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嗎?”
“太累了吧,咱們幾個還好,他可是全場轉圈,少說跑了七八十圈吧,換算也有三公裡。”
三公裡不多,但是大頭是其中不間斷一個接着一個的跳躍和扣球。
甚至根據對面那個托球技巧傳奇的神乎所以的主将及川徹指揮來的球,土屋不時還要在地上蹭滑去接。
兩場下來,鈴守看着都覺得累。
加上他本人的過度運動和汽車汽油味,他捂住嘴,連忙拉開車玻璃解放自己。
金島熟練地遞過去一片口香糖,随後問:“所以,他幹嘛要來宮澤啊?”
“什麼?誰?土屋?”
“就是他,幹嘛來宮澤高自讨堕落,那麼多豪強名校,他稍微發揮一點點——自己的能耐,走ob直升去白鳥澤、伊達工業,再不濟還有和久谷南,不是都好。”
“伊達工和和久我不清楚,不過白鳥澤是沒有體育生憑成績走直升通道的政策的,所有想加入白鳥澤的學生都隻能紮紮實實地考。所以,白鳥澤排球部的不僅排球打的好,還是學霸啊。”
“也就是說,”金島突然振奮表情,“土屋他是因為太笨了——滑榜了才來咱們學校的,是不是!”
這個詭異的有點道理的推斷把大家都信服了。
況且,一個人長的好、排球打得好、就連成績也好未免也太過分了,還讓其他踏踏實實的普通人怎麼活。
大家都如此相信了。
從頭到尾都沒插入話題的一年級生更深地側過臉,被這醜陋的人性弱點引的‘啧!’了一聲。
金島&鷹川&景谷:!!!
同一時間,宮城縣的另一所學校第三體育館裡也在談論有關土屋的話。
“然後啊,他就砰的一下,啪的一下,轱辘辘的一下,把我指揮進攻的球扣回來了,那種怎麼調度都好像被他看穿的眼神,夠叫人不爽的。”
及川半握着一瓶功能飲料,向錯過了精彩比賽的幼馴染做賽後轉述。
“然後!那個小鬼,居然還敢無視我,我和他說了兩句話都被無視了!嚣張又自我主義絕頂的臭小鬼,和[王者]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嗎?”
“你說,他把你的球都扣回來了?”岩泉放下毛巾。
及川被噎了一下,然後自負地輕哼了一聲:“怎麼可能,雖然他是叫人不爽的天才,但和三年汗水積累的巨石陣比起來,還差遠了。”
“一個人的單打獨鬥……”他提起右手,就瓶嘴喝了一口,幸災樂禍道:“沒一個人幫得上忙,孤零零地跑動跑西的影子,真是叫人憐憫啊。”
“你的性格還真差,”岩泉把毛巾疊好塞進運動包裡,“别介懷那個半路殺出的宮澤新生了,你心心念念的影山去了烏野高中,對方的指導老師已經和入畑教練商量好,定一場練習賽,時間就安在下周。”
“影山……”
及川的态度收斂下來,嘴角又揚起似笑非笑,抛了抛水瓶。
“他去了烏野?”
“是,時間不确定,具體的等入畑教練安排吧。”
及川的小指動了動。
那是一局練習賽後尚未結束的,直面某座他早就意識到的鴻溝,再一次面見時,那股尤未散去的怒火。
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