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人就在面前,他根本沒法阻止一閃而過的聯想,記憶自然而然就會浮現。
于是貳肆垂死掙紮地試圖尋找别的例子彌補剛剛的失誤,最近還有誰……
[五條悟!對!五條悟的六眼也超級漂亮,雖然你的眼睛其實才更符合我審美——也不是!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可惜被對方注視着,一不小心就會思維大拐彎,況且人本來就越慌亂越容易亂想。
[那你對我的評分還挺高的。]諸伏景光唇角的弧度就沒降下去過,他再度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
貳肆…貳肆想不開了。
[啊啊啊系統你給我趕緊把這個隊伍頻道關了!!!]他現在完全不敢看對方的臉了,他選擇背對來應對殘酷的機制。
可惜這是全屏傷害,除了努力回血以外沒有任何方法,但不看着本人确實能夠減少一點聯想。
隻有一點。
貳肆就從沒想過胡亂散發思維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大,畢竟哪個二次元不這樣——直到現在。
[這不是挺有趣的,要不暫時就别關了吧。]系統非常誠懇地說道,如果它的聲音沒有憋着笑就更好了。
[我!%#&@%——]貳肆氣急敗壞地展現了美麗的家鄉話,然後反應過來,趕緊努力地清空了這些不适合說出口的話。
最後隻剩下惱羞成怒:[關掉!就現在!!]
[其實我還挺高興聽到真心的誇獎和偏…咳。]諸伏景光掩蓋住了自己促狹的笑意,[這個就不繼續深想下去了,以免——]
他及時截停思維,轉移注意力表示對首次聽見的機械音很感興趣,[如果能夠讓我也聽見系統發言的話,也不是毫無用處,畢竟我們沒法直接交流。]
好歹是當過卧底的日本公安警察,盡量集中思維減少過多聯想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也沒法百分百保證不會有錯漏,比如這句:[可惜的是貳肆應該不太願意繼續洩露心聲。]
[快點關掉!]貳肆當然不可能同意,他甚至都沒能注意到景光在頃刻之間出現又消失的想法,[再連下去我的羞恥心就要爆炸了!!!]
但系統隻會以此為樂,要不你先冷靜點?情緒激動的後果隻會是想法一股腦地傳進别人腦子裡。
[所以這倆人就完全把那特級咒靈丢一邊了?]無語又耳熟的聲線突兀地響起。
[誰?]諸伏景光立刻察覺到這并隊友或系統的發言,[夏油傑的聲音?貳肆的心聲不是這個聲線。]
[夏油傑?]貳肆也愣了一下,他稍微脫離方才的情緒看眼隊伍列表,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夏油傑三個大字,[等等哪來的猴王。]
[诶喲暴露了。]機械音捧讀道。
夏油傑:[……嗯?]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這後遺症過大的隊伍頻道最後還是被關掉了,系統跟諸伏景光都多少有點遺憾。
不過成功組上隊的形象持有者本人卻沒有從隊裡消失,而是能夠在貳肆視野左下角以文字進行發言。
夏油傑:?你剛剛是不是說了猴王??
[倒是最初就把隊伍頻道做成這個樣子!]貳肆給出了非常心累的評價,[還有這哪來的夏油傑啊!!]
然而系統隻是用着機械音吹口哨,它怎麼能說是因為自己做不到呢,現在這還算陰差陽錯成功的。
它就不太擅長精細活,現有的功能全靠拼湊,所以功能參差不齊。
要知道确保心聲隻在隊友之間共享也是它努力過的結果了,不然隻會像喜歡咖啡布丁的卡密一樣方圓不知道多遠的所有人想法同時響起。
貳肆将心虛的系統置之腦後,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想法,現在心聲應該沒有直接傳出去了吧?
“嗯,已經聽不見了。”褐發青年迎着對方那副一時半會沒法再面對他、但又小心翼翼地試探的模樣,給出了準确反饋。
——這不是還聽得見嗎!
“不,隻是你的表情太明顯了。”諸伏景光彎彎眉眼,指出對方身上的破綻。
别說是熟人了,陌生人估計都能直接看見對方臉上寫着什麼情緒。
那就好!他都要對此抱有心理陰影了,貳肆用力揉了揉臉,總算安心了下來,他選擇繼續忽略左下角夏油傑連着發出的好幾排問号。
如果能讓他回到系統剛提出隊伍頻道可以開啟的時候,他肯定——呃,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的。
一時的社死跟隊友的安危當然沒法比,就是他現在真的沒法直視景光了。
貳肆飛快地将之前沒能成功拿出來的替換衣服交給對方,然後就将目光重新放在真人身上。
非常努力地開始假裝自己隻是要認真思考怎麼對付對方,而不是還在混亂的樣子。
幾分鐘後,漆黑的帳被從外面解開了。
兩位魔術師其實感知不到這種細微的咒力變化,而且在徹底暗下來的夜晚裡也很難察覺消失的墨水效果,但誰讓有個亮眼的白毛出現在了天上呢。
“我來晚了?”五條悟直接從上空瞬移下來,視線掃過血腥味濃重卻毫發無損的褐發青年,這明顯是被治療過了。
所以…他亦順着白澤視線看向吵鬧的另一邊,“好像也來得正好,這就是一般打不死的真人嗎?他在幹嘛?”
“被困在幻術裡面了。”貳肆勉力打起精神回答道。
“欸~所以你現在能直接把他變成寶○夢嗎?”五條悟興緻勃勃地提出疑問,這事他想确認很久了,“你能使用咒力的不是嗎?這可是特級寶○夢喔?不心動?”
謝謝,很好的建議,下次别提了。
這跟請他吃一頓嘔吐物味的抹布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