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離開沒幾秒,空虛感立刻将你層層包裹起來,你難耐地呻/吟一聲然後扶住了額頭。你盯着右手背,努力胡思亂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還好櫃子裡并沒有放什麼太尖銳的東西,你隐隐有種感覺,要是造成更嚴重一些的傷痕,景光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其實這并不是多醒目的傷,血絲混在紅痕裡,不仔細看完全辨别不出,根本比不上先前和零對練時受的傷,隻是景光觀察得夠細緻。
才隻是想到景光的名字,燥熱感又一點點燒了回來,你立刻左右甩了甩腦袋思考起其他事情。
體表感知細胞和大腦皮層能帶給人的刺激度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所以很多人嗑藥上瘾的時候會做出自/殘之類的極端舉動。雖然在外人看來很恐怖,但實際上他們從體表感受到的痛感已經完全被大腦釋放的興奮信号掩蓋住了。你剛才的行為有點類似于他們,所以景光才會很緊張地沖過來制止你——不對,怎麼又想到他了!
難以啟齒之處似乎有一團火苗在燒,身體的反應讓你立刻意識到,必須要采取某些行動了,不然等某人回來會是更加難堪的場面。你拒絕思考某人的具體身份,拔腿沖進洗手間,在塞住洗臉池下水孔的同時就把龍頭的水擰到最大。在洗臉池存住一點積水後,你深吸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地彎下腰,閉住氣,把整張臉泡了進去。
清涼的自來水溫柔地将你的整個臉龐覆蓋起來,臉上過高的溫度也一點點因為水流降了下來。安靜屏息一分鐘後,你擡頭換了口氣,又一頭紮進水中。
反複幾次後,你稍稍舒了口氣。清涼的水流帶走的不隻是溫度,身體似乎也沒有那麼躁動了,這勉強算個好迹象。
你吐了幾個泡泡,在心裡埋怨起了稻垣。都怪這貨,害你在任務前就猛灌了兩杯酒,不然也不會有沖動的第三杯。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吃的,都放倒日野清子和她保镖那麼久了,竟然還沒有找到物證或者機密文件,明明你都提示他搜一下電腦了。要是他能早點把資料發過來,你也能早點讓景——
冷靜!
你擡起頭,重新放了一池子新鮮的自來水,迅速把臉泡了進去。
但你不由得感到有些納悶。你平時也不好男色,按說定力是相當不錯的,竟然都能被藥到這份上。日野清子的藥效果如果有這麼好,她根本就不需要把藥下在酒裡讓人喝掉,隻需要僞裝成香水什麼的往别人身上一噴,百分百撂倒,總不能是誰研究的男性藥莫名對女性作用更大吧?或者說你隻是剛好醉了,而酒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等一下,為什麼想到某人就感到很躁動難耐,想到稻垣卻沒一點感覺?雖然沒有某人長得那麼清秀,但平心而論稻垣那張臉也算能混得開的,難道這藥發不發作還要挑對象的?
五人組的魅力自然是沒得說的,你試着回想了一下安部和鐮井。安部和稻垣類似,你沒有出現任何特殊的變化,而一想到鐮井,你就忍不住想起他那句「要交卷」,情感連帶身體似乎更冷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