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1960這個數字,卡爾裡斯的腦海裡閃過一絲記憶。曼德拉記錄的發生日期似乎就在這段時間,那時候他年紀太小,隻知道大約在1955年左右,再結合那張舊報紙上所說的W·阿夫頓博士逝世新聞,卡爾裡斯懷疑曼德拉記錄和雷米爾脫不開關系。
但曼德拉記錄了發生地不是在南非曼哈頓嗎,以及雷米爾這個名字居然這時候就出現了,為什麼偵查部上層非要說這個代号是後期決定的……卡爾裡斯覺得頭痛不已,一切隻指向一個可能——D.D.D早就知道高級僞人的存在。
溫蒂說:“雷米爾是在我出生前逃離的,我沒見過他。”
看到現在,昔拉和雷米爾的信息僅各有一個,但接下來的就多了起來。
「姓名加百列,性别不詳,出生年月1950年。」比起前面兩位,他的照片看起來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見蒼白的頭發,弧度詭異的上揚嘴角,以及交扣在一起,像是禱告姿勢的雙手。
「情緒相較于其他僞人最為穩定,大家稱呼他為“聽話的孩子”。社交情況優良,體質情況優良,是目前為止的最完美的作品……」
最下面也有一行新加上去的小字——天使的臉龐,魔鬼的靈魂。字迹與雷米爾那張上的一緻,恐怕出自同一人。
「姓名撒斯姆,性别男,出生年月1950。情緒穩定,社交情況良好,但審美堪憂喜歡将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喜歡狗……」
「姓名路西菲爾,性别女,出生年月1956年。情緒穩定,社交情況堪憂,同撒斯姆一樣為非宗教信徒。唯一一個制作藍本非昔拉而是加百列的高級僞人,與撒斯姆交往密切,抵觸并抗拒加百列……」
“難怪,他當時說你是他的夏娃。”卡爾裡斯說。
“他相當于我的父親以及哥哥。”溫蒂說:“但沒有這麼簡單,他隻是想要一個絕對信任的人而已。加百列信奉血緣,他認為經由血脈相連的是最可靠的,就像我和昔拉。他将我和昔拉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絕不能背叛他的物件。”
她咬牙切齒:“所以隻要他在這個世上一天,我就不能作為一個完整的個體存在。”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清除他。”
溫蒂:“對。”
“你接近我的目的,都是這個?”卡爾裡斯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溫蒂一愣。
“他會死的,就算不是由我,也是其他人。”沒得到想要的回答,卡爾裡斯繼續看文件。
“至少從密西西小鎮開始,隻有一半。”溫蒂聲音不算大,但在這個環境裡尤為明顯,“我和你會皆為情侶……是一個失誤。”
卡爾裡斯挑眉:“失誤?”
溫蒂:“但并不後悔。”
卡爾裡斯皺起的眉毛微微放松,一抖手裡的文件,将捏褶的地方抖平。他和顔悅色:“那就好。”
「姓名丹特利安,性别男,出生年月1962年。情緒狀況極其不穩定,經常性發瘋,社交狀況極為差勁,經常與路西菲爾發生單方面的沖突,但親近加百列和昔拉,特别是昔拉,如果需要與其溝通,最好由昔拉作為中介者……」
“沒想到你們關系這麼差。”卡爾裡斯半開玩笑道。
溫蒂也不隐瞞,“他從小就這樣,像個瘋子。”
“我很奇怪,當時在薩拉哇湖泊的民宿旅店時,是你說服他放走我們的?”
“不算說服。”溫蒂微微一笑:“我打動了他。”
卡爾裡斯被逗笑了,“看來你們确實積怨已深。我有些好奇,當時的那位羅傑,也是僞人吧。”
溫蒂單手托住腮幫子,“我也很奇怪,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我又看了一次那盤錄像帶。”
聽到錄像帶這三個字時,溫蒂眨巴了一下眼睛,頓時想起了那位被自己偷偷放走的瑪麗。卡爾裡斯猛地意識到那是一盤什麼錄像帶,腦子裡一根弦瞬間繃緊,“當時D.D.D的其他專員也在,主要是為了研究。”
也不知道溫蒂有沒有聽進去,她隻是問:“瑪麗·卡勒姆一直呆在偵查部裡?”
“沒錯。”卡爾裡斯不知道她為啥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她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丹特利安死亡,她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溫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卡爾裡斯會突然去查教堂,原來是瑪麗透露的。
在丹特利安後面還有紙張,卡爾裡斯問:“除了現存的加百列、昔拉、撒斯姆和你以外,還有别的高級僞人?”
溫蒂:“有是有,但……”
「姓名耶稣,性别不祥,出生年月1966年……」
“沒有提及的必要了。”
「經加百列帶領,衆高級僞人不顧科研人員阻攔對其執行死刑,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