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兩位自然是為了出發去完成任務,趁衆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劫機者身上的時候往後走。
既然喬瑟夫跟阿布德爾選擇主動出手,也有足夠實力對付前面四人,那得到額外信息的家夥剛好可以去解決剩下的隐患,沒必要在原地感受熱浪來襲。
這邊動靜太大,絕對已經打草驚蛇了,無論那些是不是其同夥,事不宜遲,最好能夠盡快搞定。
而且任務說是炸彈犯…總要先找到這些人放置危險物品的地點,及時确認炸彈是被留在行李裡還是已經安裝完畢。
前者的可能性較高,要知道貳肆剛登機的時候可沒見任何紅點,而飛機啟航時間緊迫,他們來不及在乘務員的巡邏下利用這段時間進行設置。
至少這個年代的炸彈肯定沒有多細小輕巧——等等他們是怎麼把東西成功帶上來的?
某人的貝斯袋還有裡面附帶的東西也被他提前收進系統背包了,免得過不了機場安檢,然而這群人好像全都帶了槍。
難道會是收納空間型的替身?畢竟都有倆替身使者在飛機上了,能吸引來别的家夥…在這個世界觀簡直順理成章。
紅點的位置比較分散,諸伏景光隻能跟人分頭行動,半分鐘前貳肆就指出了好幾位頭頂紅點人士的特征,而他顯然不會在分辨這點上出錯。
更何況被接近的人還全都下意識地作出了防備動作,也就是第一時間伸手去摸武器,簡直像是拿着大喇叭向人宣告自己有問題。
對系統目的和複活代價的懷疑是一回事,但這種‘見義勇為’的消息準确度他并不是第一次見識了,關乎整架飛機乘客的生命,對任務的探究可以稍後再論。
褐發青年過于幹脆的繳械的行為導緻劫機犯同夥完全反應不及,剛取出武器就立刻手一空,還不如不拿出來呢。
嘛,反正下一刻就會被打昏了,連懊悔的時間都沒有就安然地倒地。
前者甚至能抽空對縮到一旁的乘客揚起個安撫性質的笑容,再往下一位目标的位置趕。
乘客最初還以為他也是劫機犯的同夥,被那迅速靠近還突兀動手的舉動吓了一大跳,結果定睛一看,被制服的人才是攜帶槍械的危險人物。
再加上褐發青年确實有種令人安心下來的氣質,于是那差點從嘴邊飛出去的尖叫,就這麼硬生生壓回到喉嚨裡。
隻留下了心底的一個疑惑——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便衣警察在執行任務?
而貳肆那邊又是另一種情況,這人直到來到一位紅點跟前才忽然想起來自己近戰有風險,如果本能反應做出了什麼進食相關的事情就太驚悚了,下手的輕與重也不太好把握。
于是他臨時在背包裡挑挑揀揀找出了曾經用到過的電擊器…不對,這個是不是也有點不好解釋。
[或者你可以在琴酒的物品裡面找找?]系統提議。
[你是說伯.萊塔跟手雷之類的東西嗎?]全是比電擊器還要違法的危險用品,但凡拿出來誰還能分出他跟劫機犯的差别……诶?甩棍好像真的能用?
藏在人群裡的劫匪七号在看見這位束着紫長發的家夥往自己這邊走時就開始覺得不妙,等人更近了并停在眼前時甚至都被吓得忘記自己身上帶了槍。
他并不是單純的膽小,而是直覺比其他人更準一些,現在他的第六感就在瘋狂警告他面前的‘人’極度危險,趕緊逃…不,已經逃不掉了,隻能放棄掙紮。
“呯!”
後排座位處傳來了一聲槍響,見勢不對的另一位劫匪八号選擇了動手,這些人似乎是真的沒考慮過機艙内的氣壓問題。
然後他就看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紫發男性漫不經心地一揮手,耀眼的光輝在手臂處一閃而過,快得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幻覺。
而如果不是槍口冒煙的話,他也以為自己壓根沒有按下扳機。
但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音說明了一切,他緩慢地看向地闆,飛出去的子彈彈頭已經裂成兩半,正作為證據躺在地上。
這人沉默半響爆出一句美國粗口,然後連挾持人質的想法都抛在一旁,轉身就想往後排跑。
遺憾的是,人類确實沒法跑過究極生物,更何況他還不是裡面爆發力的佼佼者。
——再說了,在飛機上還能逃到哪呢。
害怕得一動不動的七号劫匪被暫時擱置,實際上也被自己吓一跳的新任究極生物顧不上那麼多,他選擇先追上逃跑的家夥。
放任手持槍械且果斷開槍的家夥到處跑還是太危險了,趁早廢除對方的行動力吧。
貳肆已經知道怎樣才能準确地打暈一個人,但那是上個世界的情況,他不保證現在這句身體不會條件反射地用出更狠厲的力道。
那樣就不是暫時性的昏迷,而是安樂的永眠了。
于是他隻能選擇性地攻擊對方的四肢,這樣即便不小心下手重了也不緻命。
不過事情顯然沒他擔心的那麼糟糕,對甩棍的把控簡直像機械般精準,力道不多也不少。
劫匪八号慘叫得很慘烈,但别說是内傷了,表面傷痕都沒出現,隻是純痛而已,讓人痛得再起不能也算是目标達成?
所以卡茲被喊做白金之星也不是沒道理的…思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我這邊都解決了,白澤。”諸伏景光過來跟他彙合,他打量了一下顯然毫發無損的紫發男性,但還是順口問道:“你呢?”
他剛剛聽見這邊有槍聲,自然會因此關心一下隊友的安危,但看附近的情況估計是沒事,也沒波及到其他人。
貳肆顯然将話語理解成了進度詢問,正想跟人說有個吓呆了的劫匪七号:“那邊——”
結果回頭就看見前者站在對方身旁,還已經收繳了其武器。
于是他改口道:“現在沒有了。”
“雖然我不是在問這點…嘛,總之剛好可以問問他,炸彈具體的位置。”諸伏景光話音剛落就注意到了掉在走道邊緣的子彈,那被切開兩半的金屬訴說着一切。
于是槍聲的始末就很好理解了,怪不得這位劫匪同夥一直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呢,就算讓他交出手中的武器也照做,估計被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