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換做是平時的話,林白榆肯定一口答應了,因為可樂實在是太有精力了,這樣的狗子她現在可遛不起。
但是現在?
林白榆肯定拒絕了,因為可樂無緣無故昏睡了三天,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它的時候,它卻奇迹般的清醒過來,在這種大悲大喜的情緒影響下,林白榆現在可舍不得讓可樂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對小東子道,“去将我們之前裝好的沙包拿來吧,我陪可樂玩一會兒。”
小東子應了一聲,就去将沙包取了過來。
自從知道可樂精力好到竟然都能跑到景山去玩了,林白榆就想過要用什麼辦法消耗它的精力,畢竟總不可能讓它每天都往景山跑。
不是林白榆要做專制的大家長,而是她連安樂所都走不出去,她實在是不放心讓小家夥每天都往景山跑。
但是自從她知道可樂的精力有多旺盛之後,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隻是一味的将它困在安樂所,它過得也不會開心。
所以當天她就跟逢秋一塊做了好幾個沙包,其實她原本是打算做飛盤的,但是奈何沒有适合的材料,再加上她這個院子倒也沒有大到可以玩飛盤的程度,于是她就想到了沙包。
沙包做好的當天林白榆就跟可樂玩了一場,事實證明小家夥很喜歡這個遊戲。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喜歡到胤礽又一次認為自己被奪舍了的程度!
當林白榆讓小東子把沙包拿出來的時候,胤礽還不知道她想怎麼跟自己玩,雖然他繼承了可樂的記憶,但是他隻是大概地翻了翻,畢竟還沒有接受自己變成一隻狗的他對這隻狗的記憶并不怎麼感興趣。
但是等林白榆把沙包往外一擲,胤礽立馬就知道玩法了——
因為他情不自禁的就朝着往外擲的沙包追了上去。
當胤礽身手敏捷的咬住了林白榆擲出去的沙包後,他整個人……不對,他整隻狗都傻了。
這天殺的條件反射!
孤的太子顔面丢得一幹二淨了!!!
……
清洗完狗盆回來的逢秋并沒有打攪林白榆和可樂歡樂的親子活動,而是等他們玩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來,看了一眼剛剛還活力十足,現在卻蔫了吧唧的可樂,逢秋一頭霧水的。
她道:“格格,您看可樂怎麼一沒事做的時候就沒精打采的呀?”
“不知道。”林白榆也發現了,“可能是青春期到了?”
“青春期是什麼?”
“唔。”林白榆想了想,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是孩子大了,情緒變得不穩定了。”
“哦。”逢秋似懂非懂,“那可能是吧。”
畢竟可樂的情緒真的不穩定極了。
“對了,格格,剛剛葉大夫不是說了您已經大好了嘛,那我們要不要跟蘇公公說一聲?”
玩得顔面盡失的胤礽正趴在地上悼念自己碎成八瓣的面子,聽到逢秋這麼問,瞬間支棱起來了,暫停悼念的他突然擡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白榆。
林白榆搖搖頭:“不要。”
為什麼?
胤礽忍不住問出口,可是張嘴又是一聲“汪汪”。
不過好在逢秋也很好奇,所以她也問了一句:“為什麼?”
如果她們想要回宮的話,那麼就必須将林白榆痊愈的消息告訴蘇全,因為隻有蘇全才能上報毓慶宮。
雖然他們已經知道蘇全不是好人了,也知道即便他們将這個消息告訴蘇全,他也不一定會将消息上報給毓慶宮。
但是如果他們不跟蘇全說的話,那麼她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日後她們就算想跟蘇全計較,說不定還會被他倒打一耙。
後面這些話逢秋都沒有說出口,但是林白榆也能明白,她道:“你忘了?明天就是小東子休息的日子。”
逢秋一聽就懂了:“格格,您是怕打草驚蛇?”
林白榆點點頭:“對,反正早兩天和晚兩天也沒太大的區别。”
知道内情的逢秋當然明白林白榆說的是什麼事了,但是不知道内情的胤礽卻聽得一頭霧水——
明天是小東子休息的日子又怎麼樣?
為什麼會打草驚蛇?
還有早兩天和晚兩天怎麼會沒有太大的區别?
這差别可大了!!!
一時激動忘了自己已經變成狗的胤礽忍不住張嘴,結果——
看着突然激動地“汪汪”起來的可樂,被吓了一跳的林白榆和逢秋互相對視了一眼:完了,孩子不是情緒不穩定,是直接瘋了吧?
而與此同時,紫禁城内,康熙看着昏睡了三天後終于醒來,結果卻像隻野獸一般在床上警惕地盯着他們,沖他們龇牙咧嘴的兒子,大腦一陣暈眩,整個人差點站不穩。
完了!
朕的太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