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的話不介意哦。”鈴木園子笑容滿面,“還巴不得在這聊上一整天呢。”
她的心理活動通通寫在臉上,比如‘跟帥哥聊天是我賺了’,就差沒有說出來,又或者已經充分表達出來了。
“隻是說說案件的事情花不了多少時間啦…”毛利蘭回應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低頭看向已經少了兩人的孩子們。
“啊,你們先去找阿笠先生吧,我跟園子會在這稍微等一下爸爸,他正在過來。”畢竟發生了案件,那麼待在餐車車廂的大名鼎鼎偵探當然要登場,毛利蘭剛剛已經打電話過去通知了。
“原來如此,毛利老師一會就到啊,那我也就放心了,以老師的實力,沒有什麼案件是解決不了的呢。”安室透眼也不眨地說出了一串不要錢的恭維話語,一副真的很信賴對方的模樣。
然後他略微偏了一下臉,明明眼神和語氣都沒有變化,笑容裡卻蓦地多出了某種奇異的氛圍:“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有事需要先回包廂一趟,也在這裡先告辭了。”
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氣質變化讓兩位高中生沒能說出什麼挽留的話,下意識地讓開了道路。
貳肆本來還稍微注意到了安室透耳邊隐約可見的耳麥,但這種目光瞬間被餘光裡又再冒出來的圓點所帶跑,半紅半綠的顯示即使門縫多小也不會找不到。
這粉毛大學生幹嘛呢,一直眯着眼所以隻用這麼小的縫隙就能看清楚外面發生什麼嗎。
現在應該沒什麼狀況需要關注的吧?貝爾摩德早都到另一邊去了,而波本也一說完話就往七号車廂那邊走,正背對着這邊——
門縫忽然再敞開了些。
貳肆站的這個角度…能清楚看見沖矢昴的半張臉,甚至其後方座位的綠點都暴露出來了。
這人還特地朝他笑了一下,食指貼在唇邊比了個噓聲的動作,之後再重新将門合上,簡直像在跟同夥示意一樣。
不是,FBI你做什麼呢??仗着不是自己的臉就跟貝爾摩德一樣染上了奇怪的毛病!?
…雖然比後者稍微正常那麼一點點。
要不是怪盜基德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八号車廂那邊被卷進了案件裡,他都要懷疑這不是赤井秀一而是黑羽快鬥了。
貳肆頂着一腦袋的疑惑,和孩子們一起踏入了阿笠博士所在的包廂位置。
“你們也回來了啊。”一直待在裡面的老人家向大家打着招呼。
人一多,這個包廂很快便熱鬧了起來,等毛利蘭跟鈴木園子加入之後就更擁擠了,兩位成年男性隻能選擇站在座位的對面。
雖然還有另一間…但貳肆不太放心,看綠川弘跟灰原哀的模樣,這種時候還是暫時都待在一起吧。
兩人保持着那蓋着兜帽的裝扮,在窗邊挨着坐,後者手上額外捧着一杯散發着熱氣的飲料。
諸伏景光重新梳理線索後找到了不妥之處,剛剛那個‘萊伊’的惡意…貌似是朝着灰原哀來的,因為是透過鏡面反射進行觀察,他慢一拍才察覺到這點。
但這樣事情就嚴重起來了,畢竟這不就證明組織已經發現了返老還童的事情了嗎?
然而Zero的反應又完全沒有彰顯這一點,白澤先生比起擔心灰原哀不如說是擔心他,江戶川柯南時不時就在查看手機信息…他沒能找機會确認内容。
到底還缺乏了什麼情報……
“什麼!?你把上周露營那個視頻直接送到毛利偵探事務所了?”阿笠博士吃驚道。
圓谷光彥點了點頭,很笃定地說:“是的,是名偵探的話一定能找出那位大姐姐……”
線索立刻送到了苦思冥想的諸伏景光面前,無論是他們的談論内容,還是灰原哀握杯子的手越發用力的動作,都證明了曾經在火場裡救出偵探團成員們的是恢複了正常年齡的她。
他因為日期跳躍而失去的拼圖碎片,重新回到了手中。
原來這種藥物是有解藥的?雖然應該隻有暫時的效果,但這就說得通一部分了。
既然灰原哀原本是組織裡的研究員,那麼這個視頻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組織徹查,并且順着線索找上門來。
而Zero的目的或許就是在這輛列車上抓到她。
……好吧,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無法解釋,比如假扮成萊伊的家夥如何直接鎖定到灰原哀身上,而白澤先生為什麼表現出不用擔心的樣子。
灰原哀在此時突然取出了手機開始查看,表情從困惑到恐懼,呼吸又不自覺地停滞。
綠川弘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他偏過臉觀察,随後就清楚地看見了那則短信的内容,還有其落款——Vermouth。
一種使用各種幹料調制的加強葡萄酒,怎麼看都是組織的行動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