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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蒼秾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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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留給岑既白和蒼秾一夜噩夢的戚紅睡飽醒來。她先是打了盆水洗漱完畢,然後從廚飯堂借來一壺開水熨燙新送到的衣服。把衣裳燙到沒有一絲褶皺,戚紅披上外衣對着鏡子照了照,滿意地爬上床做了個助跑動作。

面前的床鋪上整整齊齊地睡着岑既白、蒼秾和丘玄生,戚紅深吸一口氣醞釀須臾,身形一閃疾風似的沖出去,飛快從面前三人身上跑過去。岑既白第一個被她踩醒,睜眼一看隻見一條白光閃過,搓着眼睛喊道:“白素貞?”

蒼秾和丘玄生也從夢中驚醒,捂着被踩痛的地方坐起身。戚紅湊過來靠到岑既白肩上:“官人,你終于醒了。故鏡把丫鬟的衣服送過來了,你們快起床換上吧。”

岑既白擺出一副作嘔的表情,嫌惡地抓起蓋在身上的衣裳說:“丫鬟衣服怎麼這麼素,跟披麻戴孝似的。殷大娘能不能提升下品味,一堆白花花站在眼前不怕得雪盲症嗎?”

“她姐姐剛死,你想嬌豔給誰看?”戚紅坐到岑既白的輪椅上,“趕緊起來啊,要是沒及時去見殷大娘她發火把我們趕出府怎麼辦?到時候怎麼查你和蒼秾的身世之謎?”

“要你管?”岑既白罵罵咧咧地穿衣服,“今天我一定要抓住姑母問清楚,徹底弄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蒼秾眼睛下挂着兩個黑眼圈,一言不發地把衣服扯過來披到身上。丘玄生見她精神不振,問:“蒼秾小姐,昨晚我老是感覺你翻來覆去的,你是不是沒睡好?”

蒼秾強顔歡笑道:“我沒事,我們趕快起來吧。”

昨夜殷南鹄送來的銅牌被岑既白搶去擱在枕頭底下,美其名曰防止弄丢。那銅牌與當日丘玄生在幻境裡看到的那塊一模一樣,隻是中間多出道修複的痕迹,原先鑄在銅牌上的殷簡的記号也被融掉,取而代之的是殷南鹄的名字。

這很可能是殷家家傳的令牌,誰是家主誰就能把名字寫在上頭。一行人仗着令牌在身拖延了一陣整理好儀容,來送早飯的忠姨在門外喊了半天,範臻香才懶洋洋地來開門。

忠姨領着兩個擡食盒的随從進來,掀開盒蓋舀了一瓢白水倒進盆裡,戚紅抱怨道:“這粥怎麼跟白水一樣稀?”

那碗米湯清晰倒映出忠姨的嘴臉,即便鐵證就在眼前,忠姨也還是睜眼說瞎話:“沒稀,沒稀呀。”

“你們想吃大魚大肉的心情我理解,可你們初入社會,溫飽會消磨你們的意志。”忠姨故作高深地說,“等你們到我這個年紀就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了,好好努力吧。”

她說得冠冕堂皇,稍微推敲就知道根本站不住腳。戚紅生氣地說:“我就不信喝了這樣的粥還能梅西還能踢球。”

忠姨掩飾不住笑意,吩咐道:“你們幾個喝了粥就把院子掃幹淨,還有屋裡的古玩擺件要一件一件地擦,若是讓我在架子上看到一點灰塵,就用針在你們身上鑽出一個洞。”

“不勞您費心。我們有家主給的令牌,她說我們今天不用做事,及時到廚房裡見她就好。”岑既白亮出銅牌,揚起下巴說,“範臻香她們也要一起來,誰讓她做飯好吃呢。”

沒想到這幾人能拿到這東西,忠姨臉上青筋畢露,她走近來端詳片刻,一甩袖子回頭就走,臨走時撂下這麼一句:“來日方長,我就不信你們沒有落到我手裡的時候。”

“這下真是把忠姨得罪得透透的。”郝雯彩内心複雜,說,“家主昨晚找你們什麼事,能不能透露給我們一點?”

