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打草驚蛇,我一個人不确定能不能制服外守一,”理由當然是假的,但你也不能在景光面前表現得對人質漠不關心,“我在夢裡看到他拿着起/爆/器了。”
“那你知道我們當天為什麼要去找外守一嗎?”他話鋒一轉。
“在樓上聽到你們的對話,大概有點猜測···”
“外守一有沒有做什麼讓你特别憤怒的事呢?”
“并沒有。”當然有啊,不共戴天好麼。
“但我看到你在樓下看他的眼神了,你好像特别恨他?”
“···”你沉默了一瞬,“綁架小孩子還裝炸彈就足夠讓我讨厭他了,警察都該是嫉惡如仇的不是嗎?”
“放輕松啦,外守一跟我雙親的事有些淵源,所以忍不住多問了些問題,”景光的聲音有點沉重,“我是一定要親手逮捕他,讓他為他所做的事贖罪的。”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
“但你不一樣,不要遇到什麼危險都往上沖。”他的語氣鄭重起來,“我們的使命确實是維護社會秩序、保護民衆安全,但活着才能做到更多,你明白嗎?”
你一下子鼻子就酸了,拿奪來的左/輪對準自己心髒的混蛋有什麼立場說别人啊?
你一直沒出聲,景光以為你還在消化他的話,歎口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理解了教官不讓我們瞎來的心情呢。雖然選擇這個職業就代表和危險打交道,但沒有人希望意外真的到來。”
“唔。”你低低應了一聲,眼眶已經兜不住淚水了。這家夥什麼都不知道,是真敢說啊。
“對了,過三天我們要舉辦運動會哦,要來看看嗎?”
你努力壓下哭腔,小聲回複道,“可以嗎?我現在還隻算個外人吧?”
“我們有找過教官哦,他确認過了,問題不大,”景光的聲音重新帶上笑意,“提前感受下氛圍,如何?”
“好,那就三天後見,諸伏前輩。”
“嗯,那就挂了哦,拜拜。”
你表情複雜地放下手機。有機會和五人近距離接觸當然是好事,但你現在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今天是8月8日,距離你入校還有五十來天,距離淺井别墅爆炸不到八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