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玉米,村裡的大部分人家短暫的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時間。
再過幾天,就是要出發去趕集的日子了。
村裡的幾個要好的姑娘約了個時間聚在一起做事,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幹活比一個人幹活來的輕松愉快一些。
這次楊珍兒把樓朝朝給帶來了。
樓朝朝以為的好姐妹之間的聚會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再不濟就是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閑聊。
結果人家編竹筐竹籃掃帚的,串辣椒大蒜的,編草鞋納鞋底錯麻繩的……
這顯得什麼都沒帶的她多少有些特立獨行了……
不過她在一瞬間就調整好了心态,坐在楊珍兒身邊和她一起串幹辣椒,跟着大夥一起閑聊。
幾個姑娘眼神時不時偷偷在樓朝朝身上打轉。
她串辣椒的動作倒是好看,就是不麻利,也不知道張灏哥看上她什麼了。
楊珍兒在的時候,怕樓朝朝尴尬,幾乎每個話題,隔幾句話都要帶上她或者是給她遞話。
楊珍兒去上廁所之後,幾個姑娘有意無意地排斥樓朝朝,開始說着她插不上嘴的話題,
看出來她們是刻意不搭理她的,樓朝朝也沒懊惱,就安靜地聽着,整個人保持着一種松弛且淡然的狀态。
付二妮用去給大夥倒水的借口攔住從廁所回來的楊珍兒,把她拉進自家竈房,從窗戶向外看了眼,确定沒人偷聽之後,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楊珍兒:“你怎麼把她帶來了?你們不是情敵嗎?你不是讨厭她嗎?”
楊珍兒莫名其妙:“我沒說過讨厭她啊?”
“你都哭成那樣了,還說沒讨厭。”付二妮為楊珍兒打抱不平。
“我哭的是灏哥娶了别人還有阿娘把我的裙子送人,和她又沒有關系。”
“所以你們現在……”
“算朋友吧……”
“和她?”付二妮驚了,她不可思議地從窗戶縫隙中看着院子裡的樓朝朝。
即便是身着粗布麻衣,樓朝朝那身氣質也太特别了,再加上她的身高又比其他女孩高,鶴立雞群得太明顯。
“我哥不是說了,像他們這種城裡的姑娘又嬌氣脾氣又大,怎麼可能和你做朋友?你别是被人給騙了。”
“她是經常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啦!”楊珍兒說:“可她人還是很好相處的,也不算太嬌氣,雖然老是哼哼唧唧,怕這怕那的,但該做的事情也沒少做。”
在楊珍兒的訴說下,付二妮的态度也跟着緩和下來。
付二妮和楊珍倒了水出來。
這次付二妮對樓朝朝的态度發生了變化,其他姑娘見狀,也開始和樓朝朝聊了起來。
“你之前那辮子怎麼編的啊,太好看了,我回去琢磨了兩天,就是編不出來?”
“你們現在方便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們。”
衆人看了看手頭的活,其中一個叫做楊草兒的姑娘說道:“現在确實不行,今天的活做不完,回去就沒得飯吃了。”
“沒事,等農閑了有時間了我們慢慢學,我會好多種發型呢!”
“你都是在哪學的呀?”
“跟家裡的造型師學的。”
“造型師,那是什麼?”
“就是專門化妝和做造型,比如編頭發的人。”
“我聽我媽說你是張灏哥買來的?是這樣嗎?”
“沒有啦!我和小哥哥是青梅竹馬,以前有過婚約的,可惜後來他家慘遭巨變,他也失蹤了,我聽人說,曾在這附近看到他,所以我就過來找他了。”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樓朝朝完全一點兒都不怕被拆穿,以小哥哥那悶不吭聲地性子,這裡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往事的。
“你阿爹阿娘同意你嫁給他嗎?”
“我阿爹阿娘可疼我了,我想要的他們都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