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塞進口袋裡,拉上拉鍊,确認它不會掉出去,正準備故技重施地回到港口Mafia大樓,就被來自身後的人影打暈了。
“這就是港口Mafia準幹部大人忌憚的人?這麼一個弱雞?”
确認林森失去意識,來人嚣張的說,也不在乎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很大,穿過牆壁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小點聲,”站在他身後的瘦削男人忍不住制止他的智障行為,“盯着這個男人的目光可不少,我們隻是運氣好。如果被他們發現,尤其是港口Mafia的人……”
好像想到了什麼,兩人打了個哆嗦,默契地轉移話題。
“現在怎麼處理他?”打暈林森的是一個壯碩的男人,他聽從同伴的勸阻,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流露出貪婪,“我可是聽說黑市上,他的懸賞可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先不急,把他綁起來,我們找找這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瘦削男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這個小診所,入目所見,除了藥箱就是藥罐。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交易,那筆錢可不是小數。”
“不過完成交易之餘,撿一些地上的東西,也沒問題吧?”
對于同伴的躍躍欲試,瘦削男子沉默。
“這真的是一個醫生啊,除了藥還是藥。”強壯男子翻找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那些在他眼裡認不出名字的藥品被他毫不憐惜地翻打在地。“就算這些藥值錢又能怎樣?我們又不能買出去。”
兩人一看就不是從事醫藥行業的家夥,一旦真的把這些藥物拿到黑市上銷售,到時候稍微一查,港口Mafia的森醫生落在他們手上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會暴露出去了。
那樣,不隻是港口Mafia會找他們麻煩,橫濱的其他勢力也會一一找上門。
“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值錢的了嗎?現金呢?珠寶呢?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嗎?”男人煩躁地推翻桌椅,造成了巨大的聲響。
“你瘋了!”瘦削男人驚恐地拉住他,神情惶恐地東張西望,“你想告訴别人我們來過嗎?”
他先是側耳傾聽,确認門外沒有其他聲音,才略微放松地轉頭看向被他們打暈、倒在地上的森鷗外,在看見他依舊維持着從背後擊倒、面朝下趴着的姿勢後,才真正松了口氣。
然而一眼瞥過去,總覺得有點怪異,他不由再次看了一眼,沒變化,他這才真正回頭,心裡嘲笑自己太過敏感,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能有什麼危險性。
他小心翼翼,同伴卻是毫不在乎,“怕什麼?我們不是都看過他是一個人來的嗎?反正是一個人來的,不如就從他的嘴裡掏點什麼出來。他可是進了港口Mafia的人,一定聽說了許多消息吧。”
“那一定很值錢。”他露出貪婪的神色。
瘦削男子也有些意動,反正這個男人最後還是會死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幹了!
“把他綁起來,然後弄醒他。”他說,“讓他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
一圈一圈的繩子繞在林森的身上,最後一個活結打上去。一旦他醒了,越動繩子便會越收緊。
“好了,弄醒他吧。”
林森配合地睜開眼睛,努力保持鎮定,把那絲茫然無措掩蓋在表面下,冷靜地試圖談判:“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隻要你們放了我。”
強壯男子一臉戲谑,“喲,港口Mafia的首席醫生怎麼這麼軟骨頭啊?”
“我隻是一個醫生,隻會拿手術刀,不擅長這種武力的事情。”林森保持着面上的冷靜,遮蓋了心中的慌張,努力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被捆縛在背後的雙手,手指忍不住痙攣一下,好像習慣性握着什麼的動作。
“那行啊,告訴我們,港口Mafia最新的動向吧,還有,聽說港口Mafia的老首領要死了,是不是?”
冰冷的刀片輕輕拍打在他的臉上,引來林森一陣戰栗,靠得近了,甚至能夠看見他皮膚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林森僵硬的神情,很明顯取悅了那些觀衆,一行人發出竊笑。
“港口Mafia的首領,最近在好轉了。隻是港口Mafia的動向,”他的面上顯出遊移之色,“抱歉,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醫生,沒資格知道組織的活動。”
“嘁,真是一個軟骨頭。”眼看什麼都問不出來,那這個男人就沒用了,正想要動手解決他,突然想起來這人以前做過地下醫生,“那就把你以前聽說過的消息都說出來。值錢的話,我們說不定就饒了你呢。”
林森定定看着他,隻看得他惱羞成怒,才微微低頭。診室裡好久沒有換過電池的鐘表依舊堅持着運行,耳朵裡滿是哒哒哒的秒針運轉的聲音,他輕輕應了句:“好。”
好像放棄一樣,頭低垂下的林森看見了口袋裡的藥已經被拿走,嘴角微微翹了翹便恢複直線。
我隻是一個醫生,不能保護這些藥也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