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安眠藥事件打斷了思路,等回到家你才想起新田大雄的事被你忘得一幹二淨了。不過就算沒忘記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新田那桌人早在你下樓吹風之前就已經離開飯店了。
說起來,好多警察被一起下藥這種事,嚴格來說也屬于鐮井之前說的「高危案件」吧。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話也還好,但萬一不是,不向鐮井報告就絕對是你的失職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說一聲比較穩妥。
進了家門椅子還沒坐熱,你就無奈地打開電腦趕起了事件的報告。
第二天照常上了班,你特意查了一下,川田并沒有什麼可疑的前科,湯裡殘留的藥物成分和濃度分析也終于在午休前出了結果。你迅速解決完午飯,然後将報告抄送給了鐮井。這次,鐮井倒是很快給你回了電話,你走出辦公大樓,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接起。
“你懷疑這件事不是意外?”鐮井直截了當地問道。
“嗯,雖然并沒有證據。”你回答地同樣坦率。
“從藥物報告來看,這個數據還挺臨界的。”電話對面傳來了一聲打火機轉輪的細微摩擦聲,鐮井肯定又在抽煙了。
臨界值通常意味着一個剛剛好的水平,比如對标準壓強下的純水來說,100攝氏度就是個臨界值,既可能是氣态,也可能是液态。
“所以你是在懷疑不該所有的人都因為安眠藥睡着嗎?”你問道。
“嗯。不過也不排除你們年輕人比較缺覺。”
鐮井這話說得你有點不知道怎麼接,雖然你比他小是事實,但這次的事件裡睡着的又不是你。
你幹脆抿住嘴不接話,鐮井又問道,“最後沒拿到他的通信信息?”
“沒辦法,那時候剛好警視廳的人到了,他們接手了案子。”你有點沮喪,鐮井倒是很平淡地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來。
他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從頭說一遍你在事件裡的全部經過吧,所有你看到和聽到的,要事無巨細。”
你略去了景零相關的内容,一邊回憶,一邊認真從自己獨自拿着飲料下樓吹風開始說起。說到一半,鐮井打斷了你。
“你說就剩你們四個人還清醒着,進包間以後你們都是忙着把其他人叫起來嗎?”
“房間裡味道比較大,有個人先去通風透氣了。”這一點你記得很清楚,因為比較嫌棄屋子裡的氣味,你是親眼看着萩原開窗通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