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已經在外面睡過一覺,進入屋子後,他反倒完全不困了。
上次是喝醉了,所以不算,這應該還是回國後琴酒第一次主動邀請他進來睡。
于是諸伏高明相當大膽地跟着琴酒走到了主卧室的門口,再想進去的時候卻被琴酒給攔住了。
“你往哪走?那才是你的房間。”琴酒指了指客房。
諸伏高明卻理直氣壯:“我想睡主卧。琴酒,我們都已經睡過了,你這羞恥感來得未免也太遲了吧?”
琴酒卻沒有被他的激将法激到,冷冰冰地讓他選擇:“要麼去客房,要麼滾回家睡!”
琴酒的态度太堅決了,諸伏高明左看右看沒看到可以突破的地方,隻能搖頭歎息着走進客房。
回家?這裡就是他的家,諸伏高明絕不要離開!
客房已經住下了,那主卧還會遠嗎?
琴酒是真的有些困了,他又是滅火又是檢查看房子有沒有安全隐患,洗了個澡剛躺床上便睡着了。
當然,困歸困,琴酒的警惕性還是不錯的,晚上房門剛有一些動靜,他立刻便被驚醒了。
下意識摸上手/槍,等琴酒意識到目前是什麼情況之後卻差點被諸伏高明給氣笑了。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有誰敢來撬他的門嗎?
鬼鬼祟祟的,絕對是斯洛克!
琴酒将槍/口對準了門口,他這會兒倦得厲害,實在沒空陪斯洛克玩花樣,打算等他進門便用槍/口逼退他。
半夜想爬他的床?想這麼美,想不想吃子/彈啊?
安全屋的門鎖還是有些保障的,諸伏高明撬了好一會兒才打開,琴酒也勾起一抹冷笑,将槍/口對準了敞開的房門。
琴酒本意是要用槍将諸伏高明逼退,但當真正看到諸伏高明的那一刻,他手一抖,差點就走了火。
這不能怪琴酒穩不住,這實在是諸伏高明太過分了,他沒穿衣服的!
不隻是外套,就連條底褲都沒有穿!
鳥兒自由地歡欣雀躍。
琴酒則活像是吃了毒蘑菇,一張臉都鐵青了。
“滾出去!”琴酒朝着諸伏高明便是一聲怒吼。
“你吓死我了。”諸伏高明拍着自己的胸口,緩了會兒才後知後覺:“哎呀,你沒睡着啊。”
“被你吵醒了。”琴酒面無表情。
靠!
他内心狂躁地像是該關進精神病院的瘋子,簡直恨不得将諸伏高明給撕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特麼就光着屁/股在外面撬鎖撬了十幾分鐘?不涼嗎?不覺得羞/恥嗎?
反正琴酒是有點忍不了,“砰”地朝諸伏高明腳邊開了一槍。
“卧槽!”諸伏高明吓得原地跳起,臉都白了,“琴酒,你别亂來!”
“滾!”琴酒再一次喝斥。
諸伏高明試圖和他講道理:“我真不明白你在羞澀什麼,我們以前關系不是很好嗎?怎麼我出國幾年,回來你就變心了?你以前可不會對我開/槍!”
琴酒狠狠咬牙,那是他以前不知道諸伏高明能這麼變态!
“我不懂,是我技術不夠成熟嗎?”諸伏高明試探着問,同時解釋:“當時大家都是第一次,稍微生澀一點……”
“閉嘴,給我出去!”琴酒将槍/口對準了諸伏高明的頭。
諸伏高明不要命地想要繼續說,卻見琴酒将槍/口/下移、下移……
呃……
他将雙腿一夾,難以置信,“琴酒,你不會這樣絕情吧?”
琴酒卻流露出濃濃的殺意,手指也搭在了扳機上,好像下一秒就會扣下去。
諸伏高明可不敢拿自己的下半生/性/福開玩笑,連忙退出了琴酒房間,最關鍵他覺得琴酒不至于殺了他,但若是朝那種地方開上一槍,他是真摸不準琴酒幹不幹得出來。
唉,今日份,大失敗!
諸伏高明郁悶地回到客房,根本完全理解不了,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怎麼就還能失敗呢?
後面的那點時間,兩人雖然在不同的房間,卻是同樣的都沒有再睡。
清晨,諸伏高明收拾好自己,準備去琴酒面前好好亮個相,可琴酒房門緊閉,看着還沒有醒來。
“昨晚鬧得太厲害了?”諸伏高明嘀咕着,也沒喊他,先去客廳拿了本雜志一邊看一邊等他。
琴酒沒能等到,倒是先等來了伏特加。
“大哥,我來了!”伏特加拎着早餐便開開心心進門了。
諸伏高明放下雜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伏特加手裡的鑰匙。
很好,他是撬門進來的,而伏特加是用鑰匙打開的房門。
一瞬間,諸伏高明看着伏特加的眼神變得格外危險。
伏特加也吓了一跳,難以置信地問:“斯洛克?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