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四号的發球十分難對付。
即便是以‘絕不會令球落地’聞名東京的音駒,在對上他時,比分闆也隻能迅速扳開到6:7的破發分。
宮澤工業破發。
宮澤四号一人拿下了五分。
最後被黑尾以插空破壞本隊伍走位:以後續組織進攻困難了幾倍不止的代價成功接起了第六球。
畢竟,以現在的宮澤來說,隻要解決掉危機最大的四号發球權,餘下五人好對付多了。
場邊圍觀的球隊和教練表情微沉,對準宮澤四号的發球絮絮讨論。
到了賽場上,研磨的表情比賽前少了許多。
他站在最靠近宮澤半場的網前,靜靜觀察宮澤四号。
觀察他發球的動作,觀察他的表情,觀察他球權結束後和其他隊員的交流。
“感覺剛剛那球低了……”全隊最矮的王牌發球員嘟囔抱怨。
“低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我全程隻看球在天上飛啊。”——七号自由人,
“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八号隊長。
“換鈴守上場嗎?”——十一号副攻手。
“才不。”——四号主攻手。
“别任性啊,身體要緊……雖然我說這話沒什麼立場。”——八号隊長。
“球場上的時間就是我的生命。”——四号主攻手。
“好帥?!”——七号自由人。
研磨:“……”
好想點個skip鍵。
假如說宮澤工業的戰術是模仿白鳥澤的單核作戰。
的确,作為一個球隊的核心而言,四号主攻手的素質十分到位,作為serve server拿下了今天包括和枭谷在内的兩盤的大半分數。
……但是,隻憑借發球拿下比賽的想法太天真了。
研磨最後看了一眼按揉腕骨的宮澤四号,收回視線,轉身。
要是天上的蘋果聽到了他的心聲,可能會說出和景谷一樣的内容:[你對他要求太高了]
從本次輪回開始到今天,土屋滿打滿算度過了27天的訓練日。
正如土屋過去常常向蘋果念叨的:[時間太少了]
算上今天,距離IH預選賽也不過還有19天。
比賽以25:16/25:11作為最終比分。
結賽時比賽雙方列隊向對方鞠躬。
“宮澤工業……是嗎?”音駒教練貓又向宮澤隊列扯起一個大大的笑,“随時歡迎你們和我們學校起盤練習!哦,到時候可能要你們遠征東京了,沒關系吧?”
“當然沒關系!”沒有負責老師,景谷臨時作為球隊代表,倏地俯腰,“十分感謝您!”
作為一個祖上沒闊過,學校沒錢,能混進這次合宿全憑隊内副隊長的裙帶關系的球隊,這種拉練習賽的人脈可遇不可求,十分珍惜。
“還有我們!”烏養在旁邊插了句口,“有機會的話,請多指教。”
“欸?”景谷出乎意料地看過去。
雙手抱臂的對方穿着純黑色的運動服,右胸口有個小腳丫的标識。
他在來之前看到過,是宮城縣内曾經的豪強,烏野高中。
他還沒應下,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棕發的少年。
他們宮澤工業一鳴驚人打出名聲的殺人發球正熱切地湊上去,猛地抓住對方伸到半空的手,上下搖晃:
“好的!請多指教!我們宮澤屆時一定恭臨大駕!請問什麼時候準備練習賽呢?下周?下周六會不會太着急了?但是可以的話,我們宮澤可以去烏野的體育場比賽!”
這熱切的模樣,讓烏養嘴邊戒煙瘾的小木棍都差點掉了下來。
“好、好啊,”他微淌汗的反應過來,“好啊!務必!屆時我們的負責老師和你們的老師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