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往前探了瞬,不知道碰到哪裡,懷中人的上半身明顯在他懷裡顫了顫。
駱肇不太确定,手比嘴快,已經伸進他的被子裡。
裡面是什麼樣的兩個人都知道。
駱肇這段時間已經熟門熟路了,甚至比他本人了解得還要清楚 。
“哥。”
“你、硬了。”他說。
姜嶼臣:“......”
其實剛才接吻的時候就有一點。
駱肇太兇了,親起來沒完沒了,根本不給他任何點喘息的空間。
“是因為我嗎。”身後的少年湊上來,噴在他耳朵上。
“誰因為你了......”姜嶼臣下意識反駁他,手往後推推,“還不快下去,你要繼續賴在這是想要熱死我——”
駱肇動都沒動,眼睛盯着他腹部底下一點點的位置,啞聲說,“我得幫你。”
“你瘋了麼,旁邊還有其他的......嘶呃。”
底下的醫用褲一下被抽掉了。
姜嶼臣:“......”
一簾之隔旁邊的病床上,好心的老爹爹開口,“小夥子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護士過來!”
他倆這樣是絕對不能給看見。
姜嶼臣腿不能動,隻好盡量把聲音放平,“沒什麼事......剛才以為是手機不見了。”
駱肇手上的力道不疾不徐,極有規律地上下動着。
聽他這麼說動作微頓,到他耳邊又重新說,“以為是手機不見,還是......手不見。”
說完兩手又重新覆上去。
一隻手在下面,一隻伸進姜嶼臣的後背,停在側腰靠中間點的地方。
姜嶼臣快要被這種感覺折騰瘋,手捏着床單的一角,拼命咬住下唇,快要克制不住,又絕對不能叫出來。
等到駱肇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出來。
姜嶼臣躺在床上喘了幾口去,忽然意識到,他倆這發展是個什麼鬼。
都還什麼都沒說清楚,結果好像該幹的都幹了。
這樣真的行麼......
還沒等他想清楚,洗完手的駱肇已經回來。
這次他沒有再繼續上床抱着姜嶼臣,而是扯過他一隻手,在他手背啄了下,拇指又來回擦擦。
“别想再丢下我。”
又說,“你老躲着我,我很難受。”
姜嶼臣無奈反問,“我之前有丢過你麼。”
“有。”駱肇回答的飛快,“你讓我跟别人去旅遊,還讓我跟他們培養感情。 ”
姜嶼臣給逗笑了,說他,“這算哪門子丢下你啊,我不是事先就問過你嘛,是你自己不願意去。”
駱肇蹲在他床邊,頭枕在人手臂上,左右兩邊來回扒拉。
像是一隻得到滿足後,恹恹欲睡,又毫無困意的小狗。
“今晚别陪床了,回去好好睡會。”姜嶼臣累得不行,擡手捏了下他耳朵。
駱肇這段時間都是在醫院睡的。
不能和其他病人争床位,他就拿了姜嶼臣平常放在工作室的躺椅,就着角落裡的小木凳,半靠在上面對付過去。
醫院裡人來人往,走廊裡的腳步聲就沒消停過。
快兩個星期了,駱肇心裡牽着姜嶼臣,夾雜着無數複雜的情緒,基本沒睡過一個完整覺。
現在稍微安心點了,肯定是會困的。
“我跟你睡一張床。”駱肇說。
“别啊。”姜嶼臣道。
剛才兩人睡一塊,起碼都是醒着的,遇上護士查房還能趕緊從床上下來。
晚上真要睡死過去就麻煩了。
再說他現在剛平複下來,沒法和駱肇湊那麼近。
“你回家洗個澡睡一覺,明兒早上再過來。”姜嶼臣接着勸,“就你這一天天不洗澡,也不怕熏着你那些同學。”
其實駱肇有時候也會回去洗個澡,姜嶼臣這麼說就是故意的。
駱肇想了想說,“明天周六。”
姜嶼臣瞥他一眼,“那你就不怕熏着我啊。”
駱肇卻直接道:“熏着也沒辦法,已經是你的了。”
姜嶼臣:“......”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會說話。
還有他到底什麼時候答應了......
駱肇說完以後嘴唇微勾,是極少表現出的一抹淺笑,看起來像是非常高興。
姜嶼臣現在真覺得旁邊這一大隻是被哈士奇附體了,不然這動不動笑得一臉蠢樣究竟是哪兒來的。
最後駱肇還是一塊在病床上睡的。
臨睡前還握着姜嶼臣的手,迷迷糊糊,語氣不太精神,先喊了聲“哥”。
他現在喊哥肯定是沒好事,夜幕降臨,姜嶼臣裝沒聽見。
“别再出車禍。”
“就算你後悔了,不想要我,覺得我變态,想把我趕出去,這些都随你,隻要這件事不再發生。”
姜嶼臣想說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他比誰都不願意這種事發生,除非他再也不坐車了。
這個道理駱肇肯定也明白。
但他沒說,隻是深吸口氣,手放在駱肇的手背上:“恩,不發生了。”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