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蛋糕時并無弄髒手的吉田步美小心翼翼地拿着卡帶,守在給遊戲機切換卡帶的圓谷光彥身旁。
而總将食物弄到到處都是的家夥則飛速跑進廚房洗手,生怕慢一步就錯過些什麼。
沒有人能拒絕這份豪華贈禮,除非那是江戶川柯南,他對假面超人跟非推理向的遊戲都毫無興趣。
不就是一個遊戲角色,看把你們給激動的,就連白澤先生都這樣,哪有這麼誇張。
……他快要不記得琴酒什麼形象了。
“既然目的達成,我也就不多叨擾了,多謝款待。”蹭了一頓早茶的諸伏高明起身,他的視線略微掃過乖乖坐在位置上、捧着蛋糕的褐發男孩,與人眼神交彙後和善地點了點頭。
後者彎彎眉眼笑得特别燦爛,還立刻放下手中的物品,大幅度地向人揮手道别。
于是諸伏高明将目光挪向這棟别墅的持有者:“長野警局亦很感謝你在追捕通緝犯的事情上作出的貢獻,若是何時來訪,請務必聯絡。”
他的言下之意是絕對會為人接風洗塵,盡地主之誼。
貳肆頂着某兩人的視線姑且聲音平穩地應聲,但總覺得某個金毛的目光更詭異了。
他還是沒弄懂到底是什麼機緣巧合會讓完全不在東京工作的人特地上門,一般難道不是讓他自己去警局嗎。
就算是要送到家裡,不管是用郵寄的方法,或者是高木或佐藤警官之類的過來跑一趟也比較合理吧?
但這個問題如果問出口的話,或許會導緻事情朝着不受控的方向發展,還是将疑惑暫時留在心底好了。
不知道是否還有工作的隔壁再隔壁縣警部,就這麼突然來訪後很突兀地道别,然後幹脆地離開。
“說起來,綠川君跟剛剛那位諸伏警部長得很像呢,是親戚或者什麼嗎?”沖矢昴就在這種時候提出了他的疑問。
真是明目張膽的打聽,估計在先前用真實面貌擦肩而過之後就已經挺在意的了。
但明明知道波本能夠認得出近似蘇格蘭的臉,也會因此格外留意綠川弘并注意諸伏高明的存在,他還是選擇了這個話題…到底是有什麼用意呢。
不過在提問的同時,他的視線并沒有看向被詢問者,而是略微低頭在口袋裡翻找着什麼。
[哎呀,怎麼先提出這個問題的是赤井秀一啊,還以為降谷零會率先提問呢。]系統在宿主腦袋裡說風涼話。
它可以保證沖矢昴說出這話的瞬間,安室透的注意力絕對放在了對方身上,當然,同樣也有分心留意宿主和綠川弘的表情。
你們這些卧底就是心思多。
[同時在場的狀況下,誰問的都沒區别吧。]貳肆又開始嫌這些人礙事,有點想把孩子以外的家夥全都趕出去。
兩邊都是紅方卻因為所在國家機構不同而互相戒備就算了,這算是某種不可抗力。
但能不能别把他扯進來,他的外貌也是不可抗力啊!待會遊戲時間也要面對試探是多麼讓人悲傷的事情。
至于弘君的安危,對面一個是FBI一個是日本公安兼其幼馴染,這點他倒是真的不太擔心。
隻要不是什麼易容的貝爾摩德就行。
“不是——”綠川弘才将答案脫口而出就停頓了一下,他眨了眨眼仔細考慮半響,随後臉上逐漸浮現了不太确定的猶豫神色。
他有點迷惑不解地看向了自己的監護人:“應該…不是吧?”
貳肆默默地跟那雙藍眸對視,完全沒意識到其真實目的,因此心底的怨念情緒全是朝着系統去的。
總不能說那就是他親哥,先不提這孩子失憶與否,跟組織有關的事情就是很難解釋。
一旦将真相抛出,就必須得進行額外補充說明,比如關于蘇格蘭的部分,還有其真實年齡跟為什麼會神奇地減齡失憶的原因,否則沒法應對孩童的好奇心。
再加上安室透也在場,這答案一出現……說不定日本公安就要光速包圍他家了。
“我也不清楚。”貳肆心虛,他選擇挪開了視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聯絡青山店長。”
這人完全沒搭理沖矢昴,隻在綠川弘問的時候才給予了回答,還同時在心底跟系統鬥嘴。
“我知道了。”孩童點了點頭,認真地記下了這個方法。
諸伏景光需要的就是這種回答,能夠讓Zero及時注意到這些值得深究的部分,最好是能夠順利使用日本公安的渠道将那位店長也調查一遍,可疑的地方多得是呢。
雖然調查結果估計是沒法讓他知道,但隻要對方能夠得到些許收獲,那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過還有一點比較棘手……那就是萊伊,他估計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oh~聽起來是比較複雜的情況呢,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過吧。”粉發的研究生眯着眼,語調輕飄飄地揭過了這件事,也不介意某人的差别待遇。
他反手取出一張被特地隔層包裝了的卡片往綠川弘手上放,剛剛在找的物品估計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