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缽街?那個幾年前被炸出的大坑?必須要我過去調查嗎?不是已經安排廣津老爺子去了嗎?還有那個所謂的搭檔,聽說是強大的異能力者,讓我去是需要我的異能力來克制嗎?”
不,那裡有你未來的搭檔。林森沒忍住小小吐了個糟。當然他沒讓太宰治知道,否則還不知道會被怎樣報複。
“那隻是其中一個目的,你還有另一個任務。太宰,幫我調查一件事吧。”林森笑得很輕松,是與他的話和實際不相符的表情,“我收到情報,那些原本正在搖擺的人突然開始頻繁行動,開啟了秘密集會,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
“是嗎?原來是先代啊。”太宰治反應平平,“森先生沒有把他的靈魂一起抹消嗎?是有人‘複活’了他?”
“嘛,這些都是要太宰去調查的事情哦。”林森笑而不答,“不過我在太宰眼裡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惡趣味,明明知道答案,揮揮手就能解決的事情,卻非要我折騰一趟。
太宰與林森對視的瞳孔是了然之後的厭倦。
但是作為目睹了幾乎林森全部過程的太宰治,在某種莫名的沖動下加入了港口Mafia,成了港口Mafia成員的他沒有拒絕林森的權利,而他又暫時不想就這樣白白丢了性命,總覺得有種莫名的不甘。林森答應他的事情還沒有達成。
于是,他選擇了接受。
“說起來,對于這些事情,有一個人說不定能夠給你一點幫助呢。”林森想到之前撿到的一個男人,笑容擴大,“是一個異能力挺有用的人。”
蘭堂,實際名字應該是蘭波的法國男人,在前幾年的大爆炸後被他撿過來養了一陣子,因為失憶,又無處可去,林森就推薦對方來了□□,在先代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地位蠻高的了,最近正好找機會讓他填補一下幹部的空缺。
“說不定會對你們的任務有幫助。”林森道,“我會讓他在事情處理完之後去接應你們。”
對此回應的,是太宰晃晃蕩蕩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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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除了地面上肉眼可見的建築空間以外,地下也同樣有着龐大的空間,甚至比起地面上的被各個港口Mafia階層成員充作辦公場所的房間,地下的部分藏着更多的見不得人的人與物。
比如——
“魏爾倫,看來你醒了。”
林森站在距離男人兩米遠的地方,打量着這個被他撿蘭堂的同時帶回來的男人。
當然,應對方的要求,他沒讓蘭堂知道自己還撿了魏爾倫。按他的說法就是,現在還不到他知道一切的時候。
當時他正忙着治療先代,診所裡一個傷患、一個自殺愛好者,已經夠讓他頭疼了,然後又來一個核武器,直炸得他焦頭爛額。好在不算白忙活一場,魏爾倫也很安分,說什麼做什麼,幫忙處理了一些棘手的家夥。
在他奪得首領之位後,他也順勢加入,鞏固了他的地位。
金色的長發披散着,一臉倦怠。
哪怕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類似被半囚禁對待的男人,依舊穿着一身考究的白西裝,帶着潔白簇新的手套,正沉浸在書中的世界。
林森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好像一點不在意被這樣對待,從撿到他的時候開始,魏爾倫就很“聽話”。林森曾經戒備過這種古怪的局面,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好在愛麗絲隐晦地提醒過,那是未來會知道的事情。
“森閣下。”男人行禮的姿勢很優雅,看得出受過良好的教養。垂下的眼簾遮住了他的複雜眼神,也隔絕了林森探究的目光。
好久不見,森先生。他在心裡這樣表示自己的尊敬,卻也明白不宜現在就把這些都暴露出來。
時間還太早了,現在還不到一切揭露的時候,但是這并不代表對方所做的一切都被他遺忘。
作為人造異能體,魏爾倫是僅有的幾個逃過世界重置帶來的影響的存在,而像他這樣的,世界上寥寥無幾。
他曾見過眼前之人所作出的壯舉與犧牲,并且敬佩萬分。
即使對方現在沒有記憶,也不妨礙他表示尊重。
所以,在對方撿到他的時候,他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十分順從地跟着他來到了這裡,和過去的命運一樣加入了□□。
林森原本想要說什麼,突然一陣惡寒打斷了他:有什麼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算了,反正挺多的。林森轉念就把這個事情扔在腦後,決定繼續順着之前的步驟試探魏爾倫。
“魏爾倫先生考慮好了嗎?是決定一個人回去法國,還是留下來暗中照顧蘭堂?”
“蘭波還沒有想起來嗎?”
“蘭堂正在尋找過去的痕迹,擂缽街大爆炸的線索是幹部才有資格查看的,不過,最近幹部位置有了許多空缺,或許蘭堂可以頂上一個。”林森故意模糊回答,以營造一種蘭堂還沒有恢複記憶,正在四處查找線索并且觸手可及的印象。
魏爾倫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古怪。雖然我知道您的目的高潔,但是,這并不妨礙我認為您的舉動屑。
不過面上他還是頹靡應道:“我知道了,我會留在港口的,為港口Mafia提供訓練方式,培養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