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他們一家都離開了好一段時間了。”老婆婆回憶道。
你忽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離開指的是?”
“離開東京。說是要回老家了,不過我也不太确定。”她歎口氣,“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丢了工作,但我好心給他介紹的工作他也不肯去,很快就搬走了。”
“那具體是什麼時間你還記得嗎?”你問道。
川田離開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前一步下藥失敗,害怕雇主滅他的口。說起來,要找這麼一個剛好可以把事件僞裝成事故的廚師,難度似乎還挺高的,也不知道那個雇主是怎麼看上他的。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所謂的雇主又是怎麼保證新田一定會去那家餐廳就餐的呢?
你皺着眉頭疑惑起來。
“——警察小姐?還在嗎?”電話裡,老婆婆提高了音量。
“抱歉,想到了一些别的事,你可以重複一下剛才的話嗎?”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你低頭吐了吐舌頭。
“我說呀,他們過年前後就離開了。”老婆婆接着道,“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要養三個孩子,不準備在這邊找工作的話早點走也比較好,東京的消費水平肯定還是比老家高不少的。”
難怪平時說壓力大比較焦慮,收入也不算頂尖,養三個能不焦慮嗎?更何況看樣子,他夫人大概也是不上班的。你追問道,“他們離開的時候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或者說和平時不一樣的表現?”
“感覺比平時更愁眉苦臉或者說沮喪吧,一般失業都是那樣子。”她頓了一下,說道,“不過說起來,川田是妻管嚴那一類,平時總是挨他妻子訓,那天倒是少見地看他吼了他妻子幾句。”
“那我可以進房間看一下嗎?”房子裡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線索留下的,不過來都來了,你還是想進去碰碰運氣。
“裡面應該沒有你需要的東西了。”老婆婆語帶無奈地解釋道,“川田走的時候就搬得很幹淨,我又打掃過幾次。後來又有個新租戶來這個房間住過,不過他前幾天剛走。”
你歎口氣,那應該是真的什麼也沒留下了。
“那就沒辦法了。很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有想起和川田達也相關的其他情況的話,可以再聯系。”你一邊說着,擡腳就往樓下走。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思考下剛剛的問題和長野的事才是重點。
确認過鐮井就在辦公室,你幹脆決定當面找他聊聊今天得到的線索。回到家照常換好裝扮,你馬不停蹄趕往公安大樓取了竊聽器的芯片,接着腳步一轉走向鐮井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