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乙骨夏至才帶着乙骨憂太回了家。
一進家門,乙骨憂太就從背後委屈地抱住乙骨夏至。那個乙骨夏至初次見面,小她三歲還矮她一頭的繼弟,現在已經是個高大的成年人了。
“夏至姐……”
乙骨憂太低頭将臉頰埋在乙骨夏至的頸窩裡,“你眼睛裡都沒有我。”
“明明我都這麼努力,跟随夏至姐你的腳步來到這裡,還進了你的劇組當演員想跟你一起工作。”
“為什麼你還是看不見我……”
乙骨夏至歎氣,倒也沒掙脫乙骨憂太的擁抱,和他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走到沙發邊,接着向後坐了下去。
變成她坐在乙骨憂太身上。
“我沒有,我一直都有看見憂太你。”
“你是我的弟弟,我最喜歡的弟弟,我怎麼可能看不見你?”
乙骨憂太垂眸,可是他不想隻當弟弟啊!
“夏至姐,我有些摸不透我這個角色和變成咒靈的裡香之間的扭曲感情,你可以教教我嗎?”
“教教我,如何将這樣扭曲的愛體現出來。”
讓他借着演戲的機會,真實地把他對乙骨夏至扭曲的愛,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說到演戲表達感情,這的确是乙骨夏至的強項了。
她就這樣坐在乙骨憂太的腿上,捧着他的臉思考,她這個導演要如何讓演員更完美的沉入進情緒,演出角色看似普通,實則無比扭曲病态的感情。
“讓我想想……”
乙骨憂太認真看着乙骨夏至思考時的模樣,隻是一個愣神,就被記憶帶回到他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
……
“憂太,這是姐姐噢,以後就要好好相處了。”
父親是這樣對憂太說的。
他其實不擔心憂太這樣溫柔,性格有些怯懦的孩子,會對自己再婚,對方還帶來個比憂太大三歲的女兒表現出反對。
他隻是擔心這樣不善交際的憂太,會讓對方的女兒不接受。
但出乎這一對再婚夫妻意外的是,夏至對自己多了個弟弟的事接受良好。
夏至盯着憂太看了一會兒,接着伸手戳了下憂太嬰兒肥的臉頰,十二歲的男孩子看上去依舊年紀很小的樣子,怯怯懦懦确實很好欺負。
“你叫憂太?”
乙骨憂太怯生生地點頭,早年父母離異他跟随父親長大,并沒有對他該有的男子漢氣概有多大幫助,相反他看上去更像是女孩子的溫柔。
“叫姐姐吧。”夏至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樣子,憂太還是鼓起勇氣叫了。
“姐姐!”
不太好相處的樣子像是玻璃一樣被打碎,夏至本來就長得極漂亮,笑起來就更漂亮了。
“嗯,憂太。”
接下來乙骨憂太變成姐控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憂太父親和夏至母親組成的重組家庭關系十分和睦,連帶着憂太和夏至的關系也特别親密。
要說夏至盡到了做姐姐的責任嗎?其實并沒有,她當獨生子女當慣了,對憂太這個天降的弟弟,更多是多了個玩伴的感覺。
像是她在人吉鄉下領養的一隻小土狗,乖乖的總愛跟在她身後,歡悅地朝她撲過來要擁抱,熱乎乎的舌頭歡快地舔她,尾巴也直搖個不停。
但憂太卻是個盡職盡責的弟弟,無論什麼時候都想着夏至。
看上去這樣純粹的親情好像怎麼都不至于變味,但還是有意外發生。
轉學到日本順利升上高中的乙骨夏至,在學校裡認識了自己的摯友夏目貴志。一瞬間乙骨夏至的所有目光都讓夏目給吸引走,她為夏目身邊多不勝數、瑰麗又奇幻的經曆而驚歎。
乙骨夏至相信夏目看得見妖怪,也曾見證過夏目撕掉友人帳上的一頁,銜在唇間風以他為中心卷起的樣子。
雖然不管乙骨夏至向夏目求證多少次,他都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但乙骨夏至還是相信有。
并在畢業的時候,終于說服夏目,把他的真實經曆改編,拍成一部作品記錄。
這算是乙骨夏至和夏目的故事,她和乙骨憂太的故事又是在什麼時候變化的呢?
大概是在某個清醒沉迷的夢裡,他叫着姐姐然後吻了她,乙骨憂太終于意識到自己對乙骨夏至的感情是極特殊的那種。
他會在看見乙骨夏至和五條悟接吻的時候,心中的嫉妒不停翻滾。
姐姐,他不想被困在弟弟的這個身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