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許小真跪的,許小真跪得痛快,陳奕松反倒沒有絲毫快慰的表情,就連五官在暴雨中都扭曲了。
他命人拖來椅子,傭人為他撐傘,他就坐在雨中靜靜欣賞着許小真狼狽的姿态。
許小真生得很高,得有178,否則也不會當了這麼多年beta無人發覺,隻是他瘦弱的有些過分了,襯衫緊貼皮膚,勾勒出一片薄薄的身形,纖細的腰肢,在暴雨中搖搖欲墜。
雨水順着他尖削雪白的下巴彙成一條線,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嘴唇凍得發青,又長又翹的睫毛都挂着水珠,身闆還是跪得筆直、虔誠,希望陳奕松能滿意。
許小真越是被淩虐的凄慘,陳奕松就越是興奮,血液沸騰,連額頭傷口都崩開滲血。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捏住許小真下巴,強迫他仰起頭看向自己。
沾在睫毛上的雨水倒灌進許小真眼睛裡,迷得他睜不開眼,水像淚水一樣沿着眼角流下去。
陳奕松發現自己更興奮了,用力掐他的下巴,強迫他多流些眼淚來給自己看。
“你為了周延,什麼都願意做?”
許小真忙不疊點頭,下巴上還帶着陳奕松指腹碾壓出的紅痕,好不可憐。
陳奕松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示意他跟随自己進去。
會客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寬,上方吊着個人,許小真擡眸看去,是幫他傳話的傭人。
那個傭人已經皮開肉綻,鮮血在身下彙聚成一汪小池子。
陳奕松倚坐在沙發上,随手翻開冊子,扔給許小真:“我從來沒有開除别人的習慣,凡是得罪我的人,隻會被扒皮抽筋,吊在這裡示衆,你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美嗎?”
冊子上都是各種死法的照片,一瞥就極其血腥,許小真連撿那個冊子的勇氣都沒有,嘴唇都在發抖,血腥味刺激的他眼前陣陣發黑,好像看到周延被吊在這裡的場景,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是同學。”
“沒什麼區别,我平日很縱容你了,許小真。”
被點到名字,許小真渾身一抖,臉色已經由白轉青。
陳奕松看到他被吓成這副模樣,心情大好。
周延身邊有很多人在暗中護着,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出自哪家,也知道如果敢動周延一下,整個陳家都會從帝國版圖上消失。
可陳奕松他是個神經病,他不怕。
周延有種就一塊一塊把他的肉剜下來,當着他的面兒喂狗。
許小真什麼都不知道,吓吓他足夠了。
“你放過他,放過他……”周延不能死,許小真讷讷開口,細白的手指顫抖地解上扣子。
他試了好幾次,才費力解開第一顆。
陳奕松好整以暇,長腿交疊,指節撐着額頭,看許小真跪在自己面前,一粒一粒解開扣子,呼吸幾乎停滞。
“都在這兒杵着做什麼!!眼睛不想要了!”他狠砸下去個杯子,瓷片四濺。
傭人早就習慣自己神經病的主人,紛紛低下頭散去。
膩白的皮肉凝着水汽,在昏暗的會客廳發着盈盈的光,但是烙印在上面的齒印和吻痕刺得陳奕松神經一陣陣跳痛。
他摸起放在沙發旁邊的鞭子,鞭子還滴滴答答有血,他便又放回去了,向許小真招招手:“過來。”
許小真眼中帶淚,跪着膝行過去,挨在陳奕松身邊。
他上身的襯衫已經被脫下,扔在地闆上,上半身裸露在陳奕松面前,止不住發顫。
“求你。”許小真的聲音細若蚊鳴,指甲死死掐在掌心,劇烈的疼痛克制着他不至于崩潰逃跑。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不該招惹陳奕松的。
陳奕松垂眸,目光在許小真的每一寸皮膚上逡巡,眼神帶着強烈的占有欲和病态的侵略性,像是巡視領土的國王。
許久才撫上他的後頸,把他拉過來,面對自己。
“為了周延?”
許小真木然點頭。
他身體硬邦邦僵直,大腦完全一片空白,任由他把自己提起來,像擺弄一個洋娃娃。
他又聽到陳奕松的一聲冷笑:“真是個傻逼。他可是煩你煩得要死。”
為這句話,為周延并不愛他,許小真渾身都被凍得冰涼,唯獨眼眶自己熱了。
陳奕松拇指帶着薄繭,壓在他眼尾,欣賞許小真的眼淚,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淚,以往多硬氣啊,明知打不過也要拼了命的反抗。
眼淚真漂亮,隻可惜他的眼淚,都是為周延而流,真是一條亂搖尾巴的狗。
快黃昏了,雨也停了,許小真才跌跌撞撞從别墅走出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運屍車,吊在會客廳上的人死了,陳奕松叫人送出來連夜掩埋。
許小真記不清在裡面幾個小時是怎麼過的,隻有無休止的血腥味。
周延一直沒等到關于他的處罰通知,家裡白天熱夜裡涼,怎麼都睡不好,他沒多片刻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伏在課桌上補覺。
傍晚直到放學的時候,人們都陸陸續續散去了,門口也沒有那道鬼鬼祟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