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遺憾地收起拳腳,看向内山。
“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算危機解除?”他問道。
“最起碼也要等警察回收炸藥之後。不過我建議你們今天還是不要再回到祭典會場了,要收拾東西或者幹什麼還是等過一天再來吧。”你平靜地回複道。
沒有人傷亡自然再好不過,不過犯人也跑掉了吧。那個搬陶瓷器皿的年輕人不可能沒聞到那麼重的刺鼻氣味,他會是犯人嗎?
内山沉吟了一下,還是鄭重向你道了個謝,“感謝你沒有讓我成為罪人。”他深深歎口氣。
周圍炸開了鍋,有不少人質問内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有人開始質疑起你來。
“你是什麼身份?你又是怎麼知道有炸藥的?”先前準備對你動手的人眼神不善地看着你。
要描述這其中的事件和你的推測實在太曲折了,你根本就不打算開口和這些人解釋。但你心裡也有隐隐的不爽,明明是救了他們的,卻一直被他們質疑,這誰能開心?偏偏你又拿不出警官證,堵不住這些人的嘴。
你不耐煩地看着他們。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一個男聲打斷了你們的對峙,你驚訝地轉頭望過去。
鐮井大介單手押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你們面前,還很閑适地和你打了個招呼。
你随便扯了個笑,就把注意力放在鐮井押來的人身上。這時你才注意到,對方好像就是當時把陶瓷器皿放在平台中央的那個年輕人,而且已經被铐住了雙手。
“你憑什麼是最德高望重的人啊?我呸!”他對内山怒目而視,“我去查了我爸當年教的班級的成績了,根本就不差!你憑什麼開除他!你知不知道,他因為這個扔下我和我媽就消失了!”
“教務處前幾個月有失竊事件···是你做的?”内山露出了複雜的眼神。
“别想轉移話題!回答我!”年輕男子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内山歎了口氣,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其實你爸當年···他對班上一個女生動手動腳,被我發現了。他說開除他可以,但拜托我不要公布真實的理由。最開始我是沒答應的,但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說服了那個女生的家長···兩邊一起來找我,我想着這事大概就這麼過去了,所以最後答應了你爸。”
“你别想編故事騙我!”年輕男子還是非常激動,但你已經看出他臉上有動搖的神色了。
“我沒有騙你,他當時寫的保證書還在我那裡。”内山歎口氣,“當時我一念之差,沒想到今天差點釀成慘劇。”
年輕男子跪坐在地上,臉上灰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鐮井大介适時地站出來,拿出他的證件向衆人亮了亮,“這下你們大概就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吧。我是警察,犯人我就先帶走了。祭典的整個範圍會被拉起警戒條,等完全排除危險後會被撤掉,在此期間還請大家不要随意進入。”
“對了,”他拍了拍你的肩膀,“這是我的新同事,她的業務還不熟練,唐突之處還請大家見諒。”
這下子衆人倒是沒話說了。你看着警察們拉起警戒條,一邊上了鐮井大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