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倚靠在木葉藥店的玻璃櫃台,低頭仔細卷起曉組織寬大的衣袖,展露出的一節手腕處印有深青色的封印圖案,是他花費三個存檔時間裡研發出的瞬發型封印忍術。
玩家垂眸一看,青色圖案上随機浮現出(3/3)的半透明金色标識,由于此忍術會對玩家角色模型造成過大損傷,極限也隻夠使用三次。
陪同玩家從宇智波宅邸觀影區偷溜出來的系統盯梢着那邊的發展,整個球貼在藥櫃玻璃上,掃描記錄前台展示的藥品信息,一邊分神關注宿主的動态:【你要動用這個術嗎?我記得你之前說要拿它來搶尾獸用的。】
【還不到搶尾獸的階段,我打算拿來捕獲其他生物。】滿級嘴裡随口應付系統幾句,整個人躲在藥店正門側後方的陰涼暗處,歪着腦袋探聽四周遍布的木葉村民與觀光遊客的讨論。
非忍者身份的普通NPC對天幕展現宇智波鼬視角内容的看法與木葉忍者截然不同。
世代居住在本地的村民、前來觀看中忍考試的他國遊客以及非木葉的其他勢力忍者,或形單影隻或小股成團的遍布整條商業街。
暗部與‘根’有相當一部分人員被調去了宇智波宅邸,沒人料得到開啟天幕的罪魁禍首輕而易舉從團團包圍裡溜走,成功穿過人滿為患的熱鬧街道,混進了一家普通藥店裡渾水摸魚。
SIKP導緻角色的疲憊期意外疊加,而産生數個發燒debuff加上在雨隐村鬧這麼一場,淋雨後又增加了持續時長。
滿級觀影時不免被昏昏沉沉的萎靡狀态影響精神,不處于戰時,在場諸位又都不被他放在眼裡,被debuff賦予的負面影響反而因此被放大了。
玩家并未多加思考,二話不說跑來店裡買藥,誓要平息感情遊戲必備的推進戀愛關系進程的生病小事件,絲毫沒考慮他的消失為驚弓之鳥的觀影區衆人帶來了怎樣的恐吓。
【觀影又沒停下。】把遙控器随手扔在宇智波族人齊聚的長桌桌面的玩家輕描淡寫:【他們也沒追來。】
實時觀測宇智波宅邸處發展的系統幽幽道:【你走前不是特意留了人去拖他們的腳步。】
玩家不是很關心那邊的發展,等待藥店老闆去倒水的間隙,店外的動靜時不時鑽進他的耳朵。
“這孩子很溫柔,不像是會做出滅族舉動的人。”看到此刻的遊客突兀冒出一句評價。
屋檐上時不時有佩戴面具的暗部出現又消失,并非木葉立場的遊客并不介意木葉忍者的看法。
隻是恰巧與遊客站在同一條街道的他國忍者,對非忍者身份的普通人随口反駁道:“你不是忍者才這樣覺得,他是雙面間諜。”
隻在傳聞裡聽過叛忍名号的村民用新穎的目光注視天幕裡的宇智波少年:“看上去年少老成的模樣,面對喜歡吃的三色丸子時顯得非常可愛,執行起任務來也能毫無負擔戴上貓耳……是個珍惜同伴的好孩子,可惜……”
“沒想到宇智波一族開眼的條件如此殘酷。”與她熟識的人緩緩颔首:“還有那個叫泉的女孩子,之前看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們以後會成為很好的一對,沒想到漸漸沒有太多接觸了。”
“原來宇智波佐助小時候這麼可愛,說起來宇智波族長一家看上去也很幸福,如果不發生後來的事……”
“唉,是不是有什麼隐情?”
