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霍華德的指揮下,托尼開着車,帶着父母,一個自稱是神的小P孩,還有一個據說被洗腦的殺手故友,去了一個據說安全的地方。
但事實上,他們在這個安全的地方隻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的早上,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當時,瑪麗亞斯塔克因為傷勢頗重的緣故,正在裡頭的卧室裡休息;敵友難辨,還在暈倒狀态的冬兵也被關在了另一間屋子裡。
霍華德帶着自稱神明的卡洛斯,正在和托尼講冬兵的來曆,這是他第一次在兒子面前,具體的提及當年和美國隊長之間的交往過程……
然後,敲門聲響起。
一直插科打诨,緩和氣氛,實則是借此掩飾緊張心情的托尼,幾乎是從沙發上蹦起來,他一個大跨步,以保護的姿勢,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在了自己的老父親和那個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神明面前。
這個平日裡像個纨绔、嘴巴有點兒欠的花花公子,在關鍵時刻,卻展現出他靈魂深處那讓人驚歎的勇敢又有擔當的男子漢一面。
霍華德見此,不由得心中十分欣慰。
幸好的是,這一次到訪的人并不是敵人。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有着一雙如海水般深藍的靈動眼睛,他容貌俊美,臉上挂着溫文有禮的笑容,讓人第一眼看到,就非常有好感。
一位戴着眼鏡,文質彬彬,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研究員的男子站在輪椅的後面。
在進門的時候,他僅僅是略帶腼腆的朝着人笑了笑,似乎有些内向的低着頭,認真的推動輪椅,進入了這間簡陋的臨時安全居所。
然後,他們将目光投注在了卡洛斯身上。
被這樣突然的注視,卡洛斯不由自主的連續向後退了幾步。
因為,那位文質彬彬的研究員先生暫時可以忽略,但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望向自己的時候,卻有一股巨大的壓力迎面襲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了那對肉肉的小翅膀,露出了戒備的表情,緊張的翅膀上每一根羽毛都要豎起來了。
“我沒有惡意,孩子。”輪椅上的男人忙安撫着說。
然後,他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我的名字是查爾斯澤維爾,你可以喊我澤維爾教授。身後的這位是漢克麥考伊,我最好的朋友。當然,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環視了一下屋子,顯然,男孩遮不住的小翅膀,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特殊情況了,所以,幹脆坦誠的說:“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是變種人,我們和你一樣。”
“變種人,那是什麼?”卡洛斯一邊詫異的問,一邊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霍華德。
不得不說,這個看似擁有着‘穿越,變成神話中人物,再次穿越等各種離奇精彩經曆’的孩子,事實上,并沒有太多的人生閱曆。他依然幼稚的像個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孩子,遇到事情,會無意識的像‘年長的人’求助。
霍華德确實也沒有讓人失望,他非常謹慎又中肯、簡單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從生物學來說,就是指基因突變而産生的變異人種。”
托尼斯塔克表情有點兒驚奇,顯然第一次聽說有變種人這樣的存在。
不過,由于之前沒什麼概念的緣故,他對變種人的理解完全不是什麼超能人群,而是‘可憐的畸形人類’。比如身邊的這個男孩,比正常人多長一對翅膀,雖然形象好看了點兒,但這就像是生孩子不小心生出一個長猴子尾巴、沒進化好的人類,這不叫畸形這叫什麼?
說真的,他這滿腦子的亂七八糟想法,真得慶幸澤維爾教授是一個‘不輕易查看别人大腦’的有原則變種人。
在這個時間裡,變種人的存在,還沒有為普通人所熟知,所以,也難怪托尼瞎想了。
但作為美國最大的軍火商,霍華德顯然不屬于那些普通人的行列,他對這個族群早所耳聞。
并且,一直和軍方關系密切的他,還是知道一些更隐蔽的一些内情,比如威廉史崔克的秘密實驗室。
“基因變異?那我不是。”卡洛斯挺認真的辯解說:“我是神。”
托尼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了一句:“天啊,又來了!”
“我是來邀請你入學的,孩子。”查爾斯澤維爾教授不怎麼在意的笑了笑。
他身後的那位漢克先生适時的遞過一份學校彩頁和一本招生小冊子,看起來好像很專業的樣子。
霍華德接過了彩頁和招生冊子,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翻看。
托尼也伸手拿了一份,随手翻了那麼幾下,很快就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上帝,都不分年齡階段教學的嗎?這簡直是聽都沒聽過的新學院……你該不會是才花半小時在政府部門随便注冊的吧,你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随便招生騙學費了嗎?天真!是個人都知道,這種沒名氣,沒什麼資質的破學院,傻子才會上。”
然後,他非常自來熟的拍了拍卡洛斯的腦袋,沒心沒肺的說:“别擔心,小子,看在你救了我爸媽的份上,回頭我找人給你補習,一定能讓你考上個名校。我十五歲去的麻省理工,你從現在開始努力,争取十八歲前考進來給我當學弟。”
“小斯塔克先生,您大概是誤會了什麼。”查爾斯澤維爾笑着解釋:“這是一所專門為變種人開辦的學校,和一般的學校不太一樣。”
認為‘變種人等于畸形人’的托尼斯塔克脫口而出:“哦,殘疾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