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肆默默與眼眸裡充斥着笑意的家夥對視,在系統的偷笑聲裡決定讓這件事如風消散。
他佯裝無事地理了理衣服,重新開口:“這次的世界是Fate/Zero,你看過或玩過該系列的作品和遊戲嗎?”
“沒有。”諸伏景光也很體貼地沒進行追問,畢竟從反應來看也能猜到不少了,沒必要讓人惱羞成怒。
“那就得從頭開始說明……”
首先且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追求的、奇迹的聖杯,被稱為萬能之釜、願望機等,隻要得到它就能許下任何願望,能不能順利實現另說。
競争的入門券有七張,聖杯會選出參與者給予令咒,也就是位于手背的紅色紋路,可以由此召喚一騎從者協同作戰。
從者一般是知名度足夠高的曆史或神話傳說中的人物,而正常的聖杯戰争隻會出現固定七個職介,分别為劍士、槍兵、弓兵、騎兵、魔術師、暗匿者和狂戰士。
…剩餘職介情況太複雜了暫且省略。
總之,隻有打敗了另外六隊的主從才能完成儀式,得到許下願望的資格。
可惜此次的聖杯戰争卻并非如此,聖杯早在上一次便被污染了,無論是誰許願都無法用正常方法得償所願。
說是從頭說明…結果将内容壓縮得超級簡略的貳肆停頓了一下,覺得這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除此以外還有各種别的設定,但一言兩語說不完,如果以後的世界有機會的話倒可以去看看原作。”他補充道。
“唔…你現在是?”
“恩奇都,出自吉爾伽美什史詩,沒有在此次聖杯戰争現身。”貳肆翻找着相關記憶,“職介是Lancer.”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說話的音量并不高,誰知道會不會在附近碰見參賽選手,當然,如果是從者級别的聽力那無論如何都會被發現。
直到離開了原本的地方走到了街道上,将長發束起并戴上鴨舌帽、姑且遮擋面貌的青年才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他湊到能被當做鏡子使用的店鋪玻璃旁,終于發現自己的眼睛顔色并非與頭發如出一轍的翠綠,而是屬于另一位的紫色。
貳肆注視眼前宛如人偶的青年半響後回頭:“弄錯了,這不是恩奇都,而是金固。”
二者之間隻有瞳色的區别,一開始沒能察覺也很正常,說實話一般也沒人會往後者身上聯想。
這是在FGO第七特異點登場,可以被視作恩奇都後繼型号的角色,總的來說在戰鬥力方面沒有太大的區别。
問題來了,以第一代為基礎誕生的二号機型是金固,那用着金固形象的他這算什麼。
……三号機?又不是福○戰士。
聽完第二輪科普,也就是魔獸戰線和F/Z的故事極度簡略版本之後,諸伏景光發覺他也不是對此毫無印象
可能曾經聽說或接觸過相關遊戲,隻是當時沒有深入了解。
“我有個挺在意的事情想問。”褐發青年停下了腳步。
隻要不是什麼過于奇怪問題,貳肆就都會如實回答,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簡略過頭了,細節是半點沒有。
于是他也跟着人停了下來:“你說。”
“上個世界,系統的目的就隻是拿走空條承太郎的帽子?”諸伏景光提出了這個跟現下處境無關,卻困擾了他好一陣子的問題。
說實話要不是考慮到了解現況的重要性,最好先建立對該世界的認知,這話他早就問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機械音毫不猶豫地回答。
實際上貳肆在行動前便提出了質疑,系統的反應亦明顯得不行,于是他除了對着背包裡留下的帽子紀念品表示無語以外沒有别的感想了。
雖然執行人是他,但那隻是員工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在做嘗試之前放棄,并不代表他也想看對方帽子沒了的反應。
……确實很好笑就是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他以捧讀的語調将原文轉述,還補了句叙述:“系統這麼回答道。”
明明是偏向中性的柔和嗓音,卻因為語氣的緣故,透露出某種幽默而諷刺的氛圍。
諸伏景光忽然覺得他預想的陰謀論,可能性猛地下降了一大截。
在上個世界待的三天,除去首日飛機上的替身炸彈犯以外,剩下的時間真的很像是究極生物限時體驗券。
系統還在臨走前急急忙忙地指使對方偷帽子,生怕時間不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的幕後黑手會做的事情。
艾澤紅石最後也還給喬斯達先生了,費盡心思将他們引去主線所在地,就隻是為了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