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機安撫了一下疑惑又焦躁的乘客,你走到人群邊緣,想要聯絡下美和子。
你把手伸進口袋,左邊的手機和日記本仍然安好,然而,本該放在右邊口袋的警察證件和備用手套卻不見了蹤影,甚至能順着摸進内側口袋。
你後知後覺地感到全身一涼,本以為組織是安排人安了點火裝置就下了車,沒想到那個人還一直混迹在乘客之中,還好他得到的命令隻是拿日記本而不是殺人越貨。而且,當時愛爾蘭是看着你把日記本裝進了右邊口袋的,他顯然也把情報傳達給了下手這個人,隻是你上車後換了日記本的位置,才正巧沒讓對方得逞。
所以說,之後出現的那個小火苗應該是他臨時點了什麼,然後丢進座椅下方的。你要去滅火,自然會靠近,也給了他之後趁亂下手的機會。不過當時乘客太擠,他不可能從很遠的地方把火苗扔過去,應該就站在那周圍一圈才對。
可是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人太擠太混亂了,你當時注意力都在火苗上,幾乎沒空看四周,而且自下車将近十分鐘過去,已經有一部分乘客因為有急事先走掉了,你暗自懊惱。
失手了這一次,組織還會繼續安排人來拿日記本嗎?按照流程,結案後日記本會随檔案一起封存,到時候東西保不保得住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必須要迅速僞造一個出來,而且越秘密越好——零那邊既然有可以僞造照片的人,瞄筆迹什麼的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确認人群之中并沒有莫名盯着你的乘客,你翻開通話界面,輸入景光的号碼撥了出去。
出乎你意料的是,他很快接起了電話。
“水見?怎麼突然聯絡過來?”景光的聲音帶着一絲凝重。
你有點疑惑,這家夥從什麼時候開始直呼你名的?不過對比一下,你内心也一直挺不見外地直喊景光,也就随他去了。
“零那邊有可以僞造證物的人吧?我想借用一下。”你直截了當表明目的。
“有是有,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鐮井手下也有人做吧?”
說實話,除了鐮井本人,他這邊的人你怎麼也做不到全然信任。當初景光卧底是鐮井派出去的,景光的假身份自然也是鐮井的人負責的,而且公安裡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景光的事,也就是說,景光的身份洩露有較大可能是從鐮井的部門流出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你當然做不到随随便便把寫着組織情報的日記本交給可能是内鬼的人。雖然也不排除意外的可能,但是···
“···”短暫的猶豫後,你決定編個理由,“鐮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找他,他很可能會以鍛煉我為由,讓我自己造一份出來——其實也不是不行,但這一份我要得比較着急,而且這邊的人做事應該也沒有零那邊的人嚴謹。”
“這樣啊,聽起來不是他負責的案子。”景光停頓了一下,“我幫你問一下吧。如果可以,我會給你對方的聯系方式,如果晚上12點前我沒有消息,你最好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沒問題!”你一口應下。
“對了,你今天沒有遇到什麼吧?”
景光的語氣帶着試探,他顯然很确定組織在今天設下了陷阱。
“跟往常沒什麼區别啊,不管大案小案都是跟着搜查課一起出警了。”你避重就輕。
對面沒有很快傳來回複,你暗暗感到不妙,再聊一會,說不定又要被這家夥挖到什麼。你正抓耳撓腮尋找挂電話的理由,警報聲由遠至近響起,消防車和美和子的車幾乎是前後腳一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