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停留……直接就開着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直接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宮野志保看着川流不息的車道,難得有些頭疼。
商業街本來就打車困難,何況現在又正是高峰期,她們在街邊站了許久也沒有車願意停下。
實驗室的溫度本來就比室溫高上不少,宮野志保又隻穿了薄衣服罩了一件薄薄的白大褂。寒風吹來,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披上吧。”松田箬葉有些慶幸自己走之前記得将自己的外套拿走了。
她将那件白色的針織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宮野志保身上。
“大哥,真的,不用接那兩位嗎?”
琴酒坐在副駕駛上,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自煙盒兩邊一按,将一支煙擠出來,然後不緊不慢地将煙放在車上自帶的點煙器上點燃。
“擔心什麼?”他睨了一眼他剛剛從外圍組織裡選的打算當心腹培養的苗子,也沒急着将煙放到嘴巴裡,隻是用手指夾着。
他嘴角微微下垂,再開口,意味不明:“我們和她,誰先到還不一定呢。冰爵……”
他沒有說下去,而他想說的,他身邊這位連代号都尚未擁有的成員,連知曉的資格都還未擁有。
“近期應該有次考核,我把你報了上去,”他吸了一口煙,眉眼間郁色也散去了一點,“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所以,你已經想好了?”小七已經猜到了松田箬葉打算做什麼,語氣中有難掩的擔憂,“雖然,小哀她……但是,這麼……”
它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它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
“她之後也會知道,”松田箬葉明白它的顧慮,不過顯然她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擔心的,“研究都由雪莉主導,沒什麼不行的。”
“還有,我不太喜歡琴酒的做法。”她補充了一句。
于是,她詢問在披上外套之後臉色顯然好上了不少的宮野志保:“雪莉,你,喜歡過山車嗎?”
“啊?”
宮野志保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無關的問題,但是還是認認真真思考後,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大概是,不讨厭的吧……”她露出些難為情的模樣,像是不太好開口,“我沒有坐過過山車。”
“嗯,”松田箬葉思忖了一下,然後牽起了宮野志保的手,“稍微有點暈,你可能需要忍一下。”
紫色再一次爬上她的瞳孔,将原本的靛色擠得幹幹淨淨。
“不對喲,現在還不行。”她楞了一下,随即眉眼彎了起來,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要去沒有人的地方才可以。”
“走吧,小雪莉。”她動作溫柔,帶着幾分天然的妖冶。
宮野志保顯然意識到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冰爵酒似乎變了一個人。
張揚、婀娜……
她想要問什麼。
松田箬葉将白皙修長的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上,分明該是靛色的紫色瞳孔裡滿是笑意。
“走吧。”
宮野志保順從地被她拉到了一個昏暗的、沒有人迹的小道。
聽不懂的語言,自身邊人的唇齒間吐出,顯然她駕輕就熟,甚至帶着幾分特殊的韻律,像是在念誦無人知曉的詩歌。
哪怕聽不懂,也能感受到這首詩,或者這種語言的美感。
像是地中海沿岸的海風,帶着沙礫,帶着海的腥氣,又有陽光落下。
“欸!”
宮野志保有些驚訝地看見,四周莫名其妙起來風,将她的白大褂和松田箬葉的裙子吹得獵獵作響,緊接着她懸浮在半空中。
由腿開始,身體變成了花。
諸伏景光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那兩個女孩的監護人不太對勁。在莫名的預感下,他不自覺避開了與她們的監護人見面并不隻是恐男這個荒謬的理由。
“我想送一下她們。”思考片刻,他還是将自己的顧慮告訴了長兄。
大抵是和諸伏高明商量浪費了些時間,他出去時,隻看到兩人手拉手離開的背影,卻沒有看見松田箬葉口中的監護人。
“等一下。”他大聲地叫住她們。
卻沒有人回頭。
他追着她們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隻是慢了約摸20秒的功夫。
晾在樓上的衣服似乎被風刮了下來,但是這條陰暗不起眼的小巷子。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