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景光要說什麼,全部說不知道就完事了,如果他非要認為你有貓膩并采取什麼行動的話···那就這樣吧,不死在壞人手裡就不算虧。你看着仍舊被攥緊的左手,心裡默默想道。
不過他的第一個問題讓你很懵逼。
“你應該是兩年前的三月份左右開始租住在警校附近的吧?直到便利店搶劫案發生的日子,這期間你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出車禍或者摔到過頭什麼的。”
這會兒,景光的眼神中确實夾雜了很多關切的意味,貓眼被昏暗的頂燈照得亮晶晶的。
你先前的怒火倒是消下去很多,于是悶悶地回複道,“沒有。”
“可是——”他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如果你不記得之前和我見過面,也就罷了,可是你不該不認識剛才那個人。”
“為什麼?”
“他叫相原明啟,是你弟弟。”景光一字一頓地說着,不放過你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你們倆十分合不來,這也是你常年不回家的根本原因。”
“這怎麼可能?我才沒有——”你張嘴就想反駁,卻發現所有能拿出的證據都可以支持他的說法。日本也是重男輕女十分嚴重的一個國家,景光說的事很好地解釋了父母對你不聞不問的态度。以及小鬼剛才說的那句「自己負責自力更生」,是指讓你自己賺錢,不要跟他搶家産。
沒存号碼就更不用說了,關系臭成這樣還硬要聯系的話,就隻有每天拿來練習對罵了。
看到你一臉混亂無措的表情,景光重新問道,“所以你再好好想下,那段時間你真的什麼都沒遇到嗎?”
你張了張嘴沒法回答。相原水見的身體上确實沒什麼明顯的傷,可是到現在你也沒明白穿越過來的原因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這段時間内真的有人對相原水見做了什麼,你随随便便回答絕對會誤導景光。
他輕輕歎息,“肯定有發生什麼的吧,讓你變得忘記過去,預知未來。不能告訴我嗎?”
你悄悄松了口氣,隻要他沒認為你是假冒僞劣産品就行。
“很抱歉,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歉意地看着他。
“嗯。”景光終于放開了你的手,“那我就等待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的那一天吧,”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算了。”你糾結地抓抓頭發,“反正以前的事我是有很多不記得了,當警察和你的聯絡員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志,所以你沒必要想太多。有任何狀況,盡管聯絡我就是了。”
“關于這方面我自己會有所考量的。”他沒有直接給你正面答複,“今天耽誤了你不少時間,早點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