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前,景谷已經來過一次,負責老師至今沒有歸位的理由是:需要土屋理查親自來他跟前道歉。
事态重回了最開始的死結。
赤葦也隻好暫時當做不知道,六人就這麼齊齊踏上了前往枭谷聯盟合宿的列車:走的是六号線轉線的車,這樣便宜一些。
枭谷聯盟合宿在東京郊區的一家普通私立體育館,是财大氣粗的枭谷高中出錢包攬的。
附近沒有居民區,盡是電線塔和綠化,就算體育館内打的熱火朝天,附近也隻有長鳴的蟬聽見。
作為第一次加入合宿的野生學校,宮澤七人穿着灰白色運動服齊上場時,迎來了老成員學校們的矚目。
“那是誰……”
“宮澤高中?沒聽過。”
“聽都沒聽過的學校。”
“反正這次合宿不是還有烏野要參加嗎,不是隻有聯盟學校。”
偌大體育館無一校熟識的宮澤高默默地排在衆大巴車外圍。
除了其中那個棕褐色頭發的左顧右盼的小鬼。
“喲,來了。”和赤葦有八分相像的黑頭發跨過馬路走過來,他身上穿着枭谷高校的運動服,“來的路上沒遇到什麼困難吧?”
赤葦佑接上:“困難重重,堪比西天取經,要是不安排所有學校來上三輪,我們絕對不走。”
“哈哈,别擔心,”(赤葦)京治站定,“今天的安排是各校挨個出列對抗賽,每個學校都會分上兩到三盤,足夠你們打了。”
“然後,這個是,”他的視線投向隊伍中間的棕頭發,“你說的一年級主将?”
宮澤其他諸人的視線倏地投過赤葦佑。
原來不止他們在枭谷聯盟有情報源,枭谷在他們這也有情報員。
還是同一個。
被目光注視的(赤葦)佑表情不變:“是啊,我也沒見過他打球,期待他今天有精彩表現。”
說的像電視台采訪似的。
背後,鷹川悄悄拍了拍景谷,竊耳道:“我怎麼覺得他倆不太熟的樣子。”
景谷也竊耳道:“親兄弟,上高中前一直住一個屋子,上高中後才分開的。”
兩人中間的土屋光明正大地偷聽。
作為枭谷前來迎接的代表,京治對着馬路那邊一圈圈隊服各色的隊伍介紹:
“距離體育館最近的一排是生川高中,看到中間那個嘴唇厚地很像南美裔的了吧,是他們的主将,看着是外國人其實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紅色運動服的是音駒,就是治你當初差點去考了的學校,那個最高的黑頭發是主将,一目了然吧;接下來,靠近電線塔的……”
他挨個介紹過去,直到話鋒對準了黑隊服的一隊:“正和音駒寒暄呢,就是我說的,音駒教練拜托加進來的學校,和你們一樣是宮城縣校。想必在IH預選賽上,你們有幾率是彼此的對手了,趁此機會大肆掠奪情報吧。”
佑的視線對準了那隊黑隊服。
其中最高的那位丸子頭是最敏銳的,肩膀閃了一下,倏地回過頭來,和他們對上視線。
佑愣了一下,反而是土屋,揚起手,朝他揮了揮。
對方迷茫了一下,随即也慌張地伸出右手,朝他們揮手回禮。
“認識?”佑問。
土屋:“姑且不認識。”
“什麼叫姑且…那你在做什麼……”
“對方看起來很高啊,是王牌之類的樣子,”土屋比了下,“前輩,來合宿之前我定了個小目标,要打爆各校的諸大王牌。”
京治的嘴角彈了下:“包括我們枭谷的主将?”
“全國前五的木兔?”一年級主将揚起開朗的笑容,“前輩洗幹淨脖子等着。”
景谷踉了一下,匆匆忙忙地捂住土屋的嘴:“後輩鬧着玩的,鬧着玩的,他一年級,就喜歡放些大話,我們都被放過,鬧着玩的,鬧着玩的。”
景谷連連道歉。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京治的臉側也稍淌下汗來,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外面被人指着鼻子挑釁。
不過被挑的反正不是他。
“加油啊!”他說,“隻要打敗了木兔,你就是全國前五,這桂冠完全有值得努力的價值!”
“哥,”佑無語開口,“你到底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