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是不可能真正擺爛的,阿傾還是要去賺錢的。
阿傾就是這麼奇怪,或許是曾經二十年人生閱曆的原因,她縱使知道自己是人偶,不需要吃飯睡覺,也不會饑餓疲憊和生病,需要用錢的地方幾乎可以說少得可憐,甚至還有個便宜哥哥願意養着她,可她依舊躺也躺不平,擺也擺不爛。
賺錢打發時間還是有必要的。
即使變成人偶,也依然沒辦法根除她愛錢的本質。
誰會嫌棄自己錢少呢?
不過,現在她的賺錢路子已經不再是出去擺攤賣那些小玩具了,而是寫小說投稿給八重堂賺取稿費。
那些被她稱之為話本的小說,在這裡被叫做輕小說,雖然沒什麼營養,但人們很愛看。
所以,阿傾寫小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出路的。
第二天她就開始着手寫小說。
首先,她準備寫本虐文,其次,她準備這本小說結局是be。
當然,為了不讓讀者心生怨恨,她肯定會在小說開頭放糖的,然後在結局給讀者心窩子來一刀。
雖然很缺德,但這麼寫真的很爽!
有了構思之後,阿傾先簡單的将小說的大綱寫了一下,确定故事的大體走向,并确定下來主角和配角們,準備好之後,才開始真正地寫小說。
畢竟是第一次寫,她并不确定自己寫小說的步驟對不對,但她知道,寫小說是需要存稿的,而且,存稿非常重要。
因為,她讀過的一些小說,因為沒有存稿,就導緻了有些作者寫着寫着突然斷更或者棄坑,對于她這種讀者來說,相當的痛苦。
阿傾也很讨厭那種斷更或者突然棄坑的作者,她才不要成為自己最讨厭的人。
就這樣,她在桌子前寫了一整天的小說,直到晚上傾奇者回來,她才去廚房準備晚飯。
雖然人偶不需要吃飯,但當了二十年人類的習慣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
況且,傾奇者說他們要融入人類社會,雖然阿傾原本就是人類,不過是最近才被開除人籍,她并不理解傾奇者想要融入人類的渴望,卻還是簡單的滿足他的願望,堅持一日三餐一頓不差。
做飯,真的好麻煩。但是便宜哥哥要吃,她還是選擇去下廚。
吃過晚飯之後,她又開始拿起筆繼續寫小說,而傾奇者則陪在她身邊,看着她寫小說。
或許是幹看着有些無聊,他有些好奇阿傾究竟寫了一個怎樣的故事,在詢問并且得到同意之後,他拿起阿傾已經寫完的文稿開始閱讀。
阿傾的字迹潦草中帶着一分銳利,按照她的說法是這隻是草稿,字怎麼樣都無所謂,能看懂就行。
傾奇者也不挑,在能看懂她寫的字的情況下,安靜地看着阿傾寫出來的故事,而他的眉頭從一開始地舒展到後期直接皺在一起,且越往後看,眉頭皺得越緊。
直到阿傾放下筆,他才有些遲疑地開口:“阿傾,你寫這樣的故事,看的人會打你的吧?”
聞言,少女挑眉,嗤笑一聲:“有本事就順着網線來打我呀。”
一副完全不怕死,甚至非常幸災樂禍的模樣。
傾奇者:……妹妹被讀者打死怎麼辦?不對,妹妹是不會被打死的,因為她不會死……
少年雖然不明白她口中的“網線”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有些無奈,“阿傾不可以這樣,或許你可以寫一些關于開心的故事。”
“我寫了呀,故事的開頭不就很開心嗎?”她挑眉,拿出故事開頭的那幾頁,非常理直氣壯,“隻不過後面的故事不太開心而已,悲喜交加,多元兼備,滿足各種讀者需求,你看,我多棒!”
話是非常不要臉的,但是傾奇者卻莫名覺得有道理,他無法反駁自己的妹妹。
他無話可說,索性轉移話題:“我記得那些作者似乎都有自己的作者名字,阿傾的作者名字打算叫什麼?”
“絕情母蟑螂。”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傾奇者:……
“阿傾。”他的語氣滿是不贊同。
畢竟是作者名,是要展示在作品封面被很多人看到的,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認真考慮。
至少得體面一點吧!
“那……純情大母猴?”她思索片刻,提交自己的思考結果。
“……不可以。”純白的人偶第一次體會到了無語的感覺。
“牛逼哄哄的雷神大人?”
“不可以盜用雷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