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誰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啊?”他走到你身邊跟着蹲下,好笑地歎口氣,“狙擊槍後坐力大,要控槍當然必不可免會鍛煉到胸肌的。你剛才不是有戳到嗎?”
“嗯——跟想象得···不太一樣···”你依舊把臉埋在掌心裡,一邊模糊地應着聲,一邊一毫米一毫米地蹭着地闆,保持蹲姿悄悄向外移動,你感覺臉上的溫度都要把手掌燙熟了。
忽然你的胳膊被拉住了。
“放松狀态是比較軟的啦。”
景光隻說了半句就沒了聲,半天沒有等到後續的你疑惑地擡起了頭,原本被壓在臉下的手掌就被他順勢抽了出來。
他壓下左膝做出半蹲的姿勢,然後拉住你的手貼近他的左邊胸口,“感受到了嗎?”
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掌心下是溫熱的皮膚,但你的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在軟硬度上——規律而有力跳動着的心髒吸引了你手掌上所有的觸覺細胞,節奏沿着神經一路向上直達大腦中樞,又向你的心髒傳遞。
不知不覺間,你的心跳頻率似乎和景光同步了,你看着他依舊專注的貓眼,隐約察覺到他想表達的似乎并不隻是明面上的「感受」。
“好啦,耽擱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他松開手,自然地站起身,“我差不多也要回去複命了,你記得好好休息。”
你不假思索伸手拉住了他,“如果,不回去呢?”
他驚訝地睜大眼睛,語氣帶了點不可置信,“水見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嗎?”
“因為···很危險啊。”你不由自主放軟了語氣,“我知道,那裡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了。”
“我知道的。”他平靜地笑了一下,神情堅定起來,“但每個人都因此而卻步的話,又怎麼能瓦解他們、粉碎罪惡呢?而且,在一些比較被動的情況下我和零産生了一點瓜葛,如果我就此「叛逃」,也會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
“可是——”明明知道沒什麼理由可以阻止他,你還是做不到就這樣放開手。
“我明白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想辦法聯絡你讓你知道,這樣足夠了嗎?”
“不不不——”你連忙擺手,“雖然我是很想知道你的情況,但時機不對的話還是安全最重要,隻要安全什麼都好說!”
“好,我答應你。”他帶着你看不明了的複雜眼神,擡起胳膊輕輕環抱住你一瞬又迅速松開,“那我走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嗯。”你看着他邁出大門的背影,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話。
你絕對不會再讓那件事發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