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選擇了傳統項目——溜冰。樓道裡的氣味也是因為此。
藥物起效了,身邊的景物開始扭曲,家具、電器、床,所有的東西都活了過來,猙獰地向她襲來。
房門被敲響了,她被發現了!必須要反抗!
簡歡開了門,一把揪住了那東西,拼命拖進屋裡。然而,即便她進了全力,依舊沒能逃得過。
房門被撞開,她終究還是被怪物抓住了。怪物做了個繭,把她緊緊束縛在裡頭,她瘋狂辱罵,口水噴出來,混着牙龈流出的血。
之後,她又看到很多光怪陸離的場景,她都告訴了警察,然而她的證言并不被采信。
更可怕的是,因為她那個愚蠢的妹妹,劉曉宇也給抓了進來。等到他們出去,劉曉宇一定會殺了她的,那才是真正的噩夢,現實中的噩夢!
看守所裡,劉曉宇拒不認罪,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簡歡身上,說毒.品都是她帶來的,說自己是被瘋女人給坑了。
各種各樣的情景,警方見得多了,論審訊博弈,劉曉宇還是太嫩了,狡辯沒持續多久,就老老實實交代了上線毒.販。
下一步,警方将開展布控。就在這時候,一輛商務車停在市公安局門口,車門打開,一個麻袋滾落下來。
麻袋瘋狂蠕動,裡頭發出“嗚嗚”的聲音。打開麻袋一看,正是劉曉宇交代的上線毒.販。
他是被什麼人扔在這兒的?毒.販不肯說,隻是哭着求警察讓他進監獄,甚至說一槍崩了他都可以,千萬别讓他出去了。
警察:“……”見過主動投案的,沒見過主動要求死刑的。
警方連夜突審,毒.販竹筒倒豆子,交代得幹幹淨淨,隻不過部分内容令人匪夷所思。
比如,他說一隻三條腿的仙鶴總是踹他,一隻長耳朵的龍貓監視着他,他時不時被成千上萬隻蝗蟲覆蓋,還有一隻巨型野獸沖他咆哮,長得像豹像狗又像虎。
民警聽着毒.販的話,隻覺得像霧像雨又像風,最終得出結論——“這抽嗨了,還沒醒呢。”
毒.販堅持說自己清醒,可以做尿檢,為表清白當場脫褲子就要尿,民警陡然變色,給他褲腰帶打了個死結。
不周山,山神居所。
司小禮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正式歡迎新朋友的到來。
邱聿以人形态出現,确實如同瞿如所說,長得非常可愛,個子不高,銀灰色的卷發,戴一副小小的圓眼鏡,有種來自魔法世界的漂亮。
隻是這小魔法師一眼高冷,對室友的熱情視而不見。
瞿如流浪人間,終于有了個安穩的地方,激動溢于言表,戈旦又愛熱鬧,拉着他劃拳,結果瞿如一直輸,到底是喝高了,抱着室友要跳舞。
邱聿一臉嫌棄,被大長腿室友抱着,雙腳離地,瘋狂旋轉。
孫曉雪在旁邊鼓掌:“真好呀,真好呀,我來這兒工作真是來對了!”
陸吾舔舔爪子,打了個飽嗝,嗎喽立即放下香蕉,給毛茸茸敬了個禮。
少年跟他們一起玩着鬧着,男人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身上。
飯後,司小禮在陽台上看白雪紛紛落下。男人緩步走來,站在他身後。
司小禮回頭,微笑,輕啟朱唇,道:“一片的是蜂兒,二片的是鵝毛,三片的是攢三,四片的是聚四,五片喚做梅花,六片喚做六出*。”
男人微露詫異:“你從哪裡知道的?”
司小禮搖頭:“我也不記得哪裡見過,書啊,都讀雜了。”
男人微笑,問:“雪花為什麼要分這麼多種?”
“不知道啊。”司小禮道:“雪神吃飽撐的吧?”
山神:“……”
司小禮吐吐舌頭,忙對着漫天大雪拜了拜:“開玩笑的啦,請上神高擡貴手。”
山神:“……”這一世的愛人,總是給他很多……驚喜。
司小禮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那一點晶瑩慢慢融化,柔聲道:“其實,我知道是為什麼。”
男人心下一動,難道愛人想起了從前?
司小禮道:“雪花的形狀,是由形成雪花的水汽決定的。”
山神:“……”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手機忽然響起,是消息提示,司小禮打開一看——妖孽刑警。
山神:“……你怎麼有他微信?”
司小禮:“你知道這是誰?”
山神露出一個運籌帷幄的笑:“長相妖孽的刑警,能有幾個?”司小禮一想也對,連神獸都看成了同類的刑警,能有幾個?
妖孽來信很簡潔:“謝謝你們送來的大禮包。”指得是什麼不言而喻。
司小禮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想到他們丢麻袋的時候并沒有躲避監控,也就不難猜了。
雖然抓到了毒.販,卻還沒能挖出更上一級的毒.枭,多少有點遺憾。
毒.販交代,他曾經不怕死地打聽過,上線神秘兮兮,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比劃了一下。毒.販以為那指的是某個大人物,也就沒敢再問,前陣子上線也死了,他更沒處打聽了。
然而司小禮和男人卻明白,那人的意思是“不在人間”。
“看來以後還有的忙。”司小禮仍舊笑着,并不畏前路艱難。
男人站在身邊,滿心滿眼都是愛人。
不遠處,巨獸輕巧躍下,落地無聲。戈旦迎着風雪,緩步走進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