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心裡還有些得意,“為什麼?”
商凝:“你的處事風格,有時候像某個人。隻有一點點。”
這是Lea在商凝身上吃的第二次癟。
剛才,她在秦舒身上吃了人生中第三次癟。
“愛來愛去地束縛自己,真沒意思。”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秦舒回到家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她打開冰箱,心道:“還知道吃點面包。”
秦舒擡頭仰望,卧室的門已經關上。她抱着僥幸心理上樓,商凝沒給她留門。
秦舒心裡五味雜陳,一開始她決心要商凝低頭,現在覺得自己純純有病。
“商凝開門!”秦舒拍着門大喊,“沒我你能睡得好嗎?”
“我現在人就在這,你不抱我!你以為我沒看見嗎!我離家的那幾天你穿我衣服,你還裹着我的衣服睡覺!”
“開門商凝!”
“商凝!你要将我拒之門外嗎?!”
“開——”
門倏地一下打開,商凝光腳現在她面前,一手環抱住腰,冷漠地盯着她。
“這是我的房子,我進來睡覺。”秦舒說着拙劣的借口。
商凝側身給她讓路,在秦舒進入房間後,她走了出來。
秦舒折返回門口堵着商凝,雙眼通紅,眼底的血絲浮現,“去哪?”
商凝沒有回答,從秦舒胳膊下鑽出去。秦舒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屋裡帶。藏在睡袍下的藥散落在地,開口的瓶身停在秦舒腳邊。
藥片散如亂子,秦舒的心在那一刻靜止,她失神地撿起藥瓶。
是了。
自從商凝從醫院醒來,她過得太幸福了。
幾乎忘了自己的愛人還在生着病。
“商凝,我們非要這樣嗎?”淚珠從秦舒的眼角直直滑落,靈魂深處的神經正在受到鞭笞。
結痂的疤被一點一點撕開,露出醜陋刺眼的血痕。
“明明是你先不好好跟我說話的,明明是你先跟我吵的,今早吃馄饨的時候,你都沒有喂我!”
“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你不走我走!”
商凝說着就要往外走,秦舒從背後死死環住她的身體,手臂緊貼她孱弱的脖頸。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突然冷暴力我?你吃藥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感覺自己不對勁了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商凝依舊不吭聲,秦舒近乎哀求:“商凝你說話!”
“沒用的。”
好不了。商凝心想。
“那什麼是有用?你冷暴力我就有用了嗎?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有用了嗎?商凝,你愛我嗎?”秦舒低頭埋進商凝的脖頸,淚水蹭濕肌膚,冰得商凝打顫。
秦舒的擁抱像座山一樣壓在商凝的肩上,太多的委屈、心酸和渴望讓她喘不過氣來。
“是我這段時間表現得不夠好嗎。”
“誰要看你表演?!”秦舒怒火中燒,掐着商凝的脖子将人按在牆上親。
商凝嘗試雙手推開秦舒,被秦舒單手縛住。舌尖的每一次深入都讓商凝喉嚨發緊疼痛,她咬破秦舒的下唇、唇谷、舌尖,秦舒也咬她。這次的吻比以往更加猛烈苦楚,血腥味交織着唾液令大腦缺氧,商凝漸漸站不穩,秦舒扶着她跪地。
秦舒松開唇,商凝伏在地面劇烈地咳嗽,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讓她開始尋找這氣味的主人。她擡頭,映入眼簾的是秦舒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秦舒四指嵌進商凝的頭發裡,不忍心抓疼她:“難受嗎?我這幾天比你更難受!商凝,你該疼!”
商凝無助地哭了起來,雙手搭在秦舒的肩膀,埋頭道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對不起。秦舒虎口抵住商凝下巴,迫使她擡頭,沖着商凝的下嘴唇就是狠狠一咬。看着滲出的血絲,秦舒低頭輕舔,“誰要聽你說對不起。”
“我做不到……我沒有冷暴力你,我做不到主動聯系你,我很想你……我不知道哪是冷暴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商凝話音剛落,秦舒埋頭沖她脖子一咬。商凝吃痛地不斷縮着身子,直至完全縮進秦舒的懷裡。留下蒼白無血色的脖頸上留下了鮮紅的牙印,秦舒用指腹一圈一圈地按壓傷口。
“從現在開始,再說對不起,你别想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