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不是阿治,高大的身體可跟不上啊!”
“你隻要往前跑就可以了!我托球給你!我托出的球絕對是最棒的一球!”
再往旁邊看,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灰發隊長轉身去了、不會去找教練吧?
角名頓了一下,跟着看了會兒。
結果隊長隻是去了後勤那,跟負責的經理說了什麼。
……?
等回來,穩健的隊長手裡拿了兩個護膝。
場邊,北一手夾着兩隻護膝,擡手向裁判示意中場暫停一下。
“哦,哦!隊長!是!”
畢竟是堂堂稻荷崎的壓力派隊長,任何一名部員都不敢違背。
“北?呃!”宮侑叫了聲,“什麼時候來的?!”
“從一開始。”北淡淡回了句,不顧宮侑陡然睜大的眼睛,走到面生的一年級面前。
對方棕金色的眼睛微微睜大了,看着他。
一眼就看得出對方在想什麼,北否決說:“不是來叫你下場。”
他把兩隻護膝遞過去:“借你的,穿上吧。注意運動防護。”
“哦……是。”對方接過了護膝。
但是到把護膝套上腳的時候,一年級無論如何也拉不上那兩隻拉伸繃帶。
最後黏上的時候也隻是草草套上了,不結實,肉眼可見地會在激烈的比賽中掉。
“這樣不行。”北蹙眉說,“手怎麼了。”
土屋睜眼說瞎話:“我過去沒戴過這玩意,所以很生疏。”
“真的假的。”一邊的角名插話。
“真的。”
土屋剛要說‘所以自己不需要護膝,一直以來的比賽都不用,這次也不用’時,卻看見稻荷崎的隊長北單膝在他身前蹲了下來。
“?!”
土屋倏地後撤了步。
“不要動。”北按住他沒動的右膝蓋,上手把松松垮垮的繃帶撕開,接着用力拉伸,一直到穩固地黏上繃帶的a面,“這次我幫你貼,記得學,從下次開始你自己來。無論是正式比賽還是練習賽,都絕不允許不做好防護上場。”
他把兩隻護膝都緊緊紮好,再站起來,看着土屋說:“明白了嗎?”
“……是。”
北回了圍觀區,土屋站在3v3的站位上,看着北的背影。
“怎麼,很意外?”角名在一邊看着他,随口問了句。
“嗯,意外。”因為土屋過去從沒和這位傳說中的稻荷崎隊長有過深入接觸的經曆。
他隻知道,稻荷崎的隊長是位替補,不僅是替補,還在三年級才正式踏上賽場:做替補。
“他就是這個性格,”角名說,“你後續進正選替補就知道了,穩健的不得了,無懈可擊。雖然是替補,不許小看了。明白嗎?”
怎麼一副正選前輩朝後輩循循教導的口氣。
還一副‘因為你那個性格我不放心才多說了一句’的平淡表情。
土屋覺得稻荷崎外套的拉鍊在脖子下癢癢的。
比賽再度中繼。
因為這次和前幾局不同,一年級身為3v3攻防的一員,被無形中融入進了隊形,于是雙方球員到位,比賽的激烈程度指數上升。
宮侑從三球前開始就有意提高了節奏:第二節奏、第一節奏、一路穩定在第一節奏的快節拍攻防上。
換作一般的快攻組合,本就高節奏的3v3再加上快節拍絕對吃不消,在出手拿下對方前就因為内部失拍而頻頻失誤了。
但是宮侑不同。
他是日本高中界全國第一的二傳手。
全國第一四個字不是小孩子在空地打鬧着放狂言。是有含金量的。
哪怕是尾白失誤了,一腳踩下的節拍重了,起跳的時機高了,宮侑也能頭也不回、或者看也不看地改變托球方向,叫‘失誤’的尾白直直打上這球。
而尾白,哪怕失誤也沒有露出半秒鐘的動搖,他知道哪怕自己失誤了,身負超常才能的二傳手阿侑也有絕對能扭轉這出失誤的耐能,于是放心大膽地進攻,扣殺。
這是身為戰術指揮家的二傳手的過人才能,和雙方無與倫比的默契做履帶扣出的幾球。
雖然從一開始宮侑的三人組合就在壓着宮治的兩人組打,但現在,有了一年級加入的戰場,天平也正逐漸向宮侑一方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