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轉移的迷你偵探已經暫時忘記了自己原本上車的原因,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對付那位叫做黑羽的家夥。
不過真要讓他們倆見面…到底是誰對付誰還很難說呢。
而在車裡同時暗中笑話他的其中一人,也因為新的狀況發生,略微将視線集中在了後視鏡裡。
貳肆察覺到有輛車跟在他們後面一段路了,還是從剛出發沒多久就遠遠地保持相同距離行駛着。
明明阿笠博士正在前面帶路,他們可沒有邀請别的同行人。
對方至少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隔着的距離非常遠,一般人都不會發現這種過于隐蔽的尾随。
如果不是他好幾次轉彎時都有意地去進行确認,然後眼尖見到同一輛車在視線中一閃而過,肯定不會蓦地懷疑起來。
應該說正常而言他确實不該意識到異樣的,可惜在莫名的直覺加持下,無論是多麼高明的跟蹤技巧,都會讓他心底的警鈴在第一時間響起。
如此一來,在格外留意周遭變化的狀态下,想要鎖定目标也就容易的多了。
前往露營地的路程并不短,若是對方決定繼續跟着他們抵達目的地的話…好吧,跟着阿笠博士行駛的他也沒法想方設法地将其甩掉。
——這絕對是某個粉毛大學生吧!?
雖然因為距離緣故看不見車内之人的圓點顯示,但貳肆就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确信跟上來的就是那個家夥。
不然到底是誰會從相同的出發點一直同行,不是他難不成還能是忽然冒出來的組織成員嗎。
又或者阿笠博士家附近住宅的人…全員約好在同一天出行,還前往同一個露營場地?
這個可能性也太低了點。
江戶川柯南終于從自己的情緒裡掙脫出來,重拾起了對司機的探究之心。
“白澤先生?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他好奇地左顧右盼,試圖揪出吸引對方注意力的具體事物。
“在找飄在後面的針織帽風筝。”貳肆說了個冷笑話般的形容。
隻要有線連着就基本不會弄丢、還飛得特别平穩的東西,拿來形容均速跟随的跟蹤者,或許還挺合适。
如果他的判斷沒錯,那麼披着沖矢昴僞裝的家夥可沒有戴着自己最标志性的帽子,這隻是一種對不受歡迎人物無傷大雅的攻擊。
然而無論是江戶川柯南還是綠川弘都聽懂了他話語的具體含義。
褐發的男孩眨了眨眼,光明正大地轉頭伸手趴着窗戶往後看,可惜并不能從各種五花八門的車當中找出對方所形容的那一輛。
“在哪裡?”綠川弘用着相當符合孩童好奇的語氣問出了單純的疑問:“我沒有看見後面有飄着風筝诶?”
雖然清楚知道對方估計不會用更直白的話語回答,但若能給個新的形容詞,他說不定就能定位到對方具體的位置。
“……應該沒有這種花紋的風筝吧,白澤先生是不是看錯了。”戴着眼鏡的小學生被二人接連的話語噎了一下,随即飛快用符合外表年齡的天真聲音說道。
實際上他背過去的手正無聲且快速地在手機上盲打着什麼信息,并且發送給了未知的人。
這隻是一個及時的提醒。
擁有全新發型的銀長發青年眯起眼,本來還能在左右任意一個後視鏡捕捉到的車輛,很快在柯南開口後沒多久就逐漸失去了影蹤。
他側過臉看向笑得很無辜的迷你偵探,倒是也沒有固執己見的意思,畢竟就算知道是這小子做了什麼……也沒有那個必要指出來。
“啊啊,或許是我看錯了吧。”貳肆不置可否地附和了身旁之人給出的借口,免得弘君繼續進行沒有結果的尋找。
然而他又在前者悄悄松了口氣的表現下補了一句:“擁有這種品味的家夥,一天之内見到兩次就太讓人不愉快了。”
意有所指的說法差點沒讓心虛的家夥額頭冒冷汗,江戶川柯南假裝自己沒聽懂,并且小心地将手機收回到口袋當中。
他心底還有點驚疑不定,赤井先生确實會因為灰原的緣故更改行程,但怎麼說也有着易容僞裝……白澤先生到底是怎麼确認其背後身份的?
還是說隻是在詐他?
“原來沒有嗎,還以為能夠見到這麼稀少的風筝呢。”綠川弘遺憾地說道,他果斷放棄了原本的打算,重新在座位上坐好。
反正他的調皮舉動也隻是扮演孩童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罷了,目的為符合人設地行動,不需要過于執着。
完全理解二人言下之意的諸伏景光,現在徹底确認那位自稱沖矢昴、實則應該就是萊伊的人,絕對是盯上了白澤陣。
這就有點麻煩了,雖然他也挺想知道FBI能夠調查出後者的什麼情報,然而隻要他們試圖接近對方,那自己毫無疑問也會被迫進入其視野。
更何況今早這人也特地在監護人本人面前額外關心了他的興趣,雖然當時立刻就被擋了回去,但接下來又如何呢。
考慮到江戶川柯南或許與對方熟識——方才他也發現這人不着痕迹地使用手機傳訊了——需要正常上學放學,與少年偵探團一起行動的綠川弘身份,多半沒法避免與對方接觸。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你真的越來越惡趣味。]系統在觀察完宿主吓唬主角的行為之後愉快冒頭:[終于想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