範臻香和龔付高也很在意,岑既白收起令牌,笑着說:“隻不過是讓我們去廚房做些據琴城的特色菜,範臻香專業對口,要是姑母喜歡你升官就指日可待了。”

範臻香跟身邊兩人對上視線,遲疑着說:“可是我從來沒去過據琴城,不知道那裡有什麼特色菜。”

跟着狐朋狗友聚餐開宴時為了擺闊總是什麼都點一份,岑既白的笑容僵在臉上,轉頭看向蒼秾。就算上了街也沒有點菜的能力,從不離開家門的蒼秾表示愛莫能助。

要是沒能做出讓殷南鹄和蒼姁滿意的菜,被趕出去也是指日可待。一行人懷着沉重的心情來到廚房赴約,殷南鹄起了個大早等在那裡,一看見岑既白就快步走上來。

面對殷南鹄的疑問,岑既白搜腸刮肚,最後說:“要說我們據琴城神農莊裡最好吃的東西,當屬李大廚私房秘制的蟹殼包。這蟹殼包金黃酥脆,一定能讓姑母打起精神。”

“好,就決定做這個了。”殷南鹄立即拍闆,說,“我們多做一點,需要什麼用料就叫人去廚房裡拿。”

“蟹殼包,最關鍵的食材便是蟹殼和蟹黃,”岑既白說到一半,閉眼回憶道,“還有上面的酥油。”

殷南鹄點點頭,說:“這三樣東西也不算難得,具體用料你就寫下來,勞煩範臻香和龔付高跑一趟收集齊。”

見她如此嚴陣以待,岑既白幾乎能看到蒼姁吃吐後自己被趕出去要飯的慘狀。此時隻能寄希望于蒼秾記得菜譜,可當岑既白看向蒼秾,隻看到她站在竈台邊望着窗外發呆。

岑既白氣個半死,轉眼一看戚紅正抱着廚房裡剛出鍋的饅頭啃,她不悅道:“喂,你怎麼直接就吃起來了?”

“這有什麼,誰家不是全菌廚房?”戚紅咽掉嘴裡的饅頭,又随手給龔付高和郝雯彩塞了兩個,“殷大娘你還不知道吧,今早忠姨跟着手下來送飯,那粥清得能當鏡子照。”

“是嗎?”看着餓得眼冒綠光狼吞虎咽的龔付高和郝雯彩,殷南鹄像是覺得有點沒面子,低聲說,“我告訴過她不要跟你們追究,她竟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把忠姨和殷孝拉下台對日後在殷府的生活大有裨益,岑既白在稿紙上寫了幾筆,撺掇着說:“殷大娘,你要拿出家主的氣勢來,千萬不能讓忠姨她們小看你。”

“我記住了,今天回去我再找她說一次。”殷南鹄握拳點頭,低頭看她手中的稿紙,“菜譜寫得怎麼樣?”

岑既白含淚繼續。幾乎是把記憶裡蟹殼包所有美味之處都想了一遍,聚集成了一紙清單。殷南鹄認真看完,問:“這蟹殼做菜會不會太硬,蒼姁她真的會喜歡嗎?”

“看起來不難,我有信心做好。”範臻香簡單掃了一眼,畢恭畢敬地說,“家主,我和龔付高這就去取材料。”

殷南鹄點點頭,這兩人拿過稿紙便快步走出門去,連檢查的機會都不留。剩下幾個留在廚房裡的人都望着自己欲言又止,殷南鹄說:“看你們這樣,似乎是有話問我。”

早就知道殷大娘善解人意,岑既白大大咧咧地說:“沒錯沒錯,殷大娘,我們想聽你說說你姐姐。”

“我姐姐,”殷南鹄看向窗外,“她已經不在了。”

這話跟在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别,戚紅踹岑既白一腳,岑既白趕忙改口:“我是想聽殷大娘你姐姐生前的事。”

她用手肘捅蒼秾,蒼秾附和道:“昨晚孝媽媽帶着一個叫故鏡的人來我們房間,把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收了。龔付高說要是殷大娘你姐姐在,孝媽媽決不敢如此嚣張。”

郝雯彩搬來小闆凳,衆人圍坐在爐竈邊。殷南鹄沒覺得這話冒犯,笑着說:“龔付高說得有道理,若是我姐姐還在,故鏡就不會跟着孝媽媽去煩你們了。”

她注視着堆在竈膛裡的柴火說:“故鏡和青鸾是我姐姐提拔的親信,換作以前,她們隻為我姐姐辦事,不聽旁人的命令。如今我姐姐不在,故鏡就隻能給孝媽媽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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