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也不用叫名字了,土屋直接把餘下的訓練單發出去。
幾個人對着自己的訓練單,圍成圈互相比對。
“鈴守你憑什麼比我少跑五圈!”
“欸?哪裡?欸?!”
“這裡啊這裡!Total這一欄!你比我少五圈,還少三十個蛙跳!!”
“真的……可能是知道我做不來吧……”
“景谷前輩,為什麼你大片的時間欄都在接球?”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接球還需要雕琢。”
“不是,”正準備第一項訓練用排球的土屋聞言側頭道:“是因為景谷前輩的接球是隊裡最好的,除了自由人鷹川,隊裡能看的隻有你了,鷹川不、前輩不可能時刻在場上,這時候就需要有人承擔防守。”
“呐,我說,小主将,”鷹川無力地甩了甩紙張,“這些訓練要全部做完嗎?”
做不做的完另說,要是每天部活還要被人看着做艱苦的訓練,那還真是連來部活都成了件需要大毅力的苦差事……
土屋抱着球看了他半晌。
然後,他搖了搖頭:“嗯嗯(↗)。”
他低頭,看着黃藍色的排球:“前輩們想訓練就訓練,依照自己的步調就行,其實現在的你們實力已經足夠,我做訓練單隻是參考。”
景谷:“所以,真的是你親自一條條列的啊……”
“既然是參考,幹嘛這麼用心,”月星蹙着眉說,“這種每人一份的訓練單……大社團的正選也很少會有。”
鈴守:“實力真的足夠了嗎……”
就憑借從青城體育館出門的一路灌進耳的風言風語,他不信。
隻憑一艘航母拉出的五條破船。
這是青城的嘲諷他們的話。
雖然鈴守懦弱,但不代表他聽見了這樣的話不會生氣。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土屋問:“那你們會跟着練嗎?”
收到訓練單的幾人都沉默了。
鷹川左右看了看,沒人出頭的情況下,他也沒說準。
景谷舉起了手。
鷹川立馬舉手。
鈴守看着兩人,看着手上的單子,來回轉了好幾圈,猶豫和掙紮幾乎把他撕了。
最後他還是大汗淋漓地縮了回去。
隻有他們兩人舉手了,其他三人還是緘默的狀态。
土屋沒生氣,“太好了,”他撐着球框說,“隻要有人按着訓練單就夠了,原本也沒成想所有人跟上我的步調。”
“别太自大了,”月星忍不住說,“這裡不是所有人都順着你的性子來,我承認你在排球上的天賦很逼人,不代表必須對你俯首稱臣了。”
“與其說俯首稱臣,”土屋俯下身去球框撿球,“我隻是試圖激起你們更強大的一面而已。”
月星還要開口,被景谷臨時攔下了。
“土屋,”他問,“既然你給我們每人安排了訓練單,想必自己也有一份。能看看嗎?”
幾人拿到了土屋理查的訓練單。
該怎麼形容呢。
恐怖。
假如他們手上的是勉強符合高中生身體成長規律的訓練表。
土屋這份就是把兒童保護協會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二三四……”鷹川的語氣都在顫抖,“每天隻睡四個小時……”
金島:“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狠,抖M嗎??”
鈴守後怕地呼了口氣:他看到了周六日長達八小時的睡眠,勉強把前面不足的補回來了,“…不對!又不是我的訓練單,我為什麼這麼緊張??”
月島的唇緊抿成一條薄線。
“這個、不行!”景谷的額側也在淌汗,“身體絕對吃不消,上戰場前先倒下了怎麼辦啊!”
“吃不消嗎?”土屋空手轉了個球,“我覺得還好啊,反正我過去也是這麼練的。”
指上輪回,上上輪回,上上上輪回……“反正也沒死?”
目睹全程的蘋果在上空吐槽:這可是把日本網球協會震驚并一經展出就大受抨擊的争議訓練單啊。
日本網協還特地标注過一行小字:經日本網球教練委員會商議,請各球手切勿在無運動看顧的前提下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