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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文森特·墨菲便聯系律師辦理離婚。随後他找到酒館老闆說明情況,順便打聽二手車和附近的公寓。
等一切都辦妥之後,墨菲帶着全部家當、包括那隻叫做拉納塞拉的寵物狗一起搬來了喬喬的社區。
他打算和這個足球天才‘死磕’到底。
生活問題是解決了,球探的身份也很好的瞞了下來,可是關于喬喬不喜歡足球工作者這事究竟怎麼解決,文森特·墨菲到現在都還沒有個頭緒。
“所以現在喬喬成了你上班時間來酒館的新理由嗎?”伊恩·懷特靠在吧台上,邊擦拭桌面邊調侃道。
墨菲難以置信地看了懷特一眼:“我這不是在找你想辦法,而你又是個該死的酒館老闆。如果你開的是餐廳,我現在就會坐在餐廳裡。”
“有道理。那你想到好辦法了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文森特·墨菲露出一個标準的假笑,随後笑着笑着,假笑變成了苦笑,“說真的,伊恩,我開始覺得這事有點無解了,那孩子對足球工作者的抵觸甚至延伸到不肯去現場。”
“你邀請他了?”懷特問。
“對。前兩天我不是搬了新家,想借着慶祝的機會讓喬喬去一趟海布裡球場,說不定會喚起他的激情。”墨菲說,“但喬喬拒絕了,給我的理由也很扯,你猜他是怎麼說的,他說:球場不讓波波進,那我也就不去啦,祝你們玩得開心!”
懷特被逗笑了,豎起拇指,龇牙咧嘴地說:“這确實是個很棒的借口,也很有喬喬的風格。”
文森特·墨菲痛苦地趴在了吧台上。
真是活見鬼。
“等下!伊恩你說,喬喬不想做職業球員不會就是因為那隻狗吧?因為球場上不能帶狗,所以他才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球探。這完全說得過去!對不對!”墨菲撐起腦袋,有些瘋瘋癫癫地說道。
伊恩·懷特用盡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笑趴下。
“真可憐,這家夥快被折磨瘋了。”懷特用‘那種語氣’說。
“你就說有沒有可能!”
“有可能。”
當然,那不是真的。
他們都知道如果喬喬真的是為了小狗才不去踢球,那他準定會大方告訴他們。
阻止那孩子擁抱綠茵場的,肯定是更深層的,更不為人知的理由。
*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東拉西扯的,就連‘喬喬有可能是知道自己太厲害了其他人都不是對手才不屑搭理那些球探的’這樣原因都編了出來。
墨菲看了眼手表:“我該走了,去拍點照片什麼的,怎麼說我也是個記者,對吧。”
就在這時,門口的風鈴急促地響了起來,一個碼頭工人慌慌張張推門進來。
他沖着懷特和墨菲大喊道:“不好了!喬喬在球場和人打起來了!!”
墨菲驚呆了,懷特也立刻嚴肅起來。
“發生什麼了?”
*
那工人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會一個勁地念叨喬喬要和人打架,墨菲和懷特隻能盡量快的趕往銀獅子球場。
等他們過去,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那裡了。
仗着曾經參過軍的好體格,懷特對人群發起沖鋒。墨菲跟着他後面,沒一會兒兩人便擠到了最前排。
隻見球場裡分成兩撥人,喬喬站在右邊,眉頭緊皺,看上去很是氣憤。在他身後有幾個對他很不屑的男孩,看上去要比喬喬大3、4歲。
而站在左邊的,有十來個男孩,和喬喬身後那幾個一樣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同樣獨屬于英國teenager的氣息。
很奇怪。
但不像是要打架,更像是要踢球。
文森特·墨菲掃了眼周圍,從兜裡掏出兩支煙遞給旁邊的工人:“發生什麼事了,喬喬怎麼會在裡面?”
工人順暢收下煙:“那群男孩是東區的,聽說喬喬踢球好所以故意找麻煩。喬喬當時在吃午飯,不想理他們,但那些男孩踢他的小狗,又說懷特老闆是逃兵,喬喬就同意了和他們比賽。”
伊恩·懷特:“所以不是要打架。”
“不。”工人看了他一眼,“其實也和打架差不多,你看這群男孩的架勢,像是要好好踢球的嗎。如果他們過會兒從兜裡拿出個扳手來也别太驚訝,他們絕對幹得出來。”
墨菲心裡一驚:“可是,喬喬後面的那幾個男孩是怎麼回事?”
“當然也是他們一夥的。”工人回答道,“那個領頭的不想被認為以多欺少,就很傲慢地把自己這邊幾個人給了喬喬,說這樣才能确保比賽公正。”
見鬼!
文森特·墨菲沒忍住罵了句。
把自己人放進對面,那不是能更好使絆子了嗎?喬喬不僅要應付對面的敵人,還要小心身後的‘自己人’。
如果放在正規比賽中,就相當于1對21。
更何況這比賽怎麼看怎麼和正規搭不上邊,簡直是擺明了要欺負喬喬。
“真是瘋了。”墨菲小聲嘀咕。随後他揮動手臂,想要阻止這場一邊倒的比賽,“嘿!你們——”
然而比賽已經開始。來找麻煩的東區男孩們率先開球,墨菲眼看着為首的那個又高又壯的帶球向喬喬沖去。
墨菲急壞了,趕緊推懷特的胳膊,“你快進去,去阻止他們!”
懷特沒動。
他拍了拍墨菲後背:“别急,看着。”
“還看什麼呀再不進去喬喬就——”
話沒說完,文森特·墨菲向球場看去,裡面正在上演的好戲讓他猛然收聲并睜大了眼睛。
“怎麼會……”
隻見球場内,喬喬側身躲過對面攻擊,伸腳一撥,輕松搶到球權。而那明顯沖着他去的高壯男孩則失去重心臉朝下摔在地上,這一下可摔得不輕,并且醜态盡出,圍觀群衆都哈哈大笑起來。
領頭的面容扭曲,攥起拳頭狠捶地面。
“上啊,給我撞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