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滿級從‘一句話讓你夢回廢檔記憶’裡擺脫出來,耳畔播放着一首昂揚輕松的休閑歌曲,歌詞似乎隻有一句自行車,于是此刻‘自行車’這個詞高頻率在他耳邊刷新。
【……】玩家朝系統投去死亡射線:【這是什麼?】
【你冷靜下來了!太好了!】系統喜極而泣:【我在遊戲曲庫裡找了一首最陽光的插曲!想給你調節調節心情。】
玩家面沉如水:【我心情很好。】
【看得出、看得出!】系統眼疾手快關閉BGM播放器,慶幸宿主升滿級之後查克拉控制極佳,換到過去不論那個檔位,情緒波動這麼大,腳下這棟高塔可能都不保。
它關閉監控玩家情緒的數值列表,紅溫警示窗口僅僅維持了五秒,系統小心翼翼開口:【……你怎麼不躲開?萬一攻略目标真的下殺手呢?】
【他不會的,旗木卡卡西不是火影最忠誠的狗嗎?猿飛日斬的命令,他不會不聽。不過看着這張長大的臉,我總是反應不過來他是‘卡卡西’。】滿級嘴角帶着一絲莫名的笑意低喃:【怪不得帶土喜歡嚷嚷現在的旗木卡卡西是赝品……】
系統無助的抱頭:壞了,玩家還是很在乎、超在乎廢檔裡的經曆!
【我得找回當時的感覺。】滿級自言自語。
【什、什麼感覺?】系統冒險搭茬。
玩家嘲諷一笑:【死在他手裡的感覺。】
遊戲世界裡,滿級半蹲在三指寬的鐵欄上,鬥笠完全遮擋住他的五官,旗木卡卡西沒有追擊主動後退的浪忍,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無事發生一樣插進了褲子口袋。
兩人視線交織,玩家若無其事的沖猶疑不定的日向甯次開口,語氣依舊是閑适萬分,似乎與旗木卡卡西的交鋒僅是一場虛無的幻術:“甯次,等你想好了可以來找我解咒。”
日向甯次聽聞腳步微頓,沒有再回頭。
系統巴不得轉移話題,隻要别提廢檔,一切都好:【你還過不了内置小遊戲,怎麼說這種大話。】
玩家沒由來的笃定:【他不會來找我的。】
【萬一呢?】系統絮叨。
【那我就去求宇智波鼬、等等,他似乎秉承村子為大……】滿級陷入沉思:【我去求求阿飛?算了,被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拿日向分家做些什麼……】
他掰起手指一番計算後無奈歎氣:【我總不可能去找宇智波佐助吧!】
【為什麼不?他看着挺嘴硬心軟的。】系統的視線飄去沉默關注着帶隊上忍狀态的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發現後還笑眯眯反問了一句‘怎麼了?’
玩家思考三秒,立即決定:【我還是直接去志村團藏胳膊上掰倆寫輪眼吧。】
系統死魚眼:【為什麼這麼抵觸刷好感啊!!】
對攻略目标旗木卡卡西也很懈怠……好吧,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之前那個事情——所以說都被殺了為什麼還選他啊!系統再次絕望抱頭。
【我還沒準備好初次出場……】滿級嘀嘀咕咕的壓低鬥笠帽檐,慢悠悠往鹿丸的方向晃去。
系統:【你們都見了多少面了!早就沒有初次出場這種說法了!】
滿級歎息:【像你這種人工系統,是不懂人類感情的複雜之處的,自從我與他最後一别,我的心底就空落落的……】
系統:……直接給你人都捅了個對穿,你當然(物理意義)空落落的!
……
木葉甜品店。
宇智波鼬垂眸掃過桌面上攤開的卷軸,不知看到了什麼内容,握住軸底的手指微微收攏。
視野裡出現了一盤三色丸子,宇智波鼬微微一頓,順着擺好盤的手往上看去,是‘曉’的同伴幹柿鬼鲛,金鈴微晃,發出隐入嘈雜人群聲裡的細響:“難得來一趟木葉,鼬先生。”
提前抵達的朱雀南鬥組合在人滿為患的店鋪裡落座,原本該選個清靜的地點,幹柿鬼鲛卻說收到了空陳的聯系,要去甜品店進行情報交換。
在隊友去取情報時,宇智波鼬獨自在桌前破解三代傳來的消息,鬼鲛沒有在意隊友的舉動,他在鼬的對面落座,打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卷軸,兩人之間的桌面上隻有一盤孤零零的甜點和兩杯熱茶。
鬼鲛對玩家滿卷軸狗爬一樣的字毫無興趣,百無聊賴的一目十行,差點被玩鬧的木葉小孩撞到鲛肌時還耐心說了句“小心點”。
“不感興趣嗎?鼬先生。”鬼鲛看了看盤中沒有動過的三串丸子,“空陳說這是你喜愛的甜點,特意讓我幫你點上一份呢。”
宇智波鼬沒有否認這個說法,他松開一側的軸底,用空出的手拿起一串三色丸子:“你要試試嗎?”
“嘛,我可是鹹口愛好者。”幹柿鬼鲛說:“這些都由鼬先生解決吧。”
兩人氛圍悠閑,沒人知曉桌前談論口味喜好的人是懸賞排名榜上赫赫有名的叛忍。
等盤中的甜品變為三根空蕩蕩的竹簽後,幹柿鬼鲛才開始說起正事:“寫了什麼?要去和空陳碰頭嗎?”
宇智波鼬妥帖收起銷毀後的卷軸,面色平靜:“滿級去看中忍考試了。”
“……”幹柿鬼鲛直言道:“你的村子真可憐啊,鼬先生,看來這次中忍考試又有得鬧騰了。”
“這裡不再是我的村子了。”鼬說:“不過是任務而已,和其他落腳點沒有區别。”
“鼬先生一點都不懷念故地嗎?”鬼鲛還在耐心查看玩家滿篇胡編亂造的東西,試圖從中提取有用信息,“怎麼說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讓我回到血霧之裡這種地方,我也會生出一些感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