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賊,看這裡!”
艾斯正和鸮的細劍糾纏得難舍難分,卻在聽見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便分辨出這聲音的方位來自夏妮所在之處。
他轉過頭去。
“海賊,聽好了,如果你不住手,我就殺了你的同伴。”一名海軍士兵得意地向他展示已經昏迷的夏妮,卻突然吃痛地喊叫。“啊,什麼東西!狗?”
是南瓜。
它狠狠地咬住攻擊夏妮的海軍士兵,就算被拳頭打得頭破血流,也不肯松口。
“死狗,滾開!”海軍士兵的拳頭毫不客氣地砸向南瓜。對于他來說,這就是一隻狗。沒什麼大不了,幾拳就能打死的小玩意。
但是艾斯知道,對于夏妮來說,它有多重要,重要到夏妮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它。
“住手!”艾斯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夏妮的意願。
她是他的同伴。那麼她的意志,也是他的意志。他會保護好她重要的人。
艾斯和夏妮被關進軍艦上的牢房中。
女海軍少尉鸮收了長劍,囑咐道。“把這個女海賊單獨關押。等會我一個一個審問。還有,那隻狗呢?給我。”
那個襲擊夏妮的海軍士兵隻好罵罵咧咧地将狗遞給了鸮。
鸮抱過狗,緊接着一拳将那名士兵揍飛出去,用力之大,連甲闆都被打壞了一個大坑。
她面目嚴肅地向所有人說。“聽好了,我們背負的是正義。所以,絕不允許你們再用人質威脅這麼卑鄙的手段。”
說完,她抱着狗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瓜奮力地掙紮,狠狠地咬了鸮的手臂一口。鸮吃痛,松了手。南瓜一離開她的禁锢,立刻跑到門口,拼命地撓門,想要出去。
鸮捂着傷口,歎了口氣,蹲下身,望着堅持的奶狗,悠悠地歎氣。“至少讓我替你療傷吧。”
比起她被咬傷的傷口,這條奶狗身上的血更多。
南瓜不肯讓她靠近,明明血流不止,連站也站不穩了。明明隻是條短腿的奶狗,為什麼那麼堅持?
鸮不明白。
夏妮明白。
因為她和它的心是一樣的。
“南瓜——!”夏妮忍着頭暈的惡心感,趴在鐵欄杆上,心急如焚地呼喚。“南瓜——!”
“夏妮?我在隔壁。”艾斯聽到聲音,出聲道。
但是夏妮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仍然堅持着喊。“南瓜——!”
艾斯被忽視得很徹底。他聳了聳肩,看來在把狗找回來之前,他的小夥伴眼裡是沒有其他人了。
“吵死了,隔壁的女人。閉嘴!”
艾斯轉過頭看去。是狼牙海賊團的船長。因為鸮說分開關押,那些人就把艾斯和狼牙海賊團關在了一起。
艾斯伸出手來按住帽子,連接的手铐锒铛亂響,臉上的表情嚴肅至極。“該閉嘴的人是你。”
“哼,來啊,再打一架,之前是我太輕敵了。這次我……”他話音未落,就結結實實挨了艾斯一拳。
接着便是叮當亂響的一陣亂鬥。
夏妮本來就已經為南瓜的安危擔心得心急如焚了,再聽這噪音,火氣噌地一下蹿上頭頂。那股在海裡曾湧現的氣又一次從她身體中冒出來,比之前更為突兀。
“吵什麼!安靜!”
夏妮的吼叫穿透牆壁,如驚濤駭浪一般直擊耳膜。
隔壁瞬間安靜下來了。
衆人面面相觑,艱難地吞咽口水。
這個女人不是善茬啊。
還是艾斯出聲詢問。“額,夏妮,你冷靜下來了?”
夏妮深呼吸了一次,方才說。“我很冷靜。”
衆人默默地沒反駁。
“艾斯,你被關進來的時候,看到南瓜了嗎?”夏妮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鎖鍊。
“看到了。它沒事。”艾斯回答。
夏妮這下才算是真的冷靜下來了。
“喂喂,不許打架!”聽到動靜遲遲才出現的海軍士兵進來警告。
另一個臉上腫起來的海軍士兵惡狠狠地敲擊鐵欄杆。“再吵,就把你們丢出去喂魚。倒黴死了。為什麼要跟那個不近人情的女人來這種幽靈海域啊。”
“但少尉很有實力,總比在白癡手下好。不過,幽靈海域肯定就是騙人的啦。”海軍士兵們忍不住閑聊起來。
“不就是因為有報告說來這片海域的船隻都不見了,連船的殘骸都沒有見到過。這還不是幽靈海域?”海軍士兵們說得越發熱烈,自顧自地走掉了。
夏妮等他們走遠了,才繼續開口。“艾斯。你能扯斷鎖鍊嗎?”
“可以,但是這個牢籠很奇怪。我隻要一碰到,就會全身無力。”艾斯試了一下,回答道。“我打不開。”
“莫非?啊啊啊,果然是你這個混蛋,吃掉了我的惡魔果實!白癡,海軍的牢籠可是用海樓石打造的,就是針對像你這樣的能力者。”狼牙海賊團的船長咬牙切齒地說。“這可比鐵還要硬一百倍,就算用炮轟都打不斷。”
“海樓石?”夏妮将這個信息記下來,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說從門出去的話一定要用鑰匙了。”
等等。她想起來在沉船上的事情了。
夏妮靈機一動。“鐵栅欄是用海樓石做的,艾斯打不開。但是你試試船體呢?不可能把整個船都用這個石頭包裹起來吧。”
“原來如此。”衆人齊齊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