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鷹眼從儲物室拿出好多已經落了灰的鋤頭和耙子。
城堡西側是有一塊菜地的,鷹眼早年開辟出來,種着白菜和土豆之類的作物。
現在,他來到城堡門前更遠一點的古戰場,刀風刮飛了上面的磚頭碎石。又砍出條條溝渠,變成一塊更大的菜地。
一道道更高一點的土地就是田埂,然後把長長的膠皮管子套在了城堡門口的水龍頭,一直延伸到這裡。
接下來,他去了趟森林,找到狒狒的窩。
這些狒狒住在多岩石的低山丘陵,群體分工明顯。有的負責眺望,警告敵害的來臨,有的去森林采摘野果,捕捉食物。
不過,由于島上多年前的一場戰火殃及森林,再加上狒狒好鬥兇殘,這些年它們可以捕捉的動物愈來愈少,好在狒狒善遊泳,還能去島上的湖泊和附近的淺海捕魚。
鷹眼找到幾隻留守看家的狒狒,用眼神逼迫它們跟自己走。
一堆農用工具散落在地,禍從天上來的狒狒們群臉懵逼,又不敢跑,隻能傻看着鷹眼挖坑撒種澆水。
面面相觑了一會兒,一個狒狒試探着拿起了鋤頭,其它狒狒也有樣學樣起來。
……
“你,居,然,剽,竊,我,的,創,意!!”佩羅娜看到這一幕後大為光火,“你讓狒狒幫你種地,卻禁止我使喚它端茶倒水,你這個專斷的地主!”
“我一個人能吃多少,算上你們倆也用不着種這麼多。”鷹眼淡淡的道。
佩羅娜叉着腰呵啰呵啰嘲笑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教它們自力更生?!”
說完,她等了一會,發現鷹眼居然沒有否認。
“顯然,連狒狒都懂得自力更生。”鷹眼意有所指的道。
佩羅娜怒了,意思是她還不如狒狒?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也幫忙弄一下,這樣你就說不出來什麼了吧?”靈體飄了回去,沒多久,本人怒氣沖沖的跑過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種子,佩羅娜心裡想道,希望是草莓,草莓最好吃了。
把種子一粒粒撒下去。
話說的雖然氣吞山河,然而剛剛幹了五分鐘,她就覺得腰彎的有些酸了。
佩羅娜直起身,開始揉着後腰,遠處有一個小綠點正在上下起伏,是索隆在咬着啞鈴做蹲起。
她心裡有點不平衡,便發起了牢騷:
“我是欠你夥食費……可笨蛋劍士也在這裡白吃白喝啊,而且還學着你的劍術,他還比我多欠着一份學費呢?!你怎麼就看我一個人不順眼?你這是區别對待!”
鷹眼聽到這個邏輯略微無語。
随着她的視線,看向那個拼命鍛煉的人影,嘴角幾不可察的上挑一下:
“我對羅羅諾亞抱有期待。”
頓了頓,
“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得以見到後來者超越于我。”
他的目光望着索隆,似乎又穿透他,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我也想看看,”他繼續說,“那個原以為無法求證的問題,最後的答案。”
後補充一句:“我并沒有看你不順眼。”
鷹眼難得跟她說這麼長長一段、而且很有哲學色彩的話。
于是佩羅娜好奇起來,“咦?什麼問題啊?你居然指望綠藻頭那個笨蛋。”
“呵……我也不想指望他,本來看好的是另一個家夥。”鷹眼說,平靜的語氣裡似乎有一絲隐晦的不滿和遺憾。
“什麼嘛,遮遮掩掩的,”佩羅娜聽出了敷衍,有點情緒的轉過身,“這麼想有人打敗你,真是奇怪的人。”
說完,跟着一愣,她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眼下的氣氛是那麼溫馨,她完全可以試試鷹眼究竟有幾把刷子啊!她好奇很久了!
當初暴君熊應該是仗着果實能力才彈開了消極幽靈,那個消極長鼻子則是因為自身性格不受消極影響,可她想不出鷹眼這種……有什麼辦法可以規避她的能力。
不能被他的名号吓到,沒準經此一戰,她就變成了島上的老大了呢,呵啰呵啰呵啰……
她想象着那個畫面:
把鷹眼封印在竈台,每天給她做大餐!
盥洗台也是他的,讓他每天刷碗!
佩羅娜背地裡露出狡猾的笑容:擇日不如撞日,決定了,她要造鷹眼的反!
看着不遠處的鷹眼,雙手張開,幽靈打着轉兒從她手心裡冒出來。
半透明的白色幽靈并不恐怖,做着鬼臉漂浮在半空,圍着佩羅娜旋轉。