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莊的電腦裡存了些文檔，點開後你不意外地發現裡面記錄了很多來自稻垣或鐮井的情報，除此之外還有對部分公安人員的觀察總結，作為本莊直屬上司的稻垣自然是被記得最多的那一個。好處嘛，就是可以确認稻垣完全清白了，卧底沒有觀察自家人的必要，壞處自然也是有的，如果本莊透露過這些信息，稻垣的處境會更危險一些。

不過，古玩店的任務他已經全程改名換姓又化妝了，這證明他已經有所改進或者得到了鐮井的暗示。

再往下翻，忽然出現的「青幌笈月」四個字讓你感到些許驚訝，連景光也很明顯地向屏幕湊近了些。不過，在名字之後隻寫了一句話。

“「暫未實際接觸過，杉本的推測有待考證。據說很少露面，考慮到鐮井對此人重視的傳聞，很可能是白天有其他長期任務」？”

景光一邊念出來，一邊看了你一眼。

“很中規中矩的分析，看來稻垣沒告訴他這一個月的任務我都參與了。”你摸了摸下巴，實話實說，“至于杉本的推測，我隻知道從一開始他似乎就有些讨厭我，剩下的就沒有頭緒了。”

“那等下要問問零有什麼收獲了。”

你點點頭，剛打開本莊的郵箱，忽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像他們這樣的，要關多久？”看到景光疑惑的眼神，你連忙補充道，“我故意誤導了杉本，他以為我是庫拉索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如果——”

“放心吧，”他拍了拍你的肩膀，“至少在組織覆滅之前，他都不會看到外面的陽光了。”

“那就好。”

“對了，你剛才說我的檔案被看到你就會收到通知對吧？”景光看着你的目光中充滿好奇，“方便的話，能讓我看下具體是什麼樣的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顯示了一條消息罷了。”你當即翻出手機，點開軟件給他看，“就是這一條，23點16分，我和稻垣的行動剛結束。”

景光小心地接過手機。

“唔，你應該很厲害的吧，剛才還跟我說隻會一點。”他向上翻了翻，“上面的記錄是你自己測試的結果嗎？”

“是啊，試用一下嘛。”對于編程，你并不想說太多。

拿回手機後，你又猶豫起來，于是偷偷瞄了景光一眼，小聲問道，“檔案名字的事···你要怎麼說？”

這件事畢竟沒法像大城文昌那樣，硬套在犯人身上。

“隻能說是我自己改的啦。”他好笑地看你一眼。

“如果我沒記錯，自己改自己的檔案也不合——”

“總比說你改要好嘛。”他打斷你的話，輕輕笑了一下道，“雖然不合規，但正好躲過了情報洩露，再加上我的工作也不能随便交接，他們是不會給出實質性的懲罰的。隻不過···大概是瞞不過零了吧。”

“是百分百瞞不過吧。”你忍不住吐槽，“你會做什麼，他還不清楚嗎？”

“沒事的。”景光微微眯了眯貓眼，“我不會讓他追責到你這裡來的。”

看着他的笑容，你有一瞬間晃神。

“别發呆啦，搜集信息。”景光強行把你的腦袋轉了回去，你順勢放下了正在思考的瑣事。

不出你所料，除了今天提出對杉本的質疑，本莊是每個星期固定向朗姆彙報一次情況，内容主要是之前文檔看到的那些，杉本的信息偏少，頻率大約是一個月一次。翻到最早的一封郵件時，景光突然喊了停。

“你看這裡，本莊是按要求定期彙報杉本的情況的。”他指着屏幕上的一句話，“這代表兩種情況，第一，朗姆擔心卧底跳反，讓兩個人互相監督驗證，第二，本莊單方面監督杉本，這意味着他在組織的級别更高，或者——”

“杉本并非從一開始就是卧底？”

“杉本可能中途才選擇當卧底。”

做出了一樣的推論，你和景光默契地對視一眼，他笑了笑繼續道，“在抓人的時候，你不是發了信息給這個本莊嗎？讓他感覺杉本有問題，他也就這樣向朗姆彙報了。這樣一來，組織大概就會偏向于認為是杉本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