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級與鹿丸閑聊的時間裡,賽場中央的戰鬥沒有受到影響。
日向體術内戰的攻擊聲此起彼伏,漩渦鳴人還在看台左側興高采烈的為日向雛田加油,下忍們低聲探讨着目前占據優勢的是日向宗家的雛田,上忍們到是觀棋不語,一心兩用的沉默關注着滿級的動靜以及場間的對決。
見宿主的注意力回歸到賽事上,嘎吱嘎吱吃零食的系統也開始搭話:【日向甯次說得對,以日向雛田的性格不适合稱為忍者。】
系統是專業系統,它閑着無聊搭建了日向雛田的屬性模型,知道滿級懶得看密密麻麻的字,隻把圖形分析丢到了他的視野範圍裡:【依據數據分析可以得出,她可能是在場所有人裡最不适合成為忍者的人。】
【如果不是漩渦鳴人的鼓勵,她極大可能不會站起來第三次。】平常富有人情味的系統在數據邏輯的分析上從不啟動感情模塊:【會有八成以上的概率在開場時,被日向甯次的語言攻擊擊潰心理防線,因而棄權吧。】
滿級一反常态的保持了沉默。
默不作聲必在作妖!系統狐疑的圍着玩家轉悠一圈,警惕道:【你在幹嘛?】
滿級鬥笠下的雙眼認真又專注的直視正前方,系統沉默幾秒,想起幾天前背着自己啟動的‘黃泉模式’,二話不說丢開數據零食就去檢查宿主的當前狀态——果不其然發現對方正在開啟一個内置小遊戲!
系統:深呼吸。
它再度去後台把視野調為玩家當前視野,發現滿級面前懸空着青綠色的小遊戲彈窗,上方則是一塊由三千塊拼圖構成的連連看遊戲。
點擊拼圖碎片即可将其翻轉,翻轉一秒後會重新恢複成置黑的不可見狀态,而玩家要做的是在這密密麻麻的拼圖碎片裡找到相同的兩塊消除,消除之後則會呈現出這幅畫面的真正模樣,當其完全清空後,則玩家通關。
忍者遊戲裡部分枯燥無味的環節會被設置為各類小遊戲,例如玩家想要破解木葉結界,邏輯數據類型的操作就會變為某個内置遊戲。
系統:……他背着我在挑戰什麼?
在系統翻來覆去找彈窗管理器的幾分鐘裡,滿級已經成功消了四片拼圖。
系統盯着畫面裡展露的僅有縫隙大小的幾個點,以及正上方的13:42:12的倒計時陷入了沉思:【需要幫忙嗎?】
【好啊。】玩家秒答。
系統死魚眼:你小子就等我這句話是吧!
【這是哪個進程?】系統冷冷問。
【我在解日向甯次頭上的‘籠中鳥’。】滿級若無其事的誇道:【不愧是木葉第一大族,居然出現如此不合常理的内置小遊戲,它還有倒計時,這是人類可以通關的小遊戲嗎?】
系統在内心尖叫:所以說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給人解咒啊!内置小遊戲也是分情況加深難度的!
【你的手如果放在他額頭上,難度可能就不會這麼高。】系統繼續冷言冷語:【況且籠中鳥的世界觀設定是一旦打上去就無法解開的,難度高一點是合理設置。】
滿級還真去打量場地裡的白衣少年去了,他安靜看了一會,惋惜道:【他看上去不如漩渦鳴人聽話。】
一看就是那種抓在手裡會狂啄人類手背的兇狠白鳥。
【你怎麼突然去給人解咒?】系統滿頭霧水,玩家是這麼熱心的人?
滿級嘻嘻一笑,系統憂心忡忡。
正在此刻,三代火影身側瞬身出現了一名暗部,他附耳交待了幾句随後離開,正值甯次與雛田戰鬥到高潮階段,在場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玩家也聽了幾耳朵凱班的小李介紹日向宗家和分家的恩怨,他對日向一族的了解有限,說得不清不楚、含糊不清的,滿級實在忍不住了:“我知道!宗家是家族繼承者,分家則是宗家的奴隸,日向一族向來将族人分為兩類,以分家保護宗家……”
木葉衆:這個人不知道和之印是什麼,但是對日向一族的事情倒是比與日向甯次同隊的小李知道得還清楚。
場下的打鬥不知何時停了,玩家對着擡眼往來的日向甯次笑臉相迎:“真可惜,你的父親明明身為當代宗家族長的雙胞胎兄弟,卻比他晚出生,以你們日向一族毫不講理的長次順序來決定宗家分家的歸屬,真是太不公平了。”
爬起到一半的日向雛田喘|息着僵在半路,轉身仰視玩家的日向甯次眼角處的青筋越發猙獰:“故弄玄虛……你一個外族人,又知道些什麼!”
看台上的鳴人坐不住了,他從來沒聽聞過日向一族的内情:“你在說什麼?”
他不可思議道:“怎麼會有兄弟間讓一方當奴隸的?别開玩笑了!”
“這種事……”小櫻喃喃道。
“咦,鳴人不相信嗎?”滿級歪了下頭,抱怨道:“木葉是不是沒有的曆史課?哦,不,也許該劃分到政治課業裡?”他掃視了一圈神色懵懂朝他望來的木葉下忍們,“木葉51年,雲隐趁和談間隙在木葉偷了一位日向一族的小孩,以此奪取白眼,被日向分家的一員發現并反殺,但雲隐方否認有偷竊行為,反要求木葉交出日向一族的族長。”
“哈??”
“為什麼?木葉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吧!”
“簡直不可理喻……”
“倒打一耙啊。”
“竟然說出交出族長這種無理取鬧的方案。”
“是啊,但是木葉照做了。”滿級在下忍們變得吵鬧前笑眯眯道:“很吃驚嗎?先不要着急否絕我嘛,我從來不說謊話,對不對?”
他看也不看三代火影,沖場間的二人揚了揚下巴:“問問當事人,讓他們說,比從我口裡得到的更有真實性。”
“當、當事人?”小李瞪着雙手握拳、不置一言的同伴結巴了起來。
天天擔憂的喊了一聲:“甯次……”
“凱老師!這究竟是——那個人說的,有關甯次和日向一族的事情……”小李迫不及待的詢問帶隊上忍,一向充滿激情的邁特凱隻是壓低眉眼看了看趴在鐵欄上的滿級,單手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無言的搖了搖頭。
小李瞬間瞪大了眼,天天也瞬時轉過身來,驚愕的望着他。
“雛田……?”鳴人撐在看台圍欄上的手微微用力,大半個身體都要探出去了,“當事人的意思是?!呐!卡卡西老師!”
被他追問的對象收回與邁特凱對視的目光,平靜無波的語氣裡帶有幾分不明顯的苦惱:“這個事情嘛……”
“你——用這種看熱鬧的語氣,在說些什麼啊!!”日向甯次的低吼聲打斷了下忍們混亂的反應,他忍不住想沖上看台,月光疾風出手攔住了他。
滿級的戰鬥模式确實在對方的憤怒下開啟了。
“我說出了實情。”被殺意籠罩的人懶洋洋支起身體:“說我在看熱鬧嗎?那你們日向一族,你們木葉忍者村倒是别總是出這種‘熱鬧’給我看啊。”
“你剛剛提到了‘命運’是吧?身為日向一族最有天賦的人,卻被分為分家,你似乎不是很認命啊。”滿級說:“但我談起你父親救下日向雛田後,又要替她的父親去死的事,你的第一反應卻是維護族人。”他用黑黝的眼珠緊盯日向甯次,“這樣打下去沒有意義,你也不會對日向雛田動真格吧,畢竟你是分家的人。”
“——這是中忍考試的預選賽。”在系統琢磨這句話意圖的時候,旗木卡卡西反應極快:“不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本身也不需要進行到生死抉擇的地步,甯次,冷靜一點。”
【可惜。】玩家用一點也不可惜的語氣在意識空間抱怨。
系統:【……你剛剛是打算激日向甯次對日向雛田下死手?】
【旗木卡卡西反應挺快嘛。】滿級冷淡的說:【在自己人生的重要節點上倒是次次反應不及。】
“那個被抓走的小孩……是雛田?”小櫻不可置信的低喃。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卡卡西。”佐助用眼角去看被鳴人和小櫻圍繞的帶隊上忍,作為宇智波一族事件的餘孤,佐助反而沒有其他同期生震驚,語氣平淡:“日向一族延續這種制度已經很長時間了,這也是他們能維持大族勢力的一種保障。”
“這種事情算什麼保障啊?”鳴人很不服氣:“面對這種情況,我才不會交出我的兄弟!”
“所以才說你是個白癡。”佐助扭過頭去,無可奈何道:“你這樣怎麼才能當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