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挂着一塊臘肉和臘豬蹄。
櫃子裡樓朝朝沒有看,畢竟是存放私人物品的地方。
走出房間,樓朝朝到隔壁的茅草棚探頭。
裡面有水桶,打掃工具,還有不少的木柴和用來引火的玉米芯玉米葉。
樓朝朝站在屋前的空地上,視線投向遠方。
這屋子的位置挑的還不錯,站在屋外的空地上,放眼望去,視野開闊,山下的村莊和田埂,還有幾條不知通往什麼地方的山路盡收眼底。
溜達了一圈,樓朝朝開始無聊。
沒有手機和網絡,甚至連書本也沒有,一點打發時間的事情都找不到做的。
她搬出凳子,病恹恹地靠在樹幹上,眼神渙散呆滞地看着天空,俨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誰說不是呢,任誰突然穿越到一個沒有電,沒有網絡的世界,還是一個非常極其落後的村莊,誰能開心得起來。
山風溫柔,吹在身上,驅散了正午時分的熱氣,舒服得不得了。
正在此時,一個肌膚暗黃,衣服泛白,褲腿肮髒的婦人,提着一個蒙着布的菜籃子正朝着樓朝朝所在之處的方向走了過來。
婦人從山徑走來,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發呆的姑娘。
一頭烏黑長發如瀑般垂在身後,幾縷發絲散在肩上。
關于昨天‘張灏’買了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回來這事她是聽說了的。
原本婦人在聽那幾個碎嘴婆子說的天花亂墜的還以為她們又胡扯,親眼看到,當真對的起那句‘仙女似的姑娘。’
“你就是張灏買……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吧?”
樓朝朝蹙眉,不知她是個什麼來曆,難道是張灏的親媽?
拎着竹籃子的婦人像是沒有注意到樓朝朝的防備,徑直走了過來,往樹下那平坦的大石頭上一坐,說道:“你以後管我叫楊嬸就好,我就住在你們這山腳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楊嬸掀開了遮擋籃子的破布,從籃子裡面拿出一個缺了一角的土陶碗,遞給了樓朝朝的同時笑着說:“張家媳婦,這是你男人托我給你送的飯。”
張家媳婦?什麼鬼?我男人?張灏?
她張嘴剛想反駁,但一想起昨天踏入村子的那些眼神,到嘴的話就變成了“叫我朝朝就好。”
其實這個身份挺好的,至少能擋掉一些可能會存在的危險。
一雙沒有幹過粗活的手從楊嬸手裡接過了裝得滿滿的碗。
底下是白白的大米飯,上面蓋着幾片蒸臘肉,金黃的炒雞蛋,水煮的綠葉菜和腌漬的鹹菜。
有菜有肉有蛋,隻能說,營養挺均衡的。
早上隻喝了一碗粥,樓朝朝還真餓了,接過碗筷吃了起來。
不好吃,也不難吃,是來這裡的這三頓飯裡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這個米和今早煮粥的米應該是同一種,蒸米飯的口感比煮粥還像吃沙子。
雖然環境不行,飯菜也不那麼可口,但刻在骨子裡的教養讓樓朝朝吃飯的動作慢條斯理,吃相十分賞心悅目。
楊嬸打量着樓朝朝,從氣質,從外表上看,都和村裡的姑娘完全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原先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
樓朝朝一邊吃着飯,一邊聽大嬸說着村裡的八卦。
從大嬸的八卦内容中,樓朝朝逐漸獲得了一些關于這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