝扶起。

恍惚間，商凝好像聽到了操場熱鬧的聲音。一周一次的自由活動時間固然珍貴，但她向來就不喜歡熱鬧。

商凝道謝後，回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