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然而這是在阿笠博士家,他即使能夠找到借口将上述地方都找個遍,也沒辦法更進一步地拆卸燈泡或插頭作确認。
組織已經盯上這裡了嗎?諸伏景光的心底一沉,無論是不是這樣,灰原哀跟江戶川柯南都可能在近期遇到危險。
日期跳躍得太不講道理了,他不但沒法時刻追查萊伊的行蹤,還失去了一整周的事情變動情報。
白澤陣知道的消息也沒法很直接地獲取,導緻得到的線索十分東零西碎。
隻能在對方身上得知即時的危機來源,那想要事先做好準備都不知道如何對症下藥。
他眨了眨眼,走到極度可疑的窗邊,像是忘記了自己的監護人正在忙碌工作,取出手機就撥出了電話。
畫面轉到另外一邊,已經坐滿客人的咖啡廳裡每個桌台上都擺上了食物,也就是說最繁忙的部分暫時告一段落了。
此時貳肆口袋中的電話響起,他恰好有時間确認來電者。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需要特地打電話過來說,他略帶不解地走到了靠近倉庫門的地方接聽了電話:“弘君?”
“白澤先…生!我…們已經到…博…士家裡了!”對方仿佛隻是為了報平安,然而聲音卻有些斷斷續續的,甚至還有些不仔細聽都發現不了的雜音。
别說是諸伏景光本人了,就連貳肆都因此皺起了眉,他利用眼角餘光捕捉貝爾摩德還有榎本梓的動向。
然而後二者都不在他附近,應該說他的位置已經足夠保證隐私了。
這種雜音的來源貌似不在他這邊,但那豈不是說明造成這種影響的原因在電話的另一頭?
[诶,你們這是不是被竊聽了。]系統冒頭。
[你沒法判斷嗎?]
[要是程序我倒是能直接找出來,但實體的話…唔,至少你這邊沒有。]它确實可以稍微實時掃描一下。
很好,貳肆那不好的猜測完全正确,到底是誰在阿笠博士家裝了監聽…呃他還真有能夠懷疑的人選。
比如什麼FBI或者什麼偏心的神秘主義者之類的,畢竟除此以外應該沒人會關注那邊。
“白…澤先生?”孩童感到奇怪地問道,但就連這麼簡短的話語都沒躲過雜音。
“我知道了,信号不太好,有事回去再說。”貳肆略略放緩語速,免得對面聽漏字了。
然後他們就都挂斷了通話,先不說綠川弘的後續反應,咖啡廳這邊出現了新的狀況。
佯裝平凡路人女性的貝爾摩德似乎準備結賬離開,她完全顧不上桌上剩下的食物裡還有沒動過的部分,神色帶着些許焦急并手握電話,怎麼看都是遇上了急事才沒法繼續原本的行程。
榎本梓正在店的另一頭傾聽着客人的需求,而這位女性顧客已經從座位走了出來,直接來到收銀台面對銀長發的男性店員。
“不好意思,我有點趕時間,可以先結賬嗎。”她甚至表現得有些羞赧,仿佛也知道自己在浪費食物,然而這并不能阻撓離開的決定。
貳肆自然不會因為對方沒吃完就将人扣下來,反正錢是要照付的,又不是自助餐廳随便拿剩下很多。
他隻是将對方的賬單紙條抽了出來遞過去,公事公辦。
“謝謝。”對方迅速取出錢包付賬,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卻又努力直視眼前男性:“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請用電話聯絡我!我會等着的!”
話音剛落她就紅着臉轉身奪門而出,一副豁出去之後又害羞過頭的模樣。
…?
貳肆瞬間扯平了嘴角弧度,他覺得現在…店裡剩下的客人全在看他。
因為貝爾摩德僞裝的這人實在是說的…挺大聲,波洛又不是多大的咖啡廳,這種音量足夠讓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榎本梓都拿着新的單子很是揶揄地湊過來了:“真是受歡迎呢,白澤先生。”
貳肆甚至還沒法将心底的實話說出來,畢竟她又不知道對方實際上是個易容了的危險人物。
假借他人之手遞小紙條就算了,走之前還要再演一場,讓所有人看熱鬧。
——貝爾摩德絕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