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血泊中的人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自此,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未來将一片坦途,再無桎梏。
松田箬葉隻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将手/槍還給了在吧台靜候着的調酒師。
“處理好。”她叮囑了一下。
視線餘光掃過對她敬而遠之的其他成員,她沒有說什麼,隻是将手機拿來出來,然後撥通了給朗姆的電話。
她等了一會,電話很快接通了。
“真是少見,你幾乎從來沒有在任務進行時和我打電話,總是我主動來找你。”電話那頭,朗姆又換了一個變聲器,比之前聽起來要悅耳不少,“出了大事?”
“我不做了。”她隻是撂下四個字。
朗姆也算不上意外,一向不愛溝通的冰爵酒打電話過來,顯然事情是不小的。
他似乎是吃了些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咀嚼的聲音,随後他才繼續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松田箬葉将她擱置在桌子上的任務資料又拿起來看了一遍,然後找出那個家夥的名字,報給了朗姆。
“這是你推薦的人。辱罵代号成員,對我惡言相向。”她的眸子垂了下來,掩飾住了裡面複雜的情緒。
她将冒出的情緒收斂好,然後很平靜地說出了她現在的心情:“我很生氣,朗姆。”
電話那頭陡然靜了。
松田箬葉幾乎從來不會如此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情緒,這次選擇撂擔子不幹,顯然是被氣狠了。
朗姆算是松田箬葉名義上的上司,隻是鮮少和她直接溝通。
冰爵酒又是組織裡出了名的難交流,所以更多時候她是由貝爾摩德負責。
“行吧,那便取消。”他也沒有過多糾纏什麼,哪怕有所不滿,也是他送過來的人有錯在先,他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顯然。松田箬葉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人我已經處理了,後續我來解決就好。至于這次任務,你找其他人吧。”
松田箬葉又應了兩聲,然後才将電話挂斷。
松田箬葉并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所以發生了什麼從她電話裡透露的隻言片語就可以猜出。
“任務暫停,就地解散,除了......”她又拿起資料看了一眼,将先前跟在琴酒身邊的人與他的姓名對上号,她手指着那個看起來有些敦厚老實的大塊頭,“魚冢三郎,你留一下。”
明眼人看得出她現在顯然不是什麼心情很明媚的時候,何況任務終止他們也沒有待在這裡的理由。
至于,巴結一個看起來組織地位相當高的代号成員?
在沒有見識到她如此輕易送走那位準組織代号成員時,他們還會考慮幾分,至于現在......
酒吧很快就清空了。
那個大塊頭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早先便跟着琴酒見過冰爵一面,不多的印象大概是她将雪莉酒護在身後的樣子。
大概是個能力很強,但有些心軟的小孩子,他是這麼想的。
但剛剛發生的事很顯然打碎了他的一些濾鏡。
他并不是不能理解冰爵動手,隻是......用翻譯腔怎麼說來着——我的上帝啊,她隻是一個未成年。
也絕非是輕視,他隻是,好吧他說不出來。
魚冢三郎歎了口氣,他隐隐開始有些畏懼這個還沒有他肩膀高的女孩了。
“你回去告訴琴酒,你的代号申請我已經幫你交上去了。按理來說,哪怕是有兩個代号成員的聯名推薦,也是必須要經過任務考核的。不過,你運氣很好。我、琴酒兩個人都有直接通過免除考核的權利,你隻需要再從琴酒那拿一份申請就可以。本來這次任務失敗,琴酒随便找個代号成員推舉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将他留下來的原因出乎預料。
魚冢三郎應了幾聲,身影看起來甚至隐隐瑟縮,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氣場反而比松田箬葉還矮了不少。
“琴酒給你拟的代号是伏特加?我是按這個報的。”她繼續說着,調酒師已經為她備好第二杯牛奶,她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昨天的事,我欠他人情。”
不管怎樣,是琴酒把她撈了出來,順便她還見到了兄長同班的其他人。
她從萩原研二的社交法典中學到的,如果在欠下别人人情後不想有過多牽扯,最好便是盡快将欠的人情還回去。
她自然也不願意和琴酒有什麼牽扯,有機會便還了。
再不過不久就要被改口稱為伏特加的男人面上露出些感激的神色,盡管如此,他依然沒有和松田箬葉多待的欲望,很快便告辭離開了。
“您對琴酒的人還真是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