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看着眼前格外友好的一幕,也讓劍士向前去領了一份傳單,不算脆弱的紙張上沒有任何像是陷阱的魔術存在。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亞瑟王在确認了毫無危險之後才将此轉交給禦主,然後繼續像個保镖一樣認真地站在人身側,保持緘默。
傳單是有正反兩面的,背面也印有不少信息,但大緻跟對方說的沒有區别。
愛麗絲菲爾作為小聖杯,她其實已經因為與大聖杯的聯系幾乎斷開這個原因,心底的想法傾向于相信。
然而她并非一人參賽,接下來該如何行動,還是需要回去跟隊友認真商讨一下。
于是這位白色長發的女士跟忠誠的騎士一起毫不猶豫地回到了城堡裡面,絲毫沒有要邀請客人們進來坐坐的意思。
臨走前的眼神也擺明了是警告,不允許他們繼續踏入私人領地,即便着急着回去商讨對策,亦不将之洩露分毫。
貳肆又在心底将任務列表劃掉兩條,向面前的少年以及其從者點了點頭表示道别,就準備去面對被放在最後、也是估計最艱難的兩隊主從。
但藤丸立香似乎并沒有要立刻動身尋找聖杯。
他眨了眨眼叫停對方:“诶?白澤先生要去的方向…好像不是活動舉辦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提出了這個問題,看那真誠而好奇的表情,估計是後者吧。
“那邊,是聖堂教會吧。”終于冷靜下來的埃爾梅羅二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将此叼在嘴上之後也不點燃,咬字清晰地給出了判斷。
“畢竟需要通知每位聖杯戰争的參與者,那邊還有最後兩位。”剛動身就被截停的貳肆誠實地回答,他回頭看向黑發藍眸的少年,不清楚對方提問的目的。
但很樂意‘被’拖延時間。
他對遠坂時臣跟紅A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另外的兩位就有點難說了。
藤丸立香聞言沉思半響,他與神色不算很好的埃爾梅羅二世對視,見對方向他點頭,于是果斷地改變了意見,“那我們可以一起去嗎?”
出發之前醫生跟達芬奇都說過,這本來是個一不小心就會變得很嚴重的特異點,但危險警報卻突兀且毫無理由地解除了,轉變成放着不管估計也很快就能消失的小型特異點。
聽起來似乎是件好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親自确認清楚比較好。
抵達後聯系不上迦勒底的狀況和裁定者的出現就證明他們的判斷沒錯,而這位白澤先生很明顯表現出了跟裁定者相同的立場。
雖然聖杯也很重要,但總覺得眼前與主辦方關聯起來的青年,說不定還掌握了更多的線索。
貳肆有點詫異,怎麼都給他把主線标出來了還走支線,難道聖杯不吸引人嗎?
他反正不怎麼建議對方跟上來,先不說時臣召喚的紅A,言峰绮禮乘以二的情況确實讓人很擔憂,“很有可能會迎面遭到攻擊喔?”
“有可靠的同伴在,我不擔心。”藤丸立香顯然很相信自己的同伴,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迦勒底的情況與常規的聖杯戰争差遠了,每位召喚出來的從者,都是他們拯救世界路上的夥伴,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鼓起勇氣跟大家一起面對。
坂田金時挑了挑眉,視線掃過站在他身邊的三位從者,明明看起來已經因為現況而沒有多少戰意了,但無論是站位還是姿勢都看得出來…他們絕對能在攻擊來臨的第一時間确保禦主安全。
“還真是Golden的回答。”他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十分欣賞地投了贊同票,“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喔,要不就答應吧,Master.”
契約切換之後他就對貳肆改口了,就算後者提了幾次可以直呼名字也沒聽,這點倒又展現出了狂戰士那難以溝通的特性。
貳肆仔細想想他們這裡四位從者加一個兵器,氣勢洶洶的過去,會怕的是誰還說不定呢。
好像也行?感覺這樣就打不起來了。
隻希望别起反作用,把不明狀況的正經參賽人吓跑,不然通知不到位的話,他的工資就危了。
“好吧,那就一起來。”他選擇同意,還特地放慢了步速以免作為人類的藤丸立香跟不上。
當然裡面拖延時間的想法就不用重複強調了。
同行一段路之後埃爾梅羅二世冷不丁地開口打探:“你說聖堂教會那邊有兩位,是已經知道禦主以及從者身份了嗎?”
他的視線并沒有看向那位莫名讓他覺得有點古怪的綠長發青年,而是直視前方,仿佛隻是随口一問。
說實話他需要确認一下這場聖杯戰争到底出了多少問題,并且以此考慮清楚有什麼信息還能派得上用場。
如果…吉爾伽美什是裁定者而這人的目的是通知所有參加者的話,那很大幾率已經得到所有人的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