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第一件事當然是收尾工作。你删掉了這幾個小時所有的門禁記錄,然後把新野小姐賬号的檔案和權限全部複原。你擡頭一看表,此時馬上就要五點了。
雖然這次出門不能說是一無所得,但其實還挺讓人哭笑不得的。小毛賊的事就不說了,主要是你來得太早了,組織和青森的合作項目還沒有真正開始,你自然也查不到太多有用的東西。這次你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越早做越好,隻有在恰當的時機完成才有可能事半功倍。
也不知道他們的合作具體是怎麼談的,如果資金到位慢的話還會拖比較久,你盤算着等幾個月後再潛入一次看看情況。
盜竊案的事明面上跟你沒有關系,你自然也不可能直接找到對方門上去,不過查檔案的時候你有注意到,那次出警班長也有參與,所以你決定等天亮之後直接告訴他結果,反正用預知夢來解釋的話,他也沒法質疑什麼。五人組的推理能力據說都是不相上下的,從犯人反推的話他肯定能發現證據。
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你坐在椅子上發起了愁。照青森這邊的進度來看,大學實驗室那邊應該也還沒正式開始合作,可是之後要怎麼潛入進去呢?既然是大城教授負責的實驗室,裡面絕大部分人肯定是他名下同專業的各級大學生或研究生,這些人不同于在青森上班的研究員,互相之間會非常熟悉,關系也更密切,裝熟人混進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雖然憑你現在這張臉直接進去是沒問題,可是見到教授後又要說些什麼?沒有一點适當的理由,而且完全不清楚相原人際關系的你大概率會在相原的熟人面前做出錯誤的反應。
或者再等三個月?放暑假的時候學生大多要回家,實驗室的常在人數肯定會比現在要少很多,雖然不能完全排除風險,但再怎麼說也比現在去風險更小點。
對了,既然景光說見過之前的相原,他會不會更清楚她的事情?你剛想拿起手機,又挫敗地放下了手。他和相原都沒有存彼此的手機号,肯定是隻有過一面之緣的,以相原的性格肯定不會跟陌生人透露太多自己的私事。
但是問夏彌的話也不太合适,這等于是向她實錘「你不是你」了。而且相原多半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又和夏彌的專業完全不同,你估計她也不會把學校裡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夏彌。
你略感頭疼地揉了揉眉,幹脆穿好衣服下樓晨跑。
大汗淋漓地回到家,你才感到頭腦舒暢了許多。洗好澡換上制服,也差不多到上班的時間了,你叼了片面包就直接出了門。
因為不确定班長今天是否執勤,你是發短信告訴他盜竊犯的事的。
「這種事也能夢到啊。」他果然沒有太懷疑什麼。
「其實好早之前就夢到了,但我一直不清楚時間和地點。今天翻檔案偶然看到這個案子,看現場圖片和我夢境挺像的,應該是沒差了。」你完善了下自己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