也有多少參與過此事的木葉忍者喝道:“這種來曆不明的天幕展現的内容也會被相信嗎?都是莫須有的事情而已。”
木葉忍者村民風開放,平民尊敬火影為首的忍者群體,日常相處生活并未畏懼比自己更強大的忍者:“雖說沒有成為忍者,宇智波滅族的事當初也是沸沸揚揚了好一陣。”
另一個更加年邁的村民語氣沉穩的接話:“裡面播放的九尾襲村的情節和我那時候經曆的一模一樣。妖狐出現的地點,破壞的建築,與我記憶裡也沒有差别。”
年輕忍者從對方随身攜帶的物品細節判斷出老人是退役忍者,對衆人頭頂上的高空中呈現的天幕忍術真相有所了解的他壓低眉眼:“曾經作為忍者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滿級興緻勃勃的望向不遠處争吵起來的幾人,視野遮擋的死角處,開啟了對話氣泡功能的玩家隔着牆面也能看清對方頭頂出冒出的半透明氣泡及其中的交談内容。
比起主線劇情,向來喜歡掃地圖支線任務的玩家有停下來聽聽NPC對話細節的習慣。此刻見忍者與平民互相争論起來,似乎要比起宇智波宅邸處面對自己始終保持緊繃情緒的木葉衆人要更有趣。
“當然,我正是參與了九尾襲村的前線阻攔任務,才會無法繼續以忍者的身份生活。”老人道:“因而也能讓你這樣的小鬼成功長大,成為中忍來呵斥我。”
年輕忍者察覺到自己的過激反應引來了周遭衆人的圍觀,他垂首低聲道:“……很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半截身子入土,我也不在乎是否被請去暗部或‘根’喝茶。”從戰場上退下的老人并未介意,他扯了扯嘴角:“正因為如此,我更想知曉九尾襲村的真相!其中一閃而過的神秘面具人!如果正如天幕裡所展現的、宇智波一族依舊以自己身為木葉的一員考慮事态發展,為何最終會走到滅族的一步。”
“但是、隻有寫輪眼才能控制尾獸,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天幕展現的高層嚴令禁止當時身為警務隊的宇智波一族參與救援,也沒有打消年輕忍者對宇智波一族的意見,“我不明白這時候公開宇智波鼬視角有何意義,它展現出宇智波一族與村子越來越明顯的隔閡,在宇智波早已被滅族的如今,又有什麼意義!”
佩戴雲隐村護額的忍者雙手環肩,突兀一笑插入了兩人的交談:“我成為忍者至今,還從未見過擁有如此驚人天賦的忍者,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确實是誇贊的語言,在此刻吐出不免富有更加意味深長的嘲諷意味,“聽說威震八方的瞬身止水是自盡的,宇智波鼬若沒有叛村,他和止水大概會是你們木葉的頂尖戰力。”
“說起來,木葉的最強戰力似乎總喜歡自盡而亡,我記得木葉白牙也是。”他的同伴随即搭茬:“我代表當時的雲隐,感謝木葉為我們消耗了如此強敵。”
“你——”年輕忍者一時語塞。
滿級擡眸掃了眼天花闆,正上方還有幾名負責維護治安的木葉忍者蹲在藥店的屋檐之上,壓低聲線交流:“我們至今沒辦法驗證天幕的真假,大家也不用這麼快相信吧。”
他的同伴說:“平民和他國忍者們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把它當做電影了嗎……”
“平民也許是吧,但那些忍者恐怕不是這樣想的。”吐出這句話的忍者隐晦看向發出嘲諷言論的雲隐方向。
“你也覺得……”
“噤聲!我們是木葉忍者。”
也有隻是出門逛街的普通村民盯着天幕喃喃自語:“火影大人沒有制止這種行為,說明它是可信的吧。”
看上去極難相處的霧隐主動開口:“你們木葉人倒是很信任自己的影。”
距離他最近的木葉忍者聞言立即轉身:“和血霧之裡的你們不同,我們木葉不會出現那樣駭人聽聞的事!”
少言寡語的霧隐忍者與身邊的同伴們對視一眼,從中看出了相同的為看好戲而滋生的期待之意:“是嗎?也許看下去我們就能得到真相了。”
這條街道隻是木葉商業街裡普通的一條分支道路,原本因中忍考試而激增的人數加上天幕的出現越發熱鬧。
再加上預選賽裡難以掩飾的巨大動靜、砂忍的反應和木葉方下達的數道調令,不少他國忍者明裡暗裡的開始打探消息。
由于無法解決施術者,施術者本人也拒絕與木葉高層進行正式會談,暗部也不能制止所有人觀看這不受村子限制的天幕内容。
木葉暫時處于放任其播放的消極态度,短短幾天裡,火影、長老團及各族族長已經連續開了三次會議,會議主題随着滿級的每一次動作由試探、會談、交易、圍剿變更為了試圖‘交好’。
已有心思活絡的店主在門前擺起小攤,提供遮陽、吃食和桌椅。沖進藥店前,滿級還順手買了兩串三色丸子,此刻隻剩下兩根空空如也的竹簽。
以為他要帶給宇智波烏鴉鼬的系統:原來是獨享了。
玩家将細長的竹簽投進門側的垃圾桶内,藥店的老闆娘也終于端着茶水托盤從門簾後走出。
将一頭褐發整齊盤起的中年女性眼角帶有細微的笑紋,躬身說了句久等後便開始叮囑注意事項:“每天吃三次,每次吞兩粒……如今的種季節還會感冒,真是少見的情況。”
滿級從錫箔紙裡掰出兩顆白色丸狀物:“是啊,我也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