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對方攜帶兇器又心狠手辣,還弄成這幅樣子,你又懷念鐮井先生的特訓了?”你戲谑地看他一眼。
“那怎麼可能,鐮井先生的特訓那可真是魔鬼來着。”安部皺起一張臉,“你是不知道,一般的上級訓練就分簡單中等困難什麼的,可是在鐮井先生這裡特訓是沒有上限的!比如你第一次被他抓到要特訓,難度就是簡單的一級,第二次是二級,第三次是三級···但後面是無止境的,每次被他抓到特訓的話難度隻會比上一次更高!”
聽起來好像有點另類的「是男人就下一百層」啊?
這事你倒是第一次聽說,于是很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你現在過到第幾關了?”
“喂,不要說得好像玩遊戲一樣啊,你的幸災樂禍都從眼神裡溢出來了!”安部沒什麼威脅地瞪了你兩眼,“我的格鬥已經被抓過七次了,第八次我真的不敢想——還好今天鐮井先生隻是遠程指揮。”
他向你伸出了還完好的另一隻胳膊,你用了點力把他拉起來。
“若如你所說,鐮井先生還有一個專門的賬本記次數?”
“真的有的。”他苦着一張臉點點頭,“哎,我也隻是希望能快點抓到犯人啊,可惜這裡空間太狹小,多對一發揮不出太大優勢,而且又沒扔催/淚/彈的條件。”
這話倒是無可辯駁,你點點頭。
“我們再搜一遍現場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找完快點回家休息了。”他向地下室的一角走去,開始翻箱倒櫃,你跟在他身後。
“你的格鬥也不算差,怎麼會被抓七次?”你疑惑地問道。
“其實跟有沒有完成任務沒有太大關系,鐮井先生有他自己的評價标準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把翻到的兩個舊手機遞給你,“簡單來說,如果他認為你可以做到或者能做得更好,但你沒做到,那他肯定是會抓你的。當然,鐮井先生也不可能人人都這麼抓,不然他不要執行任務,幹脆去做教官算了。”
這樣說的話,鐮井對安部的期望估計是相當高的。
你用證物袋收好兩個手機,接着問道,“那杉本呢?被抓到過幾次?”
“我知道的就一次,不過并不是每次被抓特訓都要當衆宣布,所以具體次數我也不清楚。其他人的話,或多或少都有兩三次吧?一次都沒有的可能就隻有你了。”他哀怨地看你一眼,然後走向另一個角落。
“畢竟半路出身,鐮井先生大概覺得不好拿捏我的标準。”你遺憾地攤攤手,安部露出了非常無語的表情,然後加快了搜索的速度。
“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藏的,明明就在東京,竟然能躲我們這麼久,我感覺他可以在鐮井先生這裡創一個小記錄了。”他一邊翻東西一邊嘀咕。
你秒答,“很明顯有人相助。”單一個殺手不太可能擁有詳細的情報網,幫助他的多半就是派他去殺人的極道組織。
“那對方為什麼沒有繼續幫助他了?”
“成本太高或者他們發現甩不掉警察吧。”一個利落的殺手就好比一把好用的尖刀,但如果尖刀無法再出鞘,沾了洗不掉的血又要東藏西放,幹脆選擇折刀的人也不是沒有。
“果然聊天才能讓我提高注意力啊,搜索速度都快了不少。走吧?這垃圾堆我都翻過一遍了,應該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他說着,又遞給你幾頁紙。
這個地方被叫做垃圾堆好像也沒啥毛病。你接下紙,注意到這是最近三四個月的月曆,有些日期格子裡被寫了幾個字或者做上了标記,大概是殺手自己用來記任務或者出勤的。
你收好證據,然後接住安部潇灑抛來的車鑰匙。
“我這樣子不方便開車,就麻煩你送我回家啦。物證記得提交給鐮井先生,千萬别讓他知道我受傷的事!”出了建築,他一溜煙坐進副駕,你好笑地搖搖頭,跟着進入主駕發動車子。
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養好的,要是鐮井立刻有别的任務找他,該露餡的還不是要露?而且鐮井還沒審過犯人,等問個清楚之後他肯定什麼都會知道的。
看到來送物證的隻有你,鐮井果然順嘴問了一句,“安部人呢?”
“他說累了,就先回家休息了。”
鐮井皺了皺眉沒說話,你感覺安部肯定是逃不了這一劫了,“沒别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之前說過的解密練習,你應該不會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吧?”他瞟了你一眼。
“那、那當然不會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他從文件中抽出一頁紙遞給你,“就在這裡做,半個小時後交卷。”
“啊?可是我才剛回來,一定要現在嗎?”你敢保證自己嘴裡絕對能塞下個雞蛋。
“提示你一下,已經過去1分鐘了。”他無情地看了眼表,你隻好拿過紙筆,坐在旁邊的位置上開始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