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輕笑,道:“這要看能力,不過朗姆對我很重視,問題應該不大。”
“你的能力我也信得過!”四方堂一拍了拍諸伏高明的肩膀,說:“上面的意思是,讓你加入情報組,在情報組,可以掌握機密情報的機會肯定會更多。”
諸伏高明卻皺了皺眉,他沉思片刻,最終拒絕了:“抱歉,我對情報組沒興趣。”
四方堂一很意外。
“在行動組我也可以發展得很好。”諸伏高明語氣平靜,他沒有很無禮,卻也沒有服從命令。
四方堂一猶豫了下,還是對諸伏高明說:“我知道,你去卧底,究竟是什麼情況肯定可以自己把握,我們這裡的安排你也不用完全服從,不該聽的你可以自己做主。但是我還是要必須提醒你一點,上次你不顧我們的反對去美國,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那是組織的命令。”
四方堂一又拍了拍諸伏高明的肩膀,長長歎了口氣。
諸伏高明抿緊了嘴唇,他清楚,自己的回答其實是有問題的。
如果想繼續留在琴酒身邊,自然要聽從安排,可上次出國的時候,朗姆卻朝他抛來了橄榄枝。
可以這樣說,如果他上次轉投向朗姆,說不定根本不用出國,就算出國,也不用過了整整三年才重新爬回來。
他的固執己見,恐怕已經引起公安高層很多人的不滿了。
“高明,你現在是我們埋進組織的一根獨苗苗,可千萬不能出問題。”四方堂一最關注的還是高明的安全問題。
諸伏高明颔首:“我有分寸。”
和四方堂一分開後,諸伏高明心情複雜。
四方堂一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這次突然提到上面對他不滿,應該是已經和高層那些人抗争過很多次了。
這次告訴他,是已經有些壓不住了嗎?
特地提到他是獨苗苗,恐怕公安對這點也研究許久了,說不定很快便會派遣新人來組織卧底。
諸伏高明倒是完全沒擔心,來組織卧底不是那麼簡單的,公安短時間内絕找不到人可以替代他,更何況卧底這種事本來就是自由性比較高的任務,若時時都要聽話,需要上面牽着一條線才能行動,遲早會被組織察覺。
至于私心……諸伏高明不可否認,他是有的。
他還沒拿下琴酒,怎麼可能跑去情報組?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和情報組的人打好關系就是了。
因為諸伏高明的融入太成功了,情報組一群人開會的時候,阿斯蒂毫無芥蒂地喊上了他。
“斯洛克,來這邊!”阿斯蒂笑呵呵朝他招手,然後又對着到場的所有人介紹他,好像他已經是情報組的一員似的。
而今天的會議内容……
嗯,既然有外人,當然不會是機密,但諸伏高明來之前也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小衆的内容——說琴酒壞話。
簡單來說,這麼一群人湊在一起,就是為了方便蛐蛐琴酒。
“琴酒他太大膽了……”
“簡直放肆……”
“他啊……”
聽着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陰陽怪氣又冷嘲熱諷,諸伏高明隻是在旁聽着便感覺無比刺耳。
“是不是感覺找到了大家庭?”偏偏阿斯蒂一點不覺得自己有多煩人,用力摟住諸伏高明的肩膀和他說小話。
諸伏高明也隻能配合地笑笑,說:“我們這好像不應該叫情報組,我們這應該叫做‘琴酒受害者聯盟’。”
“你說得沒錯!”
“好名字!”
明明是一句調侃,諸伏高明卻意外地發現,竟然還有好幾個人提出了贊同。
啊……
諸伏高明瞬間不知該說什麼了,琴酒這人緣,真是肉眼可見得差勁兒。
會議結束後,阿斯蒂特地和諸伏高明一起離開,并且摟着他的肩膀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琴酒很快就要死了。”
諸伏高明眸光一閃,詫異問:“怎麼說?難不成他得了不治之症?這倒是省了我的事。”
阿斯蒂笑着擺擺手,說:“過幾天,琴酒有個任務。”
話點到為止,阿斯蒂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諸伏高明卻已經明白了。
他驚訝地看着阿斯蒂,沒想到朗姆這麼着急,甚至要在任務中動手腳害死琴酒,他是真的很恨琴酒啊。
諸伏高明很快和阿斯蒂告别,上車之後,這才将口袋裡一直在錄音的錄音筆按停、文件保存。
這可是證據。
萬一琴酒或任務真出了什麼差錯,這條錄音或許不足夠扳倒朗姆,卻足以令組織亂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