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你意外地收到了零的消息。
「你和景的表面身份關系有變動,交接注意扮演好角色。」信息還額外帶了一個附件,你毫不猶豫直接點了進去。
為償還債務,「綠川光」還沒畢業時就經常于課餘時間在學校周邊的酒吧打工,當服務生或者臨時搭夥一些樂隊演奏貝斯。你心血來潮去酒吧玩過兩次,正好兩次都偶遇了「綠川光」——第一次是他做貝斯手的時候,第二次則是他做服務生的時候。在巧合之下,你倆才知道彼此是同一個學校的校友,因而相識,并有了斷斷續續的聯絡。
文字的下面還附了一張照片,雖然正中間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但位于照片左下角形狀模糊的你和台子上演奏貝斯的「綠川光」恰好被同時照了進去。
這種不經意的證據顯然比刻意的同框可信度要高太多了,要不是你知道景光絕對不會身背債務,說不定連你自己都會相信這張照片的真實性了。你瞪大眼睛在畫面裡你和景光的周遭尋找造假的痕迹,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很明顯,制作這張照片的人是十分專業的,而且酒吧裡閃爍的光線和暧昧不清的氛圍也可以很好地遮掩住造假的瑕疵。
所以這就是昨天景光的檔案被動了的原因啊?你忽然恍然大悟。
不過這個「斷斷續續的聯絡」就比較有說法了。單看檔案,誰都會推斷出你是突然報考警校的,那麼「綠川光」是否清楚你的警察身份?你作為一個單純的鑒識課警察,是否能察覺出「綠川光」的身份問題?
既然信息裡沒有寫明這些,這大概還是需要你和景光自己商議決定的,這個故事隻是他們提供的最初雛形。
話說,這種奇怪的邂逅方式,通常好像很容易成為情侶?不過,隻要能掩飾好景光的身份,你都是無所謂的,到時候就讓他自己決定好了。
心頭的一大塊疑雲散去,你甚至感覺連上班的步伐都輕松了不少。
“水谷勝行自稱他所在的組織名為泥參會,而他所在的分部幹部名為東智昭。據他自己所說,他們的組織和外面很多團體都有碰撞和摩擦,而且他們内部的管理也比較混亂,幾個幹部基本各自為政,隻為利益甚至會互相出手。不過他說不出組織老大和所有幹部的名字。”鐮井的審問結果也終于在幾天之後轉達給了你。
“嗯。”你應了一聲。
雖然對這個人名完全陌生,但「泥參會」和之前的「綿辰貫三」聽起來确實非常熟悉。你隐約有點印象,這個泥參會和單獨出現在長野的啄木鳥會不同,似乎是和黑衣組織有些關聯的,而且從組織插手新田事件的情況來看,兩者大概是敵對關系才對。
但既然和黑衣組織有過牽扯,你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條線索的。
“之後應該會有一個相關任務,你要去嗎?”鐮井詢問道。
“别說一個兩個,隻要方便,後續所有人選默認找我就好了。”你爽快地應了下來。
“行。”他也不多廢話,直接挂掉了電話。
一個月後,鐮井口中的任務終于到來了。在東京某處,會有相當多道上的人一起參與一場聚會——基本可以理解成一個大型犯罪分子團建現場。其中,與會的有一個叫日野清子的女人,屆時東智昭會派人參與聚會,目标就與這個叫日野清子的女人有關,但具體情況就需要你的現場調查了。
不對,是你和稻垣的現場調查。
“啧啧,這個女人可了不得啊。”稻垣咂咂舌,拿了一張日野清子的照片給你做辨認,“我之前潛入别的會場偶爾也會看見她。她啊,看上誰就會請誰喝酒,但是會在酒裡下藥,之後人就被她帶走了。”
“後來人呢?”你看着照片裡妝容豔麗、戴着名貴首飾的女人追問道。
“不知道啊,我當時也是有别的任務在身上的。”他聳聳肩,“雖然目前還沒發現跟她有牽扯的失蹤案,不過還是要小心的。”
“小心?”你疑惑道,“你該不會是說···”
“對啊,這麼好的機會肯定要利用的嘛。”稻垣轉過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你,“你的五官應該很符合她的口味,而且她也不喜歡太魁梧的男人。不過,我的條件也不差,看看她會選誰,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對于稻垣的計劃,你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那加藥的酒我們就要提前處理一下。”你摸了摸下巴。
“嗯,她的酒都是自備的,我們隻要跟緊她的保镖就好了。”稻垣理了理西裝,你把車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和他一起下車走向建築。
邀請函是鐮井給的,門口的保安隻掃了兩眼就放你和稻垣進入了會場。水谷勝行級别太低,肯定是沒見過邀請函的,不過鐮井能搞出來···他的人脈和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啊。
你摸了摸手背上忽然立起的汗毛。
“看那個家夥。”稻垣輕輕拿胳膊肘碰了你一下,然後擡起下巴朝左前方點了點,“他就是日野清子的保镖。”
你擡頭望去,是一個留着闆寸的大塊頭,然後立刻收回目光。日野清子不是不喜歡魁梧型男人嗎?還是說正是這個原因所以她才選擇了魁梧的人當保镖?
稻垣自然地端起一杯果汁喝了幾口又放下,你倆磨磨蹭蹭跟着日野清子的保镖走遍大半個會場,才看見他轉身邁進一個與會場相比稍顯狹窄的通道。
你和稻垣對視一眼,然後留在了通道口處,靠在牆上幫他放風,稻垣則放輕腳步跟進了通道。很快,日野清子的保镖又走了出來。他完全沒注意到靠在牆邊的你,徑直向大門方向走去,你看着他遠去的身影,輕敲兩下耳麥以示詢問。
“他還沒準備好,我現在已經在他們的房間藏好了,就在左手邊